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彷彿進入了美好的回憶中;“她是我一生中見到的最好的姑娘,她的美麗無法敘說,那天,我與胡元碰上了她,我們兩個都驚呆了。胡元都看迷了,同時也怕極了。他怕慕容素的美麗會把他祖宗的‘滅人慾’打個粉碎,便起了歹心。他趁她不注意,一劍刺向她的眼睛,……轉眼間,她就成了他女兒現在這般模樣。當時我恨極了,要與他論理。他又趁我不留神,對我下了毒手,說這是成全我,以後見了女人也不會動心了,慾望沿有了,也就‘合理’了。我氣昏了過去。醒過來時,已不見他的人影了。慕容素也不知哪裡去了。她的絕世之美就這麼毀了,可惜啊!我終沒能報仇。他以後可以逍遙自在了。”
吳暢一直無語,兩眼望著遠山。
柳寒煙的氣息漸漸弱去,慢慢閉上了眼睛。他死了,似乎沒有恨,唯有遺憾。他的精神直到生命最後一刻還籠罩在美麗的光環裡。
吳暢把他埋了。繼續北行。再有十幾裡,就到妙月庵了。
昨天的這時候,亦是這條路上,日瓦格多與冷戰正走向妙月庵呢。
第十八章 姻差緣錯若天成
世上多錯事,無心或有心。侯寶一陣孟浪之後,忽覺身下的女人變了模樣,剛才明明是常姻,現在怎麼成了白雪了呢!兩個有心人碰到了一起,不知哪個更有心了。
侯寶嚇了一身冷汗,急欲起身,可怎麼也爬不起來,彷彿一片向海吸住了他。在無邊的大海里,他顯得那麼渺小,一點也不起眼,隨時都有被吞沒的可能。他真的看見幽黑的海水,看見了揚起的海波,也看見了海中一個正拼命遊動的無奈的人……這不是在做夢吧!一切怎麼與自己想的不一樣呢?
他伸手撫摸了一下,身下確實有一個成熟的肉體。他驚悔皆有,自己這個從不上當的人終於上了女人的當,可以說還是自願的……
他心中叫苦連天,可又有誰理解他呢?他哪裡知道白雪對他動了心。猶如他對常嫻動心一樣。
大海的吸力小了,他猛地翻下身去,抓起衣服就逃,可他剛跑到院門口,白雪就堵住了他。她衣衫不整,衣服卻穿上了。她沒有從後面追趕,卻堵住了“採花賊”。這分快,實在不可思議。侯寶驚詫不已,猶如撞上了鬼。
“把衣服穿上。”白雪冷冷地開口了。
侯寶的瀟灑沒了,只好乖乖地穿衣服。
白雪冷笑一聲:“你害了人就想逃,有那麼便宜的事嗎!我好心好意讓你們住下,你就安了這份歹心,你還有一點人味嗎?我的名節全完了,毀在了你手上,你看著辦吧。”
侯寶有苦難言,央求道:“白雪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我該死,我渾蛋。你就唸我是初犯,放了我吧!”
白雪冰冷地一笑,猶如寒風吹進了他心裡,讓他打了一個哆嗦:“越是初犯越不可饒,那樣你害人就更多。今天你對我是初犯,明天對另一個姑娘還是初犯,你會‘初犯’到什麼時候呢?”
侯寶連忙發誓:“白雪姑娘,我絕對是初犯,誰騙你是龜孫。要不,是你生的也行。”
“砰!”他捱了白雪一個響亮的耳光。“我看你是昏了頭,我比你還小,能生下你這麼大的兒子嗎,你能說出這樣的話,足見是個下流胚。”
侯寶忙點頭認錯:“我是個渾蛋,一害怕,連女人生孩子還是男人生孩子都嚇忘了。白雪姑……你放我這一回吧,下次我絕不敢了!”
“不敢了!”
“我殺你一回,下次絕不殺了,行嗎?”
侯寶苦笑道:“這不同的。你並沒有少什麼,人死就不能復生了。”
白雪“哼”了一聲:“女人失了貞操,還能復原嗎?這比殺人還可恨呢!”
侯寶哭喪著臉說:“那你想怎麼樣呢?”
白雪口氣一變,嚴肅認真了:“有兩條路可供你選擇。一是娶我為妻,這樣我就不會背上失節的罪名,雖然這樣做我很吃虧,可我也只好忍了。”
侯寶霎時如掉進冰窟裡。你還吃虧呢,龜孫才嫌巧呢!他心中又驚又怕,卻不敢馬上反對。
“二麼,就是把你那個壞東西割掉,讓你永遠再也不能害人。這很便宜你了。”
侯寶嚇得差一點叫起來,割去!那怎麼行呢,我全憑它走江湖呢!他心中一陣發虛,感到空得沒底。太可怕了,沒有了它,那日子……誰替我打天下?他覺得自己正向某個不見底深處陷下去……陷下去……
“不不……不能割!”他驚慌失措他說,“男女成婚要兩下相悅。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