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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親自過來探望,之後又派人過來詢問,而我尚未從驚嚇之中恢復過來,不小心說漏了嘴。原本是想替他開脫的,可未曾想卻是火上澆油,反被王大人急功近利的的心理所利用,害得他無端受到誣陷。”

唐飛燕很是愧疚,說到最後已是低聲啜泣,張墨畢竟只是不諧世事的少年,剛出山溝哪裡見過這等場景,立時手無足措,覺得自己逼問過甚,心生不忍。

乾元道長見此適時插話:“大小姐不必自責,事已至此,還是想想如何補救吧!想必你兄長帶你來唐府應是尋找唐曉吧,但是他並不知道那夜過後只有大小姐活了下來,不過我想這其中或許有可以證明他清白的物證。”

張墨也是連連點頭,心中感謝道長開口及時,可是唐飛燕的話卻使他失望不已:“哪裡還有物證?當晚後院一場大火,僕人丫鬟們的住處被燒得乾乾淨淨。整個唐府上下也只有我一個人活命,怎麼可能會有物證?”

“這……”道長沉吟不語,現在這唯一的線索也斷了。

“不如這樣。”道長想了一會說道:“既是無鬼魂之說,那這作法也大可不必。小兄弟如此堅持,那我們正好可以以此為幌子避開官府。大小姐,你即刻派人去縣衙,就說厲鬼難收,貧道作法需過‘頭七’,如此一來則爭取到四天時間,貧道與小兄弟趁機先將兩處案發現場探查一番,或許有新的發現。恰好府中官兵也已撤走,正是一個大好時機,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況且王大人也說過府尹大人已經收到上報,過幾rì應該就到了,那時就難以翻案了。”

唐飛燕止住眼淚,略作思索便同意了道長的建議。

“小兄弟,你覺得呢?”乾元道長詢問張墨的意見,卻發現他正盯著唐飛燕發呆。

原來,方才唐飛燕思索之時,面有淚痕,蛾眉輕蹙,我見猶憐,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惜。張墨看呆在那裡,聯想之前二人獨處時自己如痴如醉的沉迷,心頭驟然升起一種保護她的衝動,對此他毫無抵抗力,下意識的就要上前,只是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如木頭一般僵立。

“喂!”唐飛燕一聲嬌呼,他頓時魂魄歸位,順口答應了一聲:“啊?”待到發覺自己的失態,他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想完了,這次丟人丟大了。

眼見張墨窘狀,唐飛燕終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轉身匆匆離去,而他的眼前全是那破涕為笑的綻放,一抹笑容彷彿金烏高懸,照亮他整個天空,幾番搜腸刮肚卻找不出用以描述的語言,張墨不禁暗中鄙視自己的粗淺。

乾元道長以拂塵掃過他的面前,無奈的說道:“走吧,別發愣了。”

“啊?……哦,好。”張墨如夢初醒,與道長並肩走向後院。

“唉!懵懂不識情愛苦,縱生煩惱也是甜。”

“道長,你嘲笑我。”

“小墨,貧道也這麼稱呼你吧!這你可說錯了,貧道是在考驗你,你可知這是誰人所作?”

“沒有聽過,道長知道麼?”

“那當然,貧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古往今來盡在我胸中,更何況如此有名的詩句,貧道怎會不知?”

“那煩請道長教我。”

“所以說年輕人,要虛心受教低頭做人,告訴你也無妨,此乃貧道所作。”

“……哦,道長真是才子。”伴隨著張墨無力地誇獎,一大一小兩道身影逐漸消失在重重院落之中。

………【第十八章 魂歸故里】………

九月二十四,張家村

當張秉帶著車隊回到村裡的時候,整個村子再次沸騰了,村民們在看到棺木之時情緒十分激動,發洩物件直接變成了護送的官兵。

眾人將車隊團團圍住,高聲呼喝,若不是張秉在場,只怕是要引起民憤了。面對群情激憤的鄉親,張秉不得不將事情原委大概說了一下,祈求村民諒解,安撫住他們之後,張秉領著隨行的郎中,備好藥物,登門拜訪二老,在門口踟躕了好一會兒,他才狠心推開院門。

院門一開,他驚訝的發現二老已經衣衫整潔的從屋中走出,一身黑衣,映襯著二老花白的銀髮,叫人心頭髮酸,悲傷地情緒瀰漫了整個院子。

“老爺子,您……已經知道了?”張秉試探的問道。

老爺子攙扶著老伴兒,原本年邁的身體此刻顯得更加老態龍鍾,二老眼含淚水,步履緩慢的來到張秉跟前,顯然村裡有人來報信了。

“走吧,後山。”老爺子低沉略微發顫的聲音中包含著無奈與痛苦。

張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