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下來,氣氛單調,實際上,類似這樣的飯局還是很常見的。來一幫子客人,三大姑六大姨,許多你都喊不出名字的人,就這麼突兀蹦出來,尷尬多多。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忽地,一樓下面冷不丁爆發出劇烈的爭吵,然後就是各種被砸的聲響,乒乒乓乓,聲音大得嚇人。
張元福臉色微微變了變,凝重的匆匆下樓,隱約能聽見張元福怒不可遏的怒斥,可那巨大的砸得響的聲音不絕於耳。
親戚也紛紛好奇的跑下樓,看是什麼情況,若是別人搗亂,咱們親戚人多勢眾,可以嚇唬嚇唬人家嘛。
但一眾親戚一看,好懸沒嚇得往回跑。
只見七八號人在下面的店裡,見著什麼砸什麼,氣焰極其囂張。張元福下去才多久的功夫?兩隻眼就腫得跟熊貓似的。
若是一般人,他們攔就攔了,但砸店的,居然是一群軍人!那整齊挺立的清一色墨綠色衣服,不是軍裝是什麼?只砸了分來鍾,一樓的桌椅就砸得差不多,電視機也砸了,飲水機給踢破,咕嚕嚕的往外冒著水。絲毫不管張元福哀求的聲音,砸個樂此不彼。
秦雨倒是知道劉羽能打,投來求助的目光:“劉羽,幫幫我舅吧。”
劉羽穩坐不動,自顧自的吃著菜:“你家的事就沒看他管過,他家的事,你何必多管?既然是來捧場,那就是好好捧場,其餘事咱們管不著。”
“求你了……”秦雨撅著嘴撒嬌。
“哼!說不管就不管!”劉羽冷哼一聲,秦雨在幾個女人裡,算是最愛撒嬌的。能幫的。劉羽就幫了。可眼前這莊子事明顯不干他事,誰知道秦雨她舅怎麼個德行?平白出手教訓人,我是打抱不平了,還是在為虎作倀?
秦雨悻悻,她對劉羽敬畏還是不小的,尤其劉羽現在身份了不得。
只是啊,不管怎麼看,似乎劉羽不管也得管了。
“二樓也砸了!”一個眼睛細長的青年軍官發出渾厚的嗓音。一把推開張元福的阻攔,帶著人蹭蹭往上去。
劉羽所在的大包廂正對樓梯口,這位肩上一槓兩星的一毛二,飛腳踹開門,目光如電掃了只剩下劉羽和秦雨的兩人一眼,二話不說,抬手就掀掉就近的桌子,一桌子的菜碗摔在地上七零八落的響,讓秦雨又氣又怕,倒是劉羽眼皮都未抬。自己吃自己的。
一毛二很是囂張,同樣看都不看劉羽。一路掀桌子踢飛椅子,直到劉羽這一桌。他不管劉羽和秦雨在不在吃飯,冷著臉抓起桌沿就往上一掀,按照他的角度,這一桌子飯菜都要掀在劉羽和秦雨身上。
只是他才抓起來的桌子,將掀未掀之際,劉羽五指砰的往下一按,一毛二不提防突然來了一股異常猛烈的力道,肩膀被桌子帶著往下一拽,身子向前一頃,撲在了桌子上,一桌子的菜水全潑他身上了。
“你他媽有種!”一毛二不看身子有多髒,隨手抓起一個菜盤子衝著劉羽狠狠砸去,細細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怒色。
“靠!”劉羽別提那個多膩歪,老子都不打算管你們閒事,哪怕你把屋子裡其餘桌子都掀了老子也不管,你可好,欺負人上癮了?
反手一甩,劉羽手中的筷子便帶著破空聲,一根擊在菜盤子上,迎面將其擊得粉碎,另一根則砸在一毛二的身上,巨大的力道使得他往後猛地退了兩步,肩膀上更是傳來劇烈的痛楚,顯然那一筷子打得他格外的疼。
一毛二瞳孔驟縮,一張臉從紅轉到白,從白轉到青,渾厚的嗓音勃然而出:“集合!有硬茬子!”
“刷刷刷~”凌亂的腳步聲飛快的趕過來,不大的包廂瞬間有一半被士兵給擠了。
這飯是沒法吃了,劉羽隨手抄起一把椅子,垂著眼皮走過去,嘴裡冷冷吐出幾個字:“我看看,你們這群兵痞有多少囂張的資本!”
士兵的身體素質的確比一般人強,可一套軍體拳,能強到哪去?劉羽輪著椅子,如入無人之境,一砸之下必然要倒地一個。這群士兵也是橫貫的,見了流氓都要比流氓兇三分的主,可給劉羽砸幾下,除了躲在後面的一毛二,其餘的全趴下了,驚恐莫名的望著劉羽——見過這麼能打的人沒?這身手,不上奧運拿金牌,簡直對不起全國人民。
“哼!也就這樣嘛!”劉羽不屑哼了聲。
一毛二臉色大變,也不管自己是軍人,毫無軍人該有的氣節,轉身就跑,還未跑兩步,就給劉羽抓住了後衣領,接著就是耳光伺候。
“賤骨頭!非逼老子動手!”劉羽一腳把一毛二踹在地上。
一毛二臉色一陣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