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不能置信地盯著我,“憑什麼?那這些天你以為我在做什麼,陪你過家家?”
我直直看著他:“你愛我嗎?”
他抿唇,沒有說話。
我頓時心灰意懶:“就算沒有鮮花貼心電話的追求,沒有浪漫感動的過程,我雖然遺憾,可是都能接受。可是你連三個字都不說,在我看來,我連你家養的寵物都不如,至少你心情好的時候哄哄它。你能給我個定位嗎?是玩玩的情人還是免費的保姆?”
他嘴張了張,卻沒說話,沉默的時間太長,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他卻開後了,聲音低沉:“愛人。”又重複了一遍:“我把你當愛人。”
心跳停頓了一秒,我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那就把我想聽的三個字說出來。”
他垂下眼瞼,只說:“我會和你結婚。”
到底這個男人是有多鐵齒銅牙,說了那三個字會要了他的命?我又是你愛人,你又心甘情願被我綁一輩子,卻連那三個字都吝嗇?我完全失去了忍耐:“不必,沒有愛情的婚姻是墳墓,我一張熱臉沒必要貼墓碑上。宋子言,總經理,我已經跟你沒有別的話好說,你從哪兒來請回哪兒去,如果你還是死皮懶臉地待我們家,我明天就旅遊去。以前算我太傻太天真,覺得能把石頭暖熱了,以後我很精很聰明,對你完全死心還不成麼?請你快點走,省得我看見厭煩。” 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渾身上下都是掩飾不住的怒氣,我看著他的手在身邊握起又張開,張開又握起,也有些害怕。可是他最終還是壓制了下來,依舊厭煩的敷衍的口氣:“我承認我是愛你的,這樣夠不夠?”夠你MA的頭啦!他這打發乞丐一樣的語氣,讓我立即氣結,可是氣到了極處,居然不怒反笑,“謝謝總經理,不過不用你這麼委屈自己了,要別人這麼一句就夠了,換成了你,別說這三個字了,就是你一天一束花半小時一電話有事沒事在我面前瞎晃盪死命追我都沒可能!您老的話金貴,千萬別浪費在我身上,不值得,真的!”
說道最後我還重重點頭,加深效果。他沒說話,只是那麼看著我,我分辨不出他什麼神色。這麼看了許久,他轉身,走路,開門,出去了。門哐的一聲關上,有些細微的灰塵落下。 原本義憤填膺的我,忽然就沒志氣地後悔了起來。其實他彆扭悶騷我又不是不知道,話也逼出來了,這麼還逞一時意氣活活把人家氣走。本來該拿個小本本記下,以後每年在日曆上畫圈圈慶祝的節日,被我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地耍大牌,結果一個玩大發人家不配合,給活活爛尾了。我捂臉呻吟,你小樣都跟他睡那麼久了,他那少到可憐的耐心指數你還不清楚。偏偏還打腫臉充胖子,人家賣豬肉的都不上門了。看著緊閉的房門,我欲哭無淚,趕緊穿鞋下去把人追回來。握住們把還沒用力,那門把卻像是有了自己的主意轉動開,果真是老天被我的深情轉化,物為我悲嗎??還沒來得及自我表彰,門一開,外面就是剛剛出去的宋子言 “你。。。。。。”“你。。。。。”我們兩個人同時開口,同時停下。沉默下來,我心中默默流淚祈禱:千萬別是來辭行的,千萬不要是說玩完的。剛唸了幾遍,就聽他清咳了一聲,而表情顯然很不自在,眼睛幾度遊移也不看我,怎麼看都有些侷促有些不好意思。在我的忐忑不安中。他開了口:“你。。。喜歡什麼花?”不知是否我看錯,他臉頰似乎有一點紅。。。。。
宋子言正式開始追我了!
第二天,花店裡的小妹妹就送來了一大束花,鮮紅的玫瑰,嗯,還不錯,雖然我對花花草草一向不感冒,但是這花象徵愛情,我就歡樂地收下了。翻了翻或怒放或含苞的花骨朵,裡面居然還有一張紙箋,好奇翻出來,上面是瘦削剛勁的鋼筆字,是宋子言熟悉的字型: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親愛的,你張張嘴,陣陣花香會讓你沉醉。。。。。。。。。
我又覺一陣負離子從天靈蓋劈下,周遊到四肢百脈,我整個人。。。。焦了。。。。沒看出來,宋子言隱藏在龜殼之後的是一代雷公啊!!!剛好他打電話過來,我顫巍巍地問:“花收到了,可是卡片上的詞你抄誰的?”他問:“不滿意?”何止是不滿意,簡直太不滿意了,我開始對他的審美標準產生質疑:“這歌詞是你選的吧,就只有這個?”也太沒水平了。。。。。。。。裡面傳來翻書的聲音,稍過了一下,他說:“還有幾個候選的,一個是老鼠對大米的告白,一個是狼對羊的,還有一個是孫子對爺爺的,只有那兩隻蝴蝶還算同類。”我一聽,登時兩眼冒光:“孫子對爺爺?”難道我們這裡已經民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