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王爺,怎麼這麼急,不留下喝朕一杯喜酒再走嘛?”
她不理會他臣與陛下的稱呼,還是叫他馳王爺。
這在沈書陌聽來,就是要徹底忘記他的意思。
他本來以為自己做了充足的準備,應當是不會有什麼感覺,可是心還是揪了一下,手還是忍不住捏緊,緊得連修剪平整的指甲都能戳破他的手心。
但是也可能就因為這,讓他能平靜下心緒,用平穩無波的語氣說。
“楚越國中事忙,臣還是速速回去的好。”
這話一聽就是謊言,他一個閒王,事再忙,又與他何干。
可是蕭君婉愣是裝著自己沒聽出來。
“那朕就不留馳王爺了。”
沈書陌突然有些想笑了。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無比蒼涼。
“蕭君婉。”
門口突然傳來的聲音卻讓他連這笑都僵在了嘴邊。
那是裴雲曄的聲音。
他可以直呼她的名字,而且不經傳喚就進來嘛。
這好像是以前自己的特權。
但是自己一向不用而已,偏偏要恪守著什麼君臣之禮。
真是後悔。
……
裴雲曄是怒氣衝衝衝進來的,門口的人根本攔不住他。
他一進來,就吼了一句蕭君婉。
沈書陌要是回頭望一眼的話,就會看見那些手足無措的宮人侍衛還在旁邊。
蕭君婉自然是看見了,她輕輕示意讓那些人下去。
裴雲曄本來來的時候那個氣啊。
蕭君婉那個混蛋,居然只給了十幾個暗衛,就說給了他一半,他信才有鬼。
他可是真的把楚越裡所有人都挖出來給她用了,連可能只是用來探聽訊息的人都告訴她了。
她居然就這麼回敬他。
不過,他一進來,看見那個跪在地上的人,他突然就又不氣了。
這不還有個被她玩的更慘的嘛。
他算明白昨天德順的心態了。
遇見同病相憐的人就像是遇到了知己般讓人順暢啊。
他開口說。
“沈……”
結果被蕭君婉的眼神一瞪,忙拐了個彎成了。
“沈馳王爺,怎麼在這啊?”
沈書陌再狼狽也不會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
看他今天這身也絕對考究的裝扮就能知道了。
所以他聽到裴雲曄的話時,只是微微抬了頭,笑了起來。
“本王是來辭行的。”
一個跪著的人說著本王,著實讓人覺得怪異。
裴雲曄自己心裡也被蕭君婉弄得不舒坦呢。
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奚落別人的好機會。
“馳王爺,怎麼走得這麼急啊,不留下來喝杯喜酒?”
沈書陌笑,這麼快就有默契了啊。
自己和蕭君婉都沒有這種默契吧。
其實沈書陌不知道,惡劣的人說話都一樣,往人心最痛的地方下刀。
誰讓他表現的這麼明顯呢。
兩人不就一下子都找到了他最痛的地方。
沈書陌最後還是笑笑,卻是站了起來,回了一句。
“國中事忙,本王早日回去較好。就在這和夏皇……夏皇夫,告辭了,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再見了。”
沈書陌說完,就走。
兩人也都沒留他。
他們自己正在眼神交鋒中呢。
☆、皇夫
沈書陌一走,裴雲曄就惡狠狠的瞪著蕭君婉。
蕭君婉自然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最後還是裴雲曄敗下了陣,率先移開了視線,開了口。
“你就給我十幾個暗衛?”
蕭君婉不以為意,很隨意的答。
“半支暗衛啊。”
裴雲曄磨牙。
“誰信啊?”
蕭君婉坦然解釋。
“你不是要刺殺嘛,半個刺殺支的暗衛都在你手裡了啊。”
裴雲曄牙磨的子嘎子嘎作響。
“你跟我玩文字遊戲。”
蕭君婉淡定。
“你要其他的有什麼用,刺殺的最適合你。”
裴雲曄不忍了,怒吼。
“別說瞎話,誰不知道,暗衛最強大的一項能力是收集資料啊,更別說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