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直到晚飯時間千日都沒有再見到聶聞川這個人,似乎是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若是這樣真就再好不過,千日暗舒一口氣,只是這樣的結果讓他那顆懸起的心越發放不下,煩躁地在房間裡來回轉,就是想不通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但是讓他想不到的是,他明明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似乎是徘徊猶豫,千日以為他會敲門進來,但是聽到聶聞川和管家說了幾句話後就再沒了動靜,等他開啟門時,門外空無一人,再問別人,也都不知道聶聞川去了哪裡。
千日退回屋裡,咬著下唇站在落地窗前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在後院裡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這個時間應該不會有人隨便出現在哪,何況那個人……好像正在看自己。
目光與他對上,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孔,但直覺告訴自己,應該是聶聞川無誤,兩條腿就這樣不受控制的奔了出去,等他好不容易靠近那個身影時,忽然藉著月光一晃神,那人朝花房的方向走去。
聶聞川這個時候去花房幹什麼?而且他為什麼……
巨大的謎團似乎就要再眼前展開,迫使自己腳步不能停下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千日也懶得去想,這裡橫豎就是個房子,是自己的家,難不成聶聞川要把自己引到偏僻處暗害了不成?
自嘲地搖搖頭,千日確信對方想弄死自己可以有很多辦法,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空蕩蕩的花房裡除了幾盆綠植和半開的玫瑰之外,再沒有一個人的身影,千日簡直要以為是撞見了鬼,但從不迷信的直覺讓他不死心的在花房裡仔細打量一番,終於發現,那個常年鎖著的地窖大門竟然是開著的。他一直以為這裡是存放工具的地方,但是寬闊的門口既沒有太多灰塵,連鎖子也很光滑,應該經常被人使用才對,絲毫不像上次園丁先生所說這個地窖已經很久不用。
千日張望了一下里面,昏黃的燈光瀰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有點熟悉但又不太相似,如果聶聞川是故意要自己來這裡,那他到底是下去還是不下去。
“怎麼?不敢下來?”
聶聞川的聲音從地窖深處傳來,帶這樣一點蠱惑的味道,正正的戳在千日軟肋上,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如果他真的死在聶聞川手上……不,這點他還是可以肯定,聶聞川不會弄死自己,至少,不會這樣弄死。
深吸一口氣,夜晚的溼涼讓千日的精神高度集中,到底還是邁出了那一步。
臺階並不算太陡,可以供兩個人同時上下,甚至越往下越開闊,開始還能聽到自己的迴音,等再走的深一點,腳步聲就好像不怎麼能輕易聽到,牆壁也和他想象的不同,好像做過特殊處理,就算發生爆炸可能地面上的人也不會聽到太大聲響。
接下來,千日萬分希望今天晚上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自己的幻覺。
這些東西乍一看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彷彿是一些受刑的刑具而已,聶聞川帶著一副雪白的手套站在不遠處,目光復雜的看著自己,千日強作鎮定,緩緩道:“你該不會是真的想囚禁我吧?這可是非法拘禁啊……哥哥。”
尷尬的笑意聽起來十分牽強,千日的臉色慘白,他想轉身離開這裡,但是目光被地上的一抹深藍色光芒吸引住,如果他沒有記錯,那是屬於母親丟失了好久的耳環。
“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些都是什麼。”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千日退了一步,跌坐在樓梯上,手肘撐了幾次沒有將身體撐起來,看著聶聞川靠近自己,才跟被電擊一樣一躍而起,生怕他觸碰到。
“我可以告訴你這些是什麼。”聶聞川的笑意透著詭異,他是很少笑的,所以唇角微微勾起都讓千日難以忽視,“但是……顯然應該沒有這個必要。”
那些刑具雖然不能全部認出來是什麼, 但是作為一個還算有常識的正常男子,同學之間也從不避諱這些,牆上一個個男人陽具的模型他到底還是能認得出來,加上聶聞川手上的鞭子……答案不言而喻。
“你果然是個變態……等等,你對我母親做了什麼?!”
抓起地上那隻耳環,千日不敢去細想,瞬間鼓足了勇氣揪起聶聞川的領子,“變態!你這個變態!信不信我殺了你!”
聶聞川也不生氣,平淡的目光裡和千日的怒容形成劇烈反差。
“放心,我沒有對你的母親做過任何事,只是負責善後工作而已。”
“什麼……”
一陣噁心感讓千日雙膝發軟,剛剛揪起來聶聞川已經耗費了他太多力氣,眼前的人也開始模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