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作主呢!”
大師傅問:“真的麼?”
江倩說:“哪還有假?”
黃關心說:“就讓女主人點蠟燭吧。”
我媽拿了一把蠟燭點著,眾人的臉上燭影搖曳,簇擁著雨兒要她許願,等著許願後的奶油大戰。
“雨姐姐過生日沒有我怎麼行。”
是陳雲傑的聲音!
我注意到。陳雲傑身穿全黑的西裝,帥氣中深諳不少成熟,頭髮沒有原來長了——想是怕熱的緣故,臉也曬黑了。看到陳雲傑李娜的魂都飛了。而我幾個月下來見到陳雲傑要花些時間來才認得,只是那雙大眼睛總是純真清澈。
大師傅說:“我道是誰。原來是故人。”
陳雲傑衝眾人點頭。我說:“前面時間,雨兒還說沒有你小子和李娜的斗酒,這生日過得都走樣了。現在好了,歡迎回來。”
陳雲傑走到李娜身邊說:“可不是,我又回來了。”李娜目光一下子溫柔了不少,望著陳雲傑相顧無言,她的眼睛又轉到門外,臉色一下變得生氣,門口進來了李玥。
我趕緊打招呼說:“李老闆好坐。貴客啊!”富貴臨場,頓時房間裡鴉雀無聲,所幸黃關心站起來平著身份,握著李玥的手,倆人相互寒暄,有不少共同語言——他是送陳雲傑來的。黃關心又不停的給陳雲傑在李玥面前戴高帽子,說這孩子不錯。李玥紛紛表示讚許。
陳雲傑要雨兒分蛋糕,那時候人總是喜歡學西方的打蛋糕大戰,一時間房間裡奶油橫飛,甚是熱鬧,李娜追著陳雲傑要毀他容,大家你追我趕盡情的浪費著奶油,嚇得晚上來的食客一身是汗以為走錯房間了,我媽只有道歉說今天不做生意。奶油大戰之後,我媽終於上了自己的手藝,一時間眾人吃得花枝亂顫。
陳雲傑和李娜繼續著去年的斗酒,兩人都怒氣衝衝的撞著酒杯,不像是再敬酒倒像是再罰酒。李玥卻望著李娜和陳雲傑,眼裡全是忌妒。
“陳雲傑,”李娜喝得有些頭暈,“我給你說,你知道錯了沒?”
“我沒錯。”陳雲傑不暇思索的說。
“你沒錯,我怎麼會離開你。”
“你是個自私鬼。你想把我留在身邊,把我當小白臉養著,不讓我受到風吹雨打,但是我是個男人啊,我也有些錚錚鐵骨,”陳雲傑眼睛轉了轉,似乎想起什麼,又說,“啊。不。你不夠自私的。其實你也總是拮据,我只是想給你減少負擔,你自己都快養不活了。”
“就是這樣。我們還是可以做貧賤之交,為什麼你非得找到他,”李娜哭著戟指著李玥,“你可知道,是他害的你失去了工作,他不是好人。”
李玥聽了則鎮定自若,面無表情。
“娜娜,”陳雲傑比李娜更醉,“當你提出分手時就像砍了我一刀子樣,我忍著,我就知道你終會明白的,當你說你已經移情別戀,還移到我兄弟身上,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心如刀割,每個夜裡我都想著你入睡,每個夜裡我都夢到你,回憶我們的林林總總,歷歷在目。但是我沒有恨,有的只有不捨和思念。你知道嗎?同李玥賽車的場面上有多少美女,但是我正眼都不瞧他們一眼。
“我知道曹飛的為人,他怎麼會奪我之愛。我只是生氣,你為什麼總是針對李玥,曹飛可以當車間主任,為什麼我陳雲傑就不能出人頭地,此機械非彼機械,但卻有著許多異曲同工之妙,你為什麼不讓我飛翔。”
“你是菜鳥,你已經可以飛翔了,”李娜安慰著陳雲傑,“告訴我你錯了沒有?錯了就去跳海,然後我就同你共棄前嫌。”
這時倆人都喝得不知身在何處了。
“我錯了。娜娜。”
“我也錯了。小陳子。”
兩個人相擁,嚎啕大哭。
最後席散時簡直是酒氣沖天,杯盤狼藉。只有雨兒和我滴酒沒沾,曲終人散,陳雲傑鬧著要跳海,李玥走的時候背影落寞,我送走了眾人,問我媽:“他們人呢。”
我媽說,陳雲傑和李娜蹣跚著要去會展中心跳海,雨兒怕倆醉漢出事跟去了。
我聽了後打了個的,直奔會展中心,路上心想李玥在醫院和李娜說的話,同陳雲傑自己說的牛頭不對馬唇,可見這人有間離二人關係的嫌疑,不禁讓我心裡一寒,但眼見這兩人大有重修就舊好之勢,便開心起來。
海邊的夜晚更是歌舞昇平,比白天還要熱鬧。雖然漲潮了,但還是有夜泳的人,叫喊聲最大的便是陳雲傑了,他的狗刨式正被李娜的蝶泳追得在水裡鬼哭狼嚎,雨兒站在岸邊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