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接受爺孫戀了麼?他唔了一聲,又是翻書的聲音,低聲讀出來:“你不要再來傷害我,爺爺爺,不要再來傷害我,爺爺爺。”什麼爺爺爺,明明是人家深情得yaeh yeah yeah吧!依我對他的瞭解,我略懂了:“你不是去大街上買了盤磁帶,自己聽著記了歌詞就寫上來了吧。”他回答的很誠實:“找的最暢銷的那種。”想起他一身西裝革履精英氣質帶著耳機,一邊聽著那些網路歌曲,一邊在紙上飛快地記著,然後在花店小妹妹鄙視的小眼神兒中,一字字再把那些銷魂的字句抄在紙箋上。。。。我右邊的嘴角就不由得網上抽搐了兩下。。。。。
他偏偏還一本正經地和我打招呼:“正好七首歌,那就一天一首,剛好一週。”
“不用了!”我趕緊打住,天天看這些雷得人風中凌亂的歌詞,我折壽啊!
他訝然,問“不用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用,不用了,你的心意我已經深深的感受到了。”而且也被深深地囧到了。正中了那句話,如果囧,請深囧。 話筒裡傳來紙張撕碎揉搓的聲音,接著就是他的回答:“很好。”
送花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我滿心歡喜地等待他接下來的攻勢,享受公主一樣被王子愛慕的虛榮。
我坐在餐桌邊,一邊漫不經心的撥拉著米飯,一邊偷瞄對面的宋子言,接下來他會怎麼行動?從對面門樓上拉橫幅,在我家窗外放熱氣球,還是在樓下堆滿心型的蠟燭?
正樂滋滋的想著,就看到對面正吃著飯的宋子言放下了筷子,站起來對我們說了聲抱歉,走到了陽臺邊。我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陽臺瞟,該不是像珠光寶氣裡那樣有飛機拉橫幅示愛吧。。。。桌上的手機先嗡嗡震動,接著鈴聲大嗓,螢幕上顯示來電人就是宋子言。
瞄了眼陽臺上手機放耳邊的那個人,我接起來:“喂”
聽到我的聲音,他一句話也沒說,舉手收了線,又走回來坐下吃飯。
剩我一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這孩子不會是夢遊吧。。。。。
直到收到同一個型別的N個電話之後,我才發現我的錯誤,他不是夢遊,他是在堅定不移地執行我的方針,半小時一個電話。十一點之後當我昏昏欲睡之時,那電話已經半小時一個,不早不晚,在零與三十準時響起。忍無可忍的我乾脆關了手機,好不容易快睡著了,就聽到有人咚咚的敲門,我惺忪著眼下去開門。宋子言在外面神情不善:“你關機了。”
我沒好氣:“我要睡覺了,當然關機!”
他一臉嚴肅:“這樣就和你給我的建議不符。半個小時一個 電話,你借不到怎麼算?”
OMG!我是真的被他活活噎死了,狂亂地抓抓頭髮,我吼:“ 不用打了,這一關算你過了還不行麼?”
他臉上這才帶了笑,很欣慰地笑:“很好。”又摸了摸我的頭髮,“快去睡。”
然後就在我木睽睽下,愜意地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扶著門框發了一會兒楞,他。。。。。是故意的吧。。。。從送那麼 雷人的紙片到這午夜兇鈴,他哪是追我?壓根就是整我!!
每天一束花,半個小時一個電話,有事沒事在我面前瞎晃盪。
貌似我傳授給他的死命追我大法就是這個樣子,我仔細想了又 想,跟律師琢磨案例似地摳字眼,最終把目光投放到最後一句上。
歧義!太有歧義了!按著這句話,難保我什麼時候一抬頭就看到 她一張臉!
加上宋子言那匪夷所思的行動力和意志,我深深恐慌。
上廁所的時候先踩三次電才敢進去,晚上睡覺還在門後頂了兩
章椅子,椅子上還放了一盆水,就怕我哪個不注意,冷不防地久看見
他在我身邊浮現。好好住在自己家裡,我卻比防賊都艱苦。
不得不說,我的確是自作自受。
可是樹爭皮人爭氣,沒臺階我還是得端著。
就這麼端了好幾天,偏偏跟他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就一直神經緊
繃著,感覺那弦都快崩斷了,老媽的發小李阿姨一個電話打過來救
我於水火之中。
她女兒要嫁人了,要我去做伴娘,老媽是一送客。
也就是說,有整整一天的時間,我不用再對著那張臉,我頓時心
花怒放,比新娘子都高興。那一天就起了大早趕去李阿姨家裡,陪新
娘去盤頭化妝。這不去不知道,一去嚇得何止是一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