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的性子又被勾起,他準備找個地方打去瞌睡。哼著曲兒穿過一道拱門,卻看見了三娃。
“咦?”二人合音。
林悅突然生起不好的預感,還沒有來得及躲開,就見三娃活像個美式足球員般飛撲而來,移動裝甲車如狼似虎。林悅連慘叫的時間都十分短暫,當時的感覺就像走在路上被70碼撞了,內臟差點移位。他懷疑三娃是要趕在玉帝之前,先將他折騰死。
三娃一擊得手,直接將戰利品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向前走。
“為什麼……”林悅被扛在肩上一顛一顛的,好艱難才擠出這個問題。
三娃眨眨眼睛,十分真摯地回答:“水公子要我把你扛回去,恩公,你忍忍,很快就到了。”
“……”林悅現在比較想死,死了多省心,還可以跟朱判在地下當一對愛情鳥。
可惜他沒有死,而是直接被扔到輪椅前。林悅看見水絕流臉上一閃而逝的驚訝,大概可以理解水大俠的心情。“下一回要三娃辦事,就說得仔細一點。”搓著腰椎,林悅哀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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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絕流抿唇,冷哼一聲:“這麼輕易就被擊倒,說明你太弱……我下次會注意。”
前一句氣死人,後一句又哄回來,林悅的心情猶如洗三溫暖,沒輒,嘆了一聲做罷。
“算了,又要找我練武嗎?”既然被捉回來,林悅也認了,準備任由水大俠擺佈:“罷了,天黑前就隨你吧。”
這一句話讓水絕流眉頭蹙緊:“晚上,你又要找他嗎?”
他是誰?無需言明瞭。林悅搔搔鼻頭:“嗯。”
隨著林悅的回話,水絕流雙目危險地眯起,林悅甚至能夠感受到濃烈的殺氣,水大俠似乎想要怒斬負心漢。
到了這生死時刻,林悅突然想不透自己算不算是一個負心漢,畢竟他雖然不曾否認對水絕流的心思不純,可是水大俠卻從未表態,說到底……他們只是練武搭檔而已。
只是林悅更清楚水絕流的脾氣,所以早就做好挨劍的準備。
這命,就再給水大俠一回吧。
想罷,林悅乾脆合上眼睛等死。
面對這放棄掙扎準備受死的無賴,水絕流雙拳握緊了。
“因為‘下面有人’,就有恃無恐了嗎?”水絕流語氣陰沉。
林悅苦著臉回答:“唉,別胡說,我倒希望你別砍我,會很痛的。”
“那你為什麼不逃?!”
逃?林悅哀怨地瞅著水絕流:“我就是逃,你也會追著砍,就像上一回。”這水大俠大概是屬貓的,對反抗特別敏感,又高傲,又彆扭。
水絕流抿唇:“你日後遇到無法戰勝的對手,就坐以待斃嗎?”
“當然不是。”林悅眼角抽了抽,不知道水大俠哪來的錯覺:“別人砍我,我當然會逃,但是你不一樣。算是我欠你的吧,隨你了。”
“欠我的?”水絕流哼笑一聲,充滿著嘲弄。他睞過林悅,又垂眸細想,卻沒有真的出手傷人。片刻以後,他彷彿自言自語般說:“你不欠我的,反正我也只能利用你練功。”
“啊?”林悅又不是聾子,語文水平也還可以,他感覺這個‘只能’用得很奇怪,正要問,卻被一本書砸到臉,思維硬生生地給打斷了。他拿起那本裝訂得古色古香的本子,瞧兩眼,裡面有畫得十分抽象的人形圖,然後是密密麻麻的標註,全是人體|穴位。
水絕流命令:“今天把它背下來,背不完,就殺了你。”
林悅看那密密麻麻的註釋,他哭喪著臉:“你現在直接殺我吧。”
“沒出息。”水大俠冷聲罵道。
林悅沒有反駁,翻了翻書頁,認命地嘆息:“好吧,我背。水,武功的事真有這麼急嗎?我今天接到夜嫋的信,錢家跟夜嫋維持合作關係,暫時沒有人敢動我們啦。”
“林悅,我說的你只管照著做,別這麼多廢話。”
“專制!”林悅苦悶地回了一句。
“你!既然你這般看待我,那就不必再練了。”水絕流氣壞了,推轉輪椅就要離去。
才回倆字,水大俠已經氣成這模樣了,林悅只能苦笑。他並不是存心要惹惱這個人的,連忙趕上去擋住,不讓水絕流就這麼氣跑。“好了,是我不對,彆氣了。我會盡快學會,也好助你治好雙腿,不用再坐輪椅。嗯?得了嗎?”
這麼一段話說下來,水絕流臉色稍霽,嘴裡卻不放鬆:“別說得這麼大義。哼,有機會習得別人夢寐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