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虎神色不變,暗含讚許:“在如許多武帝和武御的合圍中,仍然如泰山壓頂而不色變,果然是條漢子。可惜,是條死漢子。”
玉白虎絲毫沒察覺,此言一出,紀小墨雙瞳微縮一絲寒意。
玉白虎徐徐沉聲:“做刺客,是不需要朋友的。你是無垠會的天才,不需要結交這等無謂之人。你的朋友,應該都在無垠會中。”
“去了真魂天,我來為你介紹一名最適合做你朋友的天才。能令你少奮鬥許多年的好朋友。”
紀小墨垂首,眼中冰寒尤盛。忽感知數道武御氣息趕來,數道都甚是熟悉,她眼波一漾,悄然飛掠過去。
……
……
“快,快,快!”
聶問漲紅臉,從不與人紅臉的他,罕見的向龐師兄咆哮:“龐師兄,左兄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要救他。”
“你們不跟我去,我就一個人去,死了算了。沒朋友,活著有什麼滋味,反正我本來就是沒用的二世祖,沒人看重我,沒人在乎我。連我爹都不管我死活,我死了就死了,怕什麼。”
一番話委實是說得重了,龐師兄再是冷淡,也終歸是同門。再者,聶問之父聶朝野乃是赫赫有名的鐵腕人物,位高權重,已在陸續接管長空宗的領袖位置了。
龐師兄再是不情願,也不敢怠慢了。誰都知曉,聶朝野從不給聶問好臉色,次次訓斥,其實極是疼愛這兒子。若坐視聶問出事,他們這數人絕計承受不住聶朝野的怒火。
“去,去,去!”龐師兄苦笑,攤上這位二世祖,真不容易。雖是迫於無奈,龐師兄並不怨恨聶問,實是聶問以二世祖自居,其實待人接物實是不錯。
龐師兄實不願趟這渾水,卻也奈何不得聶問。
……
……
“左兄,我談得來的朋友,卻是寥寥不多。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不然,我心難安。”
聶問默默祈禱:“諸天在上,萬萬要保住左兄。不然,我可跟你沒完沒了。”
忽攸想起一事,聶問的胖臉頓時就慘綠慘綠的:“洪流梭和鐺金梭,以左兄的性子,怕是打到最後,這兩件梭子是要使出來的。”
想起左無舟在容河區的絕代凶神之名,想起傳言中無數死在左無舟手上的魂修士。聶問氣都喘不上來:“不是可能使,是一定會使。”
“萬一,左兄真使了,那就一鍋端。保準全城數萬魂修士,一個都別想走掉。”縱是一枚梭子沒有這等威能,兩枚梭子扔下來,那絕計是一鍋熟。
聶問膽都破了,拼命催促:“快,快,快,再快一點!”
如果不及時趕去,等左無舟施展出來,那就全部一起完蛋。奈何他有口難言,若是被長空宗上下知曉他曾得一枚真聖符寶,又送給了別人,他必被千夫所指。
真聖符寶,極是煉製,縱是不能轟殺魂武宗,也絕對能重創魂武宗。
紀小墨正在這一時,飛掠過來,攔截住了一行人的去路:“聶問聶武御,左無舟託我轉告你一句話。”
聶問等人都是認得,頓足不前。紀小墨冷聲道來:“他料你會來,是以託我過來。交代你,不必過去。最好是遠離他,他自有法子逃得一生。”
聶問心思紛亂,看看遠處,又看看紀小墨:“他真是這麼說的?”
“好,我就信他。”聶問咬咬牙,隱約知曉左無舟的打算。心下黯然,揮動胖手:“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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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卑劣,虧得一身武帝修為。沒得辱沒了我等武帝。”
越來越是嘈雜的聲線,交匯在一道,悉數指向左無舟。這才是真正的千夫所指,左無舟自不會甘為孺子牛,卻也橫眉冷對,一言不發。
縱有千言萬語做指責,亦無法令他一絲一毫的動搖,鐵心如山啊。
穆龍青一語,尤為清晰入耳,正是獰笑:“林舟,如今天羅地網,我看你還能往何處逃。”
夜幕如山,直教人窒息。
左無舟眼中漾住一絲笑,重斂心神,沉浸在戰鬥的激盪情緒當中。獨自面對數以百計的武帝,以及無數武御,竟自豪情大發,吞氣引頸朝天,一嘯動天地,戰意幾欲衝破雲霄而去!
幾欲教人隱約看見那等百萬軍交戰的森森之氣,正是鏗鏘如鐵馬金戈之音:“你等皆為小人之心!”
一言直罵盡此處數百武帝,罵盡武御。一聲狂嘯如潮,動天憾地,此為海內無雙的豪壯。
挾持人質?他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