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妄動;加上他也知聯軍計畫,對面南大橋一戰事關緊要,因此沈世珍改變主意,率全部人馬往面南大橋而來,與聯軍主力前後夾擊,一口氣把季韶等人殲滅,到時候形勢分明,面對武林正派的聯軍,堂中何人敢有異議?
至於陰京常等人就交給華山派對付,雙方實力懸殊,便加上陰京常的義女左冷芸,也不過十人出頭,華山派威震關中,門人弟子不少,加上前來的都是精銳,區區十人那放在華山派的眼內?到時兩邊都顧到了,自己豈不是大功一件?卻沒想到他冒夜率軍急行趕至,卻非但沒成功和聯軍夾擊,反而變成了和聯軍主力自相殘殺,陰風堂戰力損折殆盡,聯軍一方也負了不少傷亡。
聽到了沈世珍的說明,尚光弘心下瞭然,聯軍一方與沈世珍所部自相殘殺之事絕非巧合,乃是陰京常狡計得逞,也不知是華山派中有人貪功,還是長孫宗連一晚時間都按捺不住,竟派人提前偷入陰風堂,想暗算陰京常反被他所擒,致使陰京常得知我方計畫,因此陰京常才得以先通知季韶與費清瑜兩人趁夜行動,將全部戰力帶返天門總堂,使得尚光弘等人撲了個空。
此人的狡計還不只此,為了耗損聯軍一方的實力與士氣,他竟利用沈世珍初投聯軍,立功之心正盛,與沈世珍與尚光弘等人並非熟識,和聯軍之聯絡得要透過白寧楓這兩大弱點,令他率部往援面南大橋一方,一來少人掣肘,可以全力對付華山派,二來又可設下陷阱來對付聯軍。
一來南大橋一處為己方最重視的戰場,聯軍主力全聚於此,沈世珍為立首功,必會全力往攻,意圖與聯軍夾擊季韶,將天門最強大的一支實力殲滅,再加上此刻白寧楓必是留在面西橋樑那兒,準備引部分聯軍進來,沈世珍所部急行來此,時間絕不足通知聯軍,加上也無人居中聯絡,沈世珍可說是完全無法和聯軍一方聯絡上,在兩堂駐地撲了個空的聯軍正當驚疑萬狀,生怕中了天門的陷阱,心慌意亂之際,發現有一隊人馬洋洋前來,個個備戰,豈有不痛下殺手之理?
又兼聯軍預定的出襲時間,正好是月落日未昇,最顯陰暗之時,見有敵來時以聯軍心中驚疑的心態,必是先下殺手,絕不會有確定身份的閒暇,是以竟給他計算成功,不費天門一兵一卒,就令聯軍蒙受不少傷亡。想通陰京常狡計的尚光弘不禁氣的咬牙切齒,偏偏事情已經發生,後悔都沒用了,此刻的陰京常大概正想著聯軍一方知道上當後的神情,笑的肚子都痛了呢!
“可…可惡!”
聽身邊尚光弘低低地怒罵了一聲,趙平予瞄了瞄另一邊的鄭平亞,卻見他面色不過三分薄怒,卻無半分懊惱之色,呼喊眾人整理行裝,準備進襲天門總堂的聲音仍有朝氣,顯然他還以為這不過是己方聯絡上的一時失誤,造成自相殘殺,全沒想到是中了陰京常的設計,說不定鄭平亞的心中還在暗笑,此戰獲勝之後,白寧楓所能掌握的實力又小了些呢!突地,趙平予心中一動,猛地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他吞了吞口水,連表情都凝重起來,但無證據之下,卻不敢主動說出口。
“怎麼,你想到什麼了?”
“是…是華山派那邊,”
尚光弘既已問了出口,趙平予也再隱瞞不得,他皺起了眉頭,看著眾人在鄭平亞等人的鼓舞呼喊之下,慢慢又重整了隊伍,準備出發。“若我是…是陰京常,就不會在大橋那邊硬撼華山派,索性先將橋給毀了,再帶著身邊的人力回到總堂去。此處天險,橋樑若是毀了,華山派除非身上生翅,否則絕飛不過來,想繞到另外兩座橋這邊與我們會合,至少要多費三四個時辰,這段時間天門大可養精蓄銳、以逸待勞,在總堂好整以暇地等我們趕過去…”
“你說的不錯,的確有可能這樣!”
聽到趙平予的話,尚光弘猛地一省,現在的確不是在這兒跳腳痛恨陰京常的時候,就算陰京常沒想到要毀了那座橋,讓華山派無法和己方會合,斷聯軍一臂,光他早一步讓季韶等人撤回總堂,就代表此去還有一番硬戰,聯軍一來損傷不輕,二來中了敵方計策,竟自相殘殺起來,銳氣已挫,若再給予季韶那隊人馬趕回總堂後喘息的時間,讓楊乾等人在總堂處從容備戰,輕鬆悠閒地等待著己方疲累不堪地趕到天門總堂赴戰,光看彼此勞逸之別,這仗真的連打都不用打了。
“各位,先起來吧!”
心知己方正值激戰之後,又剛發覺誤擊友軍,心中正當忙亂,絕非可驅之前敵的好時候,但若再在此處耽擱時間,之後戰況只會更差,權衡之下尚光弘也只有先驅這支疲兵往攻天門總堂了,“老夫先已傳令,讓我們原駐守橋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