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的傷口,血又沁了出來,他退後一步。
李綰見血有些害怕,抖著唇說:“你。。。。。。”
男人根本不去管傷處,只執拗的看著她,英俊的眉眼極為認真,眼中像藏著星子,讓她臉頰發熱:“你、你不要臉!”
“那你討厭我嗎?”男人低啞的聲音輕聲問。
李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想的,只覺得心裡又慌又亂,偏偏說不出討厭兩個字。
“倒不是討厭,只是。。。。。。”
聽到她說不討厭他,宋懷秀笑了起來。
“那就夠了。你不討厭我,只要有那麼一丁點喜歡我,一丁點就好。我可以不要臉,什麼也不要,我只要你就夠了。綰綰,我娶你好不好?我宋懷秀髮誓,一輩子寵你愛你,只對你一個人好。誰敢欺負你,我拼了命也護著你。”
他帶著笑,可指尖卻在抖。他等的這句答案,比天都重要。
若能如願,那他這半生悽苦,便再不敢怨。只求老天憐憫,肯成全他這一次。
第41章 求娶
李綰‘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隨著這一聲悶響; 宋懷秀眼裡的光亮也陡然熄滅; 他薄唇勾出一抹苦笑,終究是他太貪心了。他困在泥裡,身上背的是血仇人命。而她那樣美; 那樣好; 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夠奢求的。
只求滿天神佛悲憫,讓他以後可以遠遠的看著她、護著她; 也就知足了。
他的狼狽與難過; 都小心翼翼的不發出半點兒聲響,生怕惹了她的厭。
一片寂靜中卻忽然聽門內; 女子小聲道:“誰許你叫我綰綰?”她聲音中帶著怒,卻又含著三分嬌嗔。
宋懷秀不敢置信的抬起眼,激動的手足無措,好半晌才磕絆道:“我、我錯了!你讓我叫什麼我就叫什麼; 讓我幹嘛就幹嘛,你別生氣。”
男人慌張的身影投在窗紙上; 說的話更是傻到了家,李綰捂嘴噗嗤一樂,心中竟是有些喜悅的。
宋懷秀的這份情太重,剛才毫不遮掩擺在她面前,令她驚慌無措; 只想躲起來。可真當她關上門,見他落寞身影一動不動,又有些後悔。
一丁點的喜歡嗎?約莫。。。。。。是有的吧。
俊眸中只她一人的深情; 就像是她的英雄,永遠在她危難時挺身相救。就連那個蜻蜓點水般吻,也並不令人討厭,只是心慌的不行。這一切,都好像是有些喜歡他。
她不是歷史上的那個李綰。她就是她,大雍的公主該是驕傲的,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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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蟬清晨便退了燒,人也醒了過來。
見李綰在床邊守了自己一宿,眼下都泛著淡淡青色,心裡邊兒難受,“姐兒,我真的沒事,你快回府去吧。等我能起身了,便也回去。”
“你是為我才受了傷,我哪能把你扔在這?”李綰咬著唇,面上全是愧疚之色。
春蟬嘆了口氣,說:“姐兒,要不是你當年買下我,我早就死了,我們呂家更是全家皆承你的恩,才過上了好日子。即便為你舍了這條命,我都心甘情願,這點兒傷又算的了什麼?你莫要再難過,否則我哪能安心養傷?”
她當年被買進李府,在給姨娘磕頭的時候曾經說過,就是豁出命也會護得小姐安好。這句誓言她不曾忘記過,也一定會做到。
見春蟬掙扎著要起來,李綰趕忙扶住她:“你別起來!我走就是。一會兒我讓冬雪來照顧你,你倆也方便些。”
“她也過來,那誰伺候你?你隨便打發個小丫頭來就好。。。。。。”
“你安心養傷,就別操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聽聞諭恩候府的馬車到了,李綰便往外走,哪知馬車旁還杵著宋懷秀。
“你、你怎麼還在這?”
他倒是坦蕩,笑道:“我送你回去啊!”
“讓別人看了,像什麼樣子?你快回你家去吧!”
宋懷秀卻指了指身後一匹大黑馬,道:“我遠遠跟著你,要不我不放心。”
之前遇到的那夥山匪打扮的人,一個個身手了得,一瞧就是練家子。一夥人根本不願多與他纏鬥,招招都襲向馬車,只為取李綰性命。可惜,他們瞧著像是哪家的護衛,拳腳上招式繁多。
宋懷秀學的功夫,卻是半點兒花架子也無,出手間只為殺人,他這人見了血就興奮,連自己的生死都不顧。即便是訓練多年的殺手、死侍,打鬥時也不可能毫無自保動作,這是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