一陣,高美景掛念著高惜人,便欲往回走,臨走時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得說了句,“二嫂,那個金線,你小心點,我去瞧她心思很重……”
杜若錦點點頭,將她送走了,正巧金線進來送燕窩粥,杜若錦多打量了她幾眼,問道,“金線,在我的墨言堂待得還習慣吧?”
金線不卑不吭,福了福身,說道,“回二少奶奶的話,金線覺得墨言堂的人都很好相處,二少奶奶也是寬容仁厚的人,金線待在這裡事金線的福氣……”
果然是張利嘴,杜若錦不動神色,微微笑了笑便作罷了。
不一會兒,雍雲樓和另外兩家酒樓的掌櫃的過來了,都來彙報這個月的進賬,杜若錦從裡面支出了一部分銀兩,親自給大夫人送了過去,大夫人真如高美景所說,面色有些難看,還是張媽接過來杜若錦手裡的銀票,杜若錦坐著無趣,說了幾句話,便辭了出來了。
殘歌回來的時候,杜若錦還未用晚飯,便叫著殘歌一起用飯,順便問問殘歌一些事,殘歌說道,“我倒是側面問過張總管,他說會幫著打聽一下,我囑咐他不要給王爺提起……”
杜若錦當即嘆氣,張貴是錦親王的心腹,他怎麼可能不給錦親王提起呢?這下錦親王必然知道自己的心思了,哎,殘歌還是年紀小,做事考慮不周全,怨不得他……
到了晚間,高墨言依舊沒有回來,杜若錦獨自臥在黑漆漆的屋子裡,一言不發,等待,等待也是一種策略……
窗外似是有人影閃過,杜若錦有些驚慌,還未等出聲喊叫殘歌,便聽見外面有人低沉說道,“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如果高家因為遭了禍事,叫我如何安身事外?”
是高紙渲,是高紙渲,杜若錦從床上跳了下來,開啟房門疾奔出去,已不見人的蹤跡,站了許久,待到渾身涼透了才回過神來,他走了,杜若錦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他是走了,他不願意看見她,也不願意叫她看見……
良久待要走回房間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是赤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