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展露著笑意:“農家可以為帝國所用,也可以為殿下所用。”
“可是殿下,秦皇不怕農家最後脫離了他的掌控麼?”小鶴有些擔憂的說道。
“帝王衡量價值的方式從來與尋常之人不同。”嬴子弋站了起來,看著遠遠跑過來的火蝶,笑道:“何況,只要有我在,秦皇就不用擔心,農家會脫離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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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的山道上,林木蔥鬱。這平時少有人至的山道上,如今卻是有著數十農家的弟子在行走。
劉季撥開了一片枝椏,走上一片平地,視野突然開闊。朱家率領著五位神農堂的高手,圍繞在一座草屋周圍。
朱家回頭,看了一眼緩步而來的劉季,說道:“老弟你可算是來了。”
“哎!大當家,你把我急急忙忙的叫來,卻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這屋中之人了。”
“屋中之人?”
“對,這可是個十分重要的人。現在,整個羅網,影密衛,甚至是鐵鷹銳士都在找他。”
劉季倒吸了一口氣,“什麼人居然如此重要,居然勞動了帝國這麼多的人馬?”
“監祿!”
“新任的監御史?”
“沒錯!”
“他到底有什麼重要的?”劉季問道。
“帝國想要攻伐百越,然而物資運輸十分艱難。據我們得到的情報,秦太子想要再西甌修建一座人造的河流,溝通水系,徹底改變帝國後勤運輸的困境。而這個人,則是對於這個計劃至關重要的。數十年來,他隱入山野之中,潛心研究天下水文。這天下之大,少有人比他更為了解這西甌之地的水文狀況,而秦太子想要溝通水系,更是少不了他。”
“我明白了,我農家把他抓住了,就等於控制了秦太子攻伐百越最為重要的一把鑰匙。只是,大當家把我叫在這裡做什麼?”劉季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
“俠魁希望老弟你能夠帶著一眾的兄弟,守衛監祿。”
“我?”劉季用手指了指自己,頗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
“我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俠魁將我喚在這裡,守衛著這人有什麼用。”
朱家的臉譜之上換上了紅臉,笑道:“若是讓秦太子的人知道了監祿所在,那麼無論我們在這裡守衛多少人都沒有用。隱藏在暗處,則是我們最大的優勢。而俠魁所需要的,也只是一個信得過的人。”
“這樣麼?那為何不直接殺了他,一了百了。”劉季說道。
“不。這是一個有著重大價值的人質,不到萬不得已,輕易殺不得。”朱家說道,搖頭晃腦的樣子,看來也是在猶疑著什麼。
“又是個無聊的任務。”劉季撇了撇嘴,從寬大的袖袍中拿出了骰盅,嘴角一翹:“還好我帶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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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魁,刺殺的計劃失敗了。”
田蜜悄然來到了田光的身後,說道。
古樹參天,林地之上,只餘點點的光斑。田光站於樹下,負手而立。
“我知道了,這本就在意料之中,光靠一個假監祿,就想取秦太子的性命,也太容易了一點。”
“既然如此,俠魁為何還要派其前去,農家之中,他也算是好手了,就這樣白白的犧牲,不是很可惜麼?”田蜜輕輕的吞了口煙,說道。他與田光同為田氏一族,血脈之親,因此說話也並沒有什麼忌諱。
“不,他並不會白白的犧牲。”田光欲言又止,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麼?在面對秦太子之時,種種的失敗我都沒放在心上。然而最讓我痛心疾首的卻是勝七的背叛。”
田蜜低下了頭,神色黯然。勝七,一個田蜜不想提及的名字。
“勝七自尋惡途,俠魁不必傷感。”
“是的,記得在昌平君活著的時候,勝七就已經進入了農家的高層,受到了昌平君的重用。現在想來,嬴子弋當年能夠在楚地縱橫來去,視我農家如無物。這其中,大概少不了勝七的功勞吧!”
“可惡!”田蜜想要說些什麼,田光卻是一拳砸在了樹幹之上,震得這顆古樹樹冠是莎莎作響。
田光的心中憎惡的情緒終究一閃而逝,他再次負手向後,語氣之中帶著凜冽的寒意:“可是我農家就只有一個勝七麼?”
“俠魁的意思是說劉季!”田蜜猛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
“不,我並不清楚。我在暗中觀察了劉季很久,都沒有發現什麼他與秦太子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