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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接外面的活。這責任全在我。”陳雲傑說。

“這影片上是我還有假了?你在拿到派出所去,民警還是會一口是我的。”我說。

陳雲傑說:“那影片上還有我接圖紙的鏡頭呢。我是罪魁禍首。黃師要罰就罰我的。同曹飛無關。”

我說:“這李玥還給我了小費呢。陳雲傑你得到了錢麼?沒得到就閉嘴,說吧黃師,要怎樣罰。”

老闆娘倒了兩杯茶平靜了一下面紅耳赤的我倆。

黃關心說:“別爭了。你們爭也解決不了事情。你們都是我的左膀右臂,還是精誠團結的兄弟,你們從外面接貨,我很高興,練練技術,交交人情,又沒錯,還可以幫補了下廠裡的零碎,說到底是我管理不周。我們這廠現在是正規的機械加工廠,必須行得正坐得直,上面的客戶聽說了些流言蜚語,今天一會我就上去負荊請罪,以正視聽,別讓我們的貨源出現任何問題,這個馬虎不得。他們是國企。你們先回去,明天我才來下最後定論,到時候就來個不痛不癢的責罰,這是我的意思。你們覺得如何?”

我倆點頭,黃關心果然是向著我們倆的。

晚上睡床上輾轉反側,想這事是我拿的小費,加工的又是我,本就無關陳雲傑,我索性把責全擔了,黃關心那邊隨他怎麼處罰,不信還吃了我不成,他那麼愛我。

第二日,我早早起床,跑到辦公室,打算自首,黃關心說:“不用了,陳雲傑早來過了。”

我起身出門,我打算去罵陳雲傑一頓,這小子咋這麼傻。黃關心說:“陳雲傑被開除了。”

“開除!”我聽著像五雷轟頂,黃關心搖搖頭,我又開始罵人了,我說:“草,你說這多大的事情。還開除,黃關心你這老闆也太狠了吧!我看著你就噁心。他媽的什麼老闆,黃關心,我看你名字裡的關心不是關心工人,是關心錢,我還以為你是多大氣的老闆,狗屁……”

面對著我暴跳如雷的問候黃關心的祖宗,他倒學著我一樣,只當清風拂面了,雨兒聞聲過來拉著我,勸我別激動,我說:“你這也太會變了把。黃關心,昨天你還說得多好的,我還以為你是好人,小懲大誡,我看你就是卵叫。”

雨兒把辦公室的們關上,不讓外面的工人看笑話,我罵到辭窮了,黃關心才輕聲的說:“曹飛啊,廠裡面的事情你是不懂的,沒你所想那麼簡單,你聽我一個故事如何?”

他遞了一杯水給我。

“那時候我也是個小偷,所謂的扒手,探囊取物,多少年沒做了,如今這手怕是沒了。”他把右手放在自己的眼前端詳了幾秒,他的手長滿老繭,那是他經常親自幹活所致。

小偷!扒手!難怪這麼沒信用,我心裡嚴重鄙視他,且聽他如何說道。

“那是個在刀口上過日子的,”他說,“我弟兒笑話我,來錢不夠快,於是他就去搶,結果被抓判刑坐十年的牢房。十年啊。基本上人生的最好的年華就讓被埋沒了,所以人還是要守法的。

“所幸親戚介紹讓我到廠裡學了技術,經過十幾年的打拼,有了自己的作坊,就是老作坊,買了些裝置,不容易啊。那個時候機械行業十分的景氣,是個技術工老闆都要重待的,不像現在房地產才是主流,說遠了,我那時候真是躇躊滿志,可恰恰這個時候,廠裡出了問題。

“搖臂鑽的鐵削把一個工人的手給弄沒了,那血飛濺得嚇得我老婆當時就暈了,然後就賠償,人沒死,殘了,他們家有人在法庭工作,那時候誰還知道一個加工坊需要那麼多證件,他們抓著這點,讓我賠償二十萬,二十萬也算對這個工人有了個交待——我們也不忍心,可是新生兒哪裡受得了這麼一刀砍下去,那時候家裡都揭不開鍋了,人們都說我的老婆要跑,可是她就是傻傻的跟著我,同我一起受苦。”

雨兒聽得入了神,問:“老闆娘還有這麼個故事。”

“是啊。這麼個故事,”黃關心說,“他還要忍受我的壞脾氣,有時候打架打得厲害,能把老作坊屋頂都打出個窟窿,把火焰切割槍都能打彎曲。後來歷經多年打拼奮鬥,壞日子總算到頭了,但是機械行業卻整體不景氣,往往業務都要轉手數次,層層盤剝,我們經常賺的只是鐵削,要價不能太高,各種作坊林立,你不接單外面到處有人接單,可謂是夾縫裡求生。但是這一回我招來這麼多人,都是要足足吃下國企這一單的,這個機會對我來說是千載難逢。”

“但是,”我說,“這不是開除陳雲傑的理由,這說不過去的。”

“的確,”黃關心說,“我看重的人不多,陳雲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