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總是在我面前恍恍惚惚,若有所失,她像有事瞞著我。她在給我處理鐵削燙傷的時候,打倒了消□□瓶,滿身都是,損失了一件好衣裳,一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碗在手裡好好的,竟出乎意料的跳樓自盡;經常看書時瞧著文字,眼睛轉也不轉,而這一切正是某天李娜陪她去醫院看完感冒病之後。這也不是懷孕,因為我根本就沒和她愛愛,如陳雲傑之於李娜,我總是要充分的尊重雨兒的,因為我發現雨兒才是我的初戀,從前就是性衝動。而對愛人是不能衝動的。
我問雨兒,你病了嗎?雨兒說,我的病好了。從此便精神抖擻的對人對事,當然那時是足夠粗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身心2
五月十二日,我們在風和日麗的廈門迎接奧運聖火,這把古希臘遠道而來的火苗點燃著人民的愛國熱情。
今天很累,回到出租房,我媽打來電話,告訴我家裡發生了不幸的事情,八級大地震。
我的心裡一震,我的家鄉四川從來都是零零碎碎的小震,何來山崩地裂之說,然而事實就是全川大地震,震中汶川,死傷無數,廢墟下的正等待救援,簡直是命懸一線。
黃關心捐款十來萬,眾工人紛紛拿出了最大面額的人民幣,我的一幫朋友都捐了個“四”百,即祝福四川之意,只是傳聞李娜分文未捐,陳雲傑有些鬧情緒,我罵道:“你小子別這樣,這捐不捐屬個人行為。”
我們天天有空就圍著廠裡的電視,關注著一個又一個的真實故事,哭得淚流滿面,心如刀割,李娜只是沉默不語,說實話我不知道她是堅強還是無情,反正我覺得這女子不簡單。
所幸我那八十多歲的奶奶安然無恙。
傷心屬傷心,哀悼屬哀悼,然而正常人的工作還是要繼續。
然而廠裡也發生了地震!
某個下午,一些身著正裝的的老頭圍著黃關心的辦公桌指手劃腳,爭論不休,那些人我認得,上次因熱緣造成產品質量不過關就是他們在插手。黃關心叫上何男召集所有人坐下在一起,把電腦放桌子上,我以為又出現什麼質量問題,看黃關心鄭重其事的樣子。
他放出了一個影片,裡面穿著廠服的倆人正站車床旁邊,一個操作一個圍觀,我又以為黃關心要強調生產紀律問題,一看那倆人不正是陳雲傑和我麼。
黃關心說:“陳雲傑和曹飛,你們倆在做什麼,你可知道。”他又調出鑽床上我鑽孔的影片,這比車床的影片更近更清晰,我看了一下,是我,還不錯,我還挺上鏡的,正是那天我為李玥做加工的情形,那時候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手頭做的是什麼,總是是曾相識。
“你們在做□□。”黃關心說完,下面一片譁然和騷動。
我現在才恍然大悟,李玥果然不是好人。
“我的工廠不是兵工廠,”黃關心說,“我沒有製造槍械的權利和執照,造槍是非法的,我曾經無數次的告誡你們,千萬不要嘗試著違法。這次我拿著影片本來想為廠裡電機被盜供證明的,到了派出所無意間讓民警看到了你們正在加工的左輪,與著同安的一起槍擊案的槍械上的零件很是相識,他們調出圖片對比,篤定就是我廠生產。我也看了,沒有錯。
“你們是要想我破產是不?這是要拉我下水的節奏啊,所幸這把槍沒有傷著人,我又千辛萬苦說服派出所,我說我們工人都是被矇在鼓裡的,根本不知情,好在所裡有我們的熟人,答應張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我的弟弟就是路上打劫了人家幾千塊而坐牢十年的,你們以後誰要是為了點小錢而不惜吃牢飯,或者胡作非為的,就別再我廠裡做了。
“這件事情我要嚴肅處理,大家以後幹活悠著點。陳雲傑和曹飛來我辦公室。”
我倆來到辦公室,黃關心和老闆娘都在,他們收起剛才的老闆架子,變的平易近人。我認為不就是造了個槍麼,警察都說沒事,再說不知者無罪,我也豁然開朗起來,我倆都坐下來。
“你們倆小夥這次讓我麻煩不少啊,”黃關心嘆氣,“這李玥也是的,咋就一聲不響得拿個左輪來加工。好在沒打死人。你看我那威力巨大的□□都藏起來了,今天請你們來是要定責的,我是一個都不想處分的,可這工廠又不小了,必須小懲大誡。好在派出所那邊的事情已經放平。所以,我叫你們來商量商量。”
“還商量什麼。是我加工的,影片上就是我,你說吧。罰幾百塊錢。”我當開玩笑一樣。
“不好,曹飛這不是你的本意,這個圖紙是我接的,我不應該沒稽核就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