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得吃存在櫃子裡有些時候了,都長著長長的黴絲。
翔娃和我只得將它賞賜給雞。
楊婆婆外面去做農活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自然1
大約十點鐘的時候,遠處傳來汽車的聲音,昨天側翻的貨車,拉著化肥來販。汽車停在村外的公路上,不少有需求的村名前來圍觀或者購買。他們乾巴巴的望著化肥報著自己需求的數目,夾克男又是算賬又是給各家各戶搬運,因為村裡的大多是留守老人和兒童,我見夾克男忙得不亦悅乎,我又一時忘了自己是心臟病患者,便當了回自願者,給他們挨個扛回屋,因為這種粗活我在廠裡見的多了也做得多了。
村民們終於對我顏開嘻笑,客氣尤佳。最後,我給楊婆婆抗回家時楊婆婆喜出望外的趕過來,有人就問楊婆婆:“這是誰呀?這樣能幹!”楊婆婆就說:“這是雨兒的男朋友。”這下子一片讚美之聲不絕於耳,有說我氣力大的,有說我長得真白真俊的,羞得我面紅耳赤,這時我問出了疑問。我說:“這年頭怎麼化肥都是保送的,並且需求如此之大。”
夾克男說:“現在幾乎沒有年輕人在家耕種,留在家裡的都是些老弱病殘,誰還會花那樣大的勁弄屎弄尿的做肥料——並且也沒見人家養著多餘的家畜,要是摔一跤遠比用化肥貴,化肥方便實在。”
我聽了點點頭,他們當然不會明白,過量使用化肥讓土壤板結並且更加貧瘠的可怕後果,他們如果懂得也不會如此不高瞻遠矚,但是他們的子輩都在城市打拼,這裡的情況又有誰來了解,這樣做真是情非得已。
夾克男拿著錢開著車遠去,這也不是他的錯——他只是個勤勞的生意人。聽著群山迴響的發動機聲音,我有些憂心忡忡了。
楊婆婆又外出種地去了,到了十一點鐘,我反客為主叫上翔娃和我一起燒火做飯,發現這小孩就從沒做過飯,不過還是在我的指揮下我們共同行完成了中午的亨制。昨晚的剩菜,地裡的小白菜,燒了個湯。楊婆婆回來時見了一片慌亂的說:“怎麼好意思讓客人動手,還是剩菜。翔娃一點也都不禮貌,也不來提醒我。”
翔娃低著頭。我說:“楊婆婆,你老就別罵翔娃了,是我出的主要。”
“哎,”楊婆婆掃視了一下桌子,又去驗收了一下廚房,眼睛亮閃亮閃的說:“不錯,像模像樣。”
“楊婆婆你誇獎我了,”我說,“我沒忘我也是農民。”
從此我便在楊婆婆的家裡放開手腳的發揮,桌子上吃飯總是對影成仨人。
下午楊婆婆出去鋤草,翔娃和我扛著鋤頭也去了,我們在荒草叢生長及膝蓋的田地裡對無用的植物連根弄起,我奇怪這裡的草都長得這樣茂盛,楊婆婆說:“這些原本是良田,被我丟荒了數年,因為村裡的老骨頭都善於舍遠求近,遠點的高處的自然無人耕種。”
我問:“楊婆婆即已丟荒為什麼還要撿回來。”楊婆婆說:“兒媳要回來了,她說再也不出去了,我當然要讓她回來把基業繼承,好有地耕,不致於買糧——咱家年年都去過鎮上買過米的。”她說的時候臉上充滿了希望。
楊婆婆家有四畝地,下午我們因野草不好對付只弄了一畝,還有鬆土的任務也不容小覷。回屋發現心臟還好好的。
晚上竟然給我們來了個停電。楊婆婆弄了煤油燈給我們照明,久違的昏暗的煤油燈,小時候也曾被它給予過光亮,不料現在同樣被它照耀,燈下做飯燈下聊天燈下吃飯燈下上茅房。
翔娃偏偏從停電中想起作業的事情,他準備在燈下學習,我制止了他,我說這樣對眼睛不好,你讀不到高中就會近視,並說現在在中國高中生個個都是眼鏡子,已經找不到飛行員了,你想讓國家損失一個潛在的飛行員嗎?
翔娃張著黑亮的雙眼問:“什麼是飛行員?”
我說:“開著戰機戰鬥的人。”然後就把飛行員選拔的苛刻條件,美國的萊特兄弟,德國的紅色男爵,以及前無古人後無無來者的哈特曼告訴翔娃,超音速隱形戰機……天花亂墜。
翔娃聽了我的吹噓便託著腦袋在油燈下發呆臆想,半個小時後他一個人跑到屋裡的院子裡仰望夜空。
楊婆婆沒電視看她拿著繡花在燈下穿針引線,大花狗在她的旁邊,貓尋找著獵物,回到禽圈的雞鴨都已經安靜的入睡,偶爾會有此起彼伏的蛐蛐的唱吟,我也跑到院中抬頭。這個被群山擁抱的村莊祥和寧靜,沒有風,天空也在月光下幻出一種深藍的魔幻色,上面佈滿了繁星,我已經十多年沒有這樣的看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