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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久,草原上似乎還在地迴響著那隻公牛的叫喚。這叫聲是悲壯、淒涼的,這叫聲呼喚著群牛的心,也在拷問著我們人類的良心。我在想,有些人是最殘忍、最可怕的動物。他們恐怖、兇殘、你爭我奪,壞事做絕;他們殘殺同類、動物、植物;他們濫殺無辜,他們可知道,再過幾百年,世界還會是這樣的嗎?要是下輩子他們輪迴成動物該怎麼辦?我為他們惋惜、為他們悲哀……我有時會奇怪地想:如果我是無所不能的救世主該有多好,我要把這些面臨屠殺的生靈拯救出來,將它們驅入芳草萋萋自由自在的綠洲……

就在我被這幕驚心動魄的場景深深攝住之際,我的馬兒也緩緩靠近這牛殘骸的身邊,聞著它的氣味。突然它耳朵立著,眼睛瞪著,豎著毛,鼻孔冒著粗氣。我一看它這樣,趕緊下馬,我知道它害怕了(它是一頭閹馬),果不其然,它掙著韁繩,連連後退。我便趕緊上馬跟著牛群走了。

騎在馬背上,我卻禁不住想:動物之間也存在驚天動地的感情,而況人乎?可惜現在物慾橫流,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多數出現扭曲、脆弱,經不起時間的考驗,更多的是*裸的利用、利益、利害關係,真正純粹的感情已經鳳毛麟角,瀕臨絕滅。

對桃花的感情,我不敢說驚天動地,但我深信能夠經得起時空的考驗:時間上,我可以等她一年、三年、十年,哪怕等到花兒也謝了,我也樂此不疲——等待,也是一種愛;空間上,不管她是在茫茫草原,還是浩翰沙漠,是天堂,還是地獄,只要知道大概的方位,我一定會星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到她的身邊!

我獨力將牛群趕回住處,已是暮色四起。

哈穆幫我將牛驅進棚內,端來熱湯讓我洗臉。在草原上,我依然保留著早晚洗漱的習慣,這一點讓我和當地的牧民迥然相異。據說草原人一生當中,就洗兩次澡:生下來洗一次,結婚洗一次。你如果看見哪個女子在河邊洗澡,那就說明馬上就要出嫁了——不是說你出嫁,是說那個洗澡的姑娘。隨著時代的發展,這個說法固然有失偏頗,但在草原之上,洗澡確實很不方便,尤其是在寒冷的秋冬、初春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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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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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狼似虎續集(011)

待我洗漱過後,哈穆已安排好晚餐。手扒肉、醃製的牛耳朵、牛尾巴,還有濃香清洌的馬奶酒。這奶酒發軔於蒙古族的先民,早在漢代就有“馬逐水草,人仰潼酪”的說法,這個“潼酪”就是指奶酒。哈穆心靈手巧,釀出來的馬奶酒格外好喝,常常令我貪杯。舉筷之際,我才發現今天的晚餐似乎格外豐盛,哈穆的氣色也似乎格外精神。喝了一口酒,我笑著問她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搖曳的燈光下,哈穆笑而不答,只是催我喝酒吃菜,並且熱情地將菜夾到我的碗裡。如果是在平時,我會坦然承受,因為這是草原人的熱情;可是今晚寶來不在家,我和哈穆孤男寡女的,這讓人隱隱感到彆扭。儘管我對她沒有絲毫的興趣,但內心裡面,卻有一些齷齪的念頭電閃而過稍縱即逝,例如想像在她一身布力亞特袍下面,會藏著怎樣結實光滑的*……我很懷念天真無邪的少年時代,目光可以像巡洋艦那樣在異性身上橫衝直撞,但卻從來沒有把她們幹沉的意思;長大成人以後,儘管目光變得更加沉穩平和,但在這份平和下面,總有一些千奇百怪莫名其妙的思想,彷彿是邪惡的淵藪,一旦潰堤,勢必洪水滔天,氾濫成災。因此,我必須用理智築成堅固的長堤,成天在上面如履薄冰。

現在,我發現哈穆似乎想攻潰我的長堤。她的臉頰通紅,眼波流動,好像錢塘江的波濤,一浪接一浪地朝岸邊拍來;又好像金戈鐵馬,蹄聲陣陣,酷似當年鐵木真和他部下的戰馬旋風般碾過茫茫草原……

為了避免渾身溼透或者死於鐵蹄之下,我匆匆喝完杯裡的殘酒,起身跟哈穆辭別。

回到自己的蒙古包,我也沒有掌燈,直接和衣躺在床上。想起剛才辭別的時候,哈穆好像十分平靜,既沒有失望之色,也沒有挽留之意。我在心裡對自己責罵一頓,魔由心生,看來不過是我自己在胡思亂想罷了。唉,自從和前女友燕姿分手、桃花跟我合租以後,在*方面,我相當低調,基本上過著苦行僧般的禁慾生活。和桃花在一起的時候,我固然只想狠狠地相愛一番,比較天真無邪;問題是桃花離開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而我又是一個健康正常的世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