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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所以我就這麼不緊不慢(被塞住了鼻子誰能說話快?)、不慍不怒(慍什麼?想到相思一聲聲直打噴嚏我就得意)地以富於磁性(鼻子不通風的外在表現)的聲音把話兒說出來,如願所償地達到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功效。

我千方百計蒐羅來的極品辣椒和花椒果然有效,當然,全天下能把辣椒和花椒的香味在調製中化於無形只留其功效的恐怕只有鄙人一個,呵呵。

“你放屁啊嚏!——”用聽的就知道相思的憤怒達到了極點,甚至比那天晚上遭遇殺手尤甚。我拖著病弱之軀來為你解圍你居然不領情?那也用不著這樣來坍我的臺呀,我們可是被拴在了同一條船上的難兄難弟啊!罷,罷,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個人。我好脾氣地笑笑:“是,是,我知道相思你俠骨仁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這次我只用了癢粉,只要跳到水中好好洗洗也就沒事了……不過如果在吸了藥粉後一刻鐘內仍不設法解去,那我也沒辦法了……”我攤攤手,輕輕一笑。要敵人笨到直接跳下水就更省事了,可惜可能性不大。現在我唯一希望的是他們立刻掉頭上岸找盆水來個當街浴,沒有惡狗擋路要逃也簡單些。

似乎事情真如我所願,哈哈,我真是諸葛武候再世、吳用軍師臨凡!

相思仍在水面上,伴著一聲聲“啊嚏”監視著敵人,大概在敵人退盡之前他都不會放鬆警惕回來吧?恍惚間,觸及江面反射白花花的陽光——惡,頭暈!不行,得回去睡了,否則在這種情況下摔下江,相思絕對不會施與援手。

“砰砰砰砰砰!”白白的水柱在身邊濺起——哦,可能他們要把剩下的火藥全放出來來減輕船體重量好逃得快一點兒吧?——火藥!哇,媽呀!船兒又開始打轉了,猝不及防間,我被一個水柱擊中一個趔趄重心不穩直摔下水。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先是全身逐一浸入冰涼的液體中,然後背部鑽心般地痛,彷彿撞到了什麼東西,同時“咔嚓”一聲,接著就見一個白影直墜下來——相思?!

我還沒有沒入水中的眼睛瞪得溜圓。

雖然一向冷冰冰的相思現在粉腮緋紅、眼淚汪汪地朝我投懷送抱與他為人不大相符,令我幾疑是夢,但他眼中的騰騰殺氣我絕對絕對錯認不了。

忽然間我明白了,相思不是神仙,他不可能一直提氣在江面靜止不動,剛才我看到的足不沾水、凌波虛渡其實是他把撐船竿一插到底後再立在竹竿上,籍此禦敵。而我好死不死摔下來時撞倒了他的那根竿,若是平常也許相思還能調息立換身形,偏他現在“啊嚏”不斷應變不及。

於是,哥倆好啊,寶一對啊,六六六啊,不大順啊……這下死定了!

除了苦笑外,我還能怎麼樣?

相思離我越來越近,他那恨不得生剝我皮、活抽我筋、油煎我骨的模樣我越看越心驚,心想晚上一定會睡不好做惡夢的。

我想躲,偏他那張紅嘟嘟的小嘴越接近我就越無法自己地憶起那晚不鳴銷魂的味兒……

我的親親不鳴!

我的親親不鳴啊……

橫死豎死,不是被淹死,就是被暗中的敵人抓起來吊死,要不就被相思殺死。生死關頭,人有什麼理由不對自己好一點兒?

在相思大驚失色的目光中,我張開雙臂牢牢抱住了他,手上一用力湊上去就吻……

……我的親親不鳴……

說時遲那時快,“撲通”一聲,我倆正式宣告入水。

我有點後悔,那些迷藥、迷湯什麼的,現在這些雙重招呼全落到了自己身上,怎一個慘字了得?

後悔的滋味不好受,好在過程並不長。直往下墜的時候不知後背又撞上了什麼,嗆得我一口氣全噴了出來,意識逐漸遠去。

最後那一瞥,是相思亮晶晶的眼。

醒來時,毫不意外的,發現自己被由冰抱個死緊。他一見我醒了立馬稀里嘩啦熱淚盈眶:“大用,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兄弟不管的!”

他用的是哪國語言?為什麼我聽不懂?我搔搔頭,試探性地問:“你……不是上了你師兄的船了嗎?”

由冰一臉愧色,原來他一上師兄的船就被師兄點穴制住,眼睜睜旁觀我們這場感天動地的大對決,直至他師兄那一夥在我妙計下倉皇撤退,他身不由己,正嗟嘆我們兄弟要勞燕分飛、天意弄人之際,卻見我奮不顧身地投河追趕他所在船隻而來(由冰原話,與轉述人無關),讓他好生感動。後面我力盡被擒,他向師兄求情不果,特別請求要與我有牢房同住,有牢飯同吃,以示同生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