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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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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之路有多遠

所幸的是,寧兒並未被阿新刺傷。 萬幸的是,阿秀被刺中後也未導致傷殘。 儘管如此,阿新還是去了他應該去的地方。 警方迅速將阿新抓捕歸案,照理說這是一件痛快的好事,可是到了刑偵大隊這裡,卻成了一件他們從未遇過的頗使他們感到頭痛的事。 原因當然是因為阿新不僅是一個犯罪嫌疑人,而且還是一名艾滋病病毒攜帶者。 預審時,阿新作了上述陳述,驚得預審官目瞪口呆。 預審官開始不相信阿新的陳述,認為阿新想趁此機會逃脫法律對他的嚴懲。阿新哈哈一笑道:“從我得知自己患了艾滋病那一刻起,我就被宣判了死刑。法律的懲罰不過是讓我早死,或者讓我再死一次罷了。早死晚死,反正是死,隨你們便吧!” 由於阿新的不合作態度,預審無法正常進行下去了。經請示分局領導,分局領導一方面向上級彙報,一方面安排法醫參加預審工作。法醫小秦是個醫科大學學生,分來公安系統擔任法醫工作不到一年時間,小秦在校讀書時,就對艾滋病有一定的瞭解。他參加了預審組後,預審組在對阿新的態度上有了很大程度的轉變。小秦對他的同事說:“我們的對手不僅是一名犯罪嫌疑人,而且還是一名艾滋病人,與平常的犯罪嫌疑人相比較,阿新就更需要得到理解和關懷,更需要我們深入細緻地做阿新思想上的工作。” 一次,小秦找阿新談話,阿新在談話過程中表現出對阿萍、阿秀、寧兒的惦念:“哎,不知道阿萍染上了這病沒有?” “你不是懷疑阿萍把艾滋病傳染給你的嗎?”小秦試探著反問道。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嗨!誰傳染給誰難說呀!” 小秦告訴阿新:“我們工作人員去湖南了,尋找阿萍正是我們目前在做的事。如果她也是一名艾滋病病毒攜帶者,那將是一件可怕的事,誰也無法斷定她會不會再傳染給別人,所以我們一定要找到她。” “阿秀呢?她沒有死吧?寧兒我倒是沒有傷著,但我不知道她們染上艾滋病沒有。” 小秦告訴阿新,阿秀被刺傷後現在正在醫院治療。阿新表示,如果自己出去,一定要去醫院看望阿秀的。 阿新思想平靜穩定之後,小秦開始了對阿新犯罪心理的探索。小秦指出,阿新涉嫌的罪名有殺人和重婚。對於指控他殺人,阿新沒有什麼異議,他反覆強調的是誰讓我染上了艾滋病,我就殺她;對於指控他涉嫌重婚罪,阿新不能接受。當小秦指出阿新的“包二奶”行為有傷社會風化,有損於社會公德時,阿新冷冷一笑:“哎,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懂。” “既然你都懂了,明知不對的事情你還要去幹?”小秦臉色嚴肅了起來,“現在好啦,事情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了,總該後悔了吧?” “說真的,當初我包養阿萍、阿秀和寧兒,就是為了避免染上這樣病那樣病什麼的,沒想到……哎!” 由於阿新的特殊情況,經請示上級主管部門,同意阿新取保候審。 阿新從局子裡出來後沒有回家,開車直接去了東莞。 到了廠裡,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報告等待著他閱處。他頭疼得很,很難靜下心來。 他把弟弟叫來,詢問了一下廠子裡的生產和銷售情況,然後對弟弟說:“廠裡的情況你心裡應該有底了吧?” 弟弟點了點頭。 “你心裡有底,我也好放心地把這份家業交到你手上了……” “哥,你這是——?” “你好好搞下去,有了這份家業,你嫂子,還有你兩個侄子侄女,往後的生活也有著落了。我對不住他們,你可要替我好好待他們啊!” “哥,你別盡說喪氣話了行不?有什麼事兒你儘管吩咐我幹就得了。” 阿新眼圈溼了:“哎!不是我說喪氣話,是我確實要去治病啊!” “病?什麼病?哥,你不是好好的嗎?” “你別看我現在好好的,可是我被魔鬼附了身,得了艾滋病。” “艾滋病?”弟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哥,你別盡說胡話了!” “我得病的事你不要隨便張揚。保險櫃裡還有現金嗎?” “有,不多。” “有多少?” “大概就四五萬塊錢吧!” “你明天去給我取,湊夠整數10萬,記入我的支出欄裡,我也該抽時間去治我的病了。” 安排好之後,阿新又到廠子裡的每一個角落轉了一圈,看著他親手搞起來的這份家業,鬼使神差,自己卻要離它而去,心裡比刀絞還難受! 來到花壇邊,他遇到花工老莫,感慨油然而升:“老莫啊,這花是越開越繁茂了。” 老莫直起腰來:“嘿嘿,廠長,吃這份飯,幹這份活,不弄好它還行?” 老莫與阿新同村,原來也是一個地道的漁民,老婆早逝,無兒無女,阿新到東莞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