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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置可否。

酒易醉人,而這並非她所熟識的世界。想要活命,只能時刻保持清醒,不是麼?

……

至酒宴結束,想要見到的幾個大人物都不曾露面。她有些沮喪,抬頭望著湛藍天幕,覺得心裡懸吊吊的。

皇帝陛下,楚相,以及太祖妃。此三人才是這赤國的三枚核心吧?

“丫頭。”殿前,秦鑑喚住她:“我這就走了,你在宮中,須得一切小心。”

“誒?你要走?!”她大驚,附在他耳邊急道:“……我一個人怎麼辦啊?”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秦鑑同她大眼瞪小眼,“快去,壽王還在那邊等著呢。”

悄悄回頭,果然,壽王候在玉階邊,正與尚未離去的幾個大臣說著話。

“臣告退!”趁她扭頭,秦鑑吼了一嗓子,轉身就溜號。

冷颼颼的風掠過面頰,她只覺嘴角抽搐——給賣了。

偌大皇宮,她的盟友不過秦鑑一人。壽王?那個還不辨敵我呢。

……就算是來頂缸的,好歹也得給點安全保障吧?

“長千金,陛下方才遣人送來訊息,請你先行下榻馥宮雛園,稍事休憩。”壽王笑臉不破。

她心下忐忑,只得應道:“一切但憑陛下安排。”

軟轎又將她送到了另一處宮殿前。

“這就是馥宮?”

頭頂金匾高懸,上書碩大的“馥宮”二字。階後朱門洞開,兩名宮娥侍立門前,見壽王下了馬來,便紛紛跪地:“婢子拜見王爺。”

壽王左右各一指:“這是煙渚,這是暮舟,二人皆由陛下親自從掖庭挑得。”又對那兩名宮娥道:“這位就是尉遲家的長千金,日後,她便是你們二人的主子。”

兩人再扣首:“婢子一定小心服侍,請陛下與王爺放心。”

仔細看去,發現這兩名宮娥都在三十歲上下,並非想象裡的那些個稚齡少女。煙渚略顯瘦削,而暮舟五官小巧。她們跪在階前,低眉順目,周身散發著不同於尋常女子的沉靜氣息。

能得天驕帝欽點,縱是小小的掖庭宮女,也定不簡單。

壽王對尉遲採笑道:“雖說這馥宮是偏僻了些,然用作修身養心,頤養性情,卻是個不錯的去處。我已著人打掃長夙宮,只得先讓長千金在此委屈幾日了。”

她垂眸揚唇,“王爺言重了,這馥宮如此雅緻,小女子喜歡還來不及呢,哪有委屈一說?”

壽王微笑,“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煙渚,她會替你辦妥的。若有要緊的事,派人來告訴我一聲便是……這宮中你還不太熟悉,改日我帶你轉轉,如何?”

這才發覺,他並未用“本王”自稱。尉遲採傾身一禮,道:“那就有勞殿下了。”

***

“……呵,退回來了?”象牙扇悠然擺動,攪得襟前香風一片繚亂。這披散著鴉黑長髮的男子鳳眸微揚,嘴角不由得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痕:“真可謂是出師不利啊。”

眼前擺著的墨綠錦盒,正是先前酒席上被尉遲採退回的那隻。令史垂手侍立在側,低聲應道:“卑職無能。”

象牙扇在盒蓋上輕巧一頓,鳳眸男子搖頭:“只怕換了本閣去,她也不見得鬆口……真不愧是尉遲家的女人。”他用扇頭慢騰騰掀起盒蓋來,絲絨上,那對妖紅欲滴的耳墜攝入眼簾。

“你說,是不是這份禮不夠分量?”鳳眸男子並未抬眸,如是問。

令史卻抬起頭來,眼中有惱怒之意:“大人,依卑職看來,該是這女人不知好歹!”

鳳眸男子抬袖一笑:“哎,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尉遲一門本就是我赤國的名門翹楚,什麼稀罕玩意沒見過?如今長千金入得宮來,少不了又是一番賞賜。你說咱們手上的東西,還能同陛下的寶貝相比麼?”

這話聽來,自是少不了幾分冷嘲熱諷的意味。令史總算覺著解氣了些,臉色也稍見緩和。

“只是。”那柄象牙扇忽地一擺,將盒蓋帶上。“……過了這麼些年,我已想不到該用何種辦法……”後半句話卻沒繼續說下去,鳳眸男子輕抿唇角,低聲嘆息。

“大人不如親自去見見那個長千金,好叫她知道,這皇宮之中也不是她尉遲家一方獨大的。”

“急什麼?要見她容易得很,不過……現在還不成。”象牙扇緩緩收回,擱在那張悠然翹起的唇上。“要知道……我啊,可是比誰都想要早些見到我的採兒喔。”

令史以為自己聽滑了,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