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的說道:桃花,我給做個蘭州拉麵吧——我們的愛情就是蘭州拉麵,這拉拉扯扯的,越扯越長,越使勁掐,就越堅韌越有嚼頭……
桃花笑罵:什麼狗屁愛情,麻死人不償命。唉,算了吧,你可以滾上來了。
我就乾笑著順勢滾上床,並且一發不可收拾地滾進她的被窩。桃花用力捉住我的手,警告我別得寸進尺。過了一會兒,她才鬆開手,用蚊子輕鳴的音貝說道:滅狗屎,明天吧。
我長嘆一聲: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們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正自慨嘆,桃花卻響起輕微均勻的鼾聲,也不知是真睡,還是假寐?但她臉上那楚楚動人的神態,倒是讓我不敢繼續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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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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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狼似虎續集(032)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一早,我到樓下買來豆漿油條,讓桃花吃了待在旅店,看電視打發時間;自己跑到外面,到處搜尋租房資訊。這個城市裡,有我很多同學在各個角落,或風平浪靜,或風生水起,如飲杯水冷暖自知地活著。雖然久沒聯絡,但如果找上門去,相信他們不會袖手。可是,我這個人向來有個毛病:越是在自己落魄的時候,越想掘地三尺躲藏起來,與外界斬斷一切聯絡。也許,我身上真的具有一種狼性,喜歡伸出長長舌頭,默默地、不為人知地舔著自己的傷口。
為了省錢,我沒去房產中介公司,而是到各個小區去轉悠,看到有出租房屋資訊的,便按上面向房東打電話交涉。幸運得很,還沒出入幾個小區,我就在濱江大道某小區裡看到一套各方面均很理想的房子。
找來房東,我們很快達成協議。簽過協議書,繳了半年的房租,這套兩居一廳的房子使用權暫時就歸我所有了。房東走後,我趴在窗臺看樓下的行人,只幾層高的距離,就過濾了人間所有的聲色,如好玩兒的螻蟻,早晨出穴尋覓糧食和幸福,晚上懷著滿足或者痛苦歸巢……
感慨良久,回過身來,我重新打量了一下房子,決定出去購置一些日常用品,把這個巢穴打扮得漂漂亮亮,給桃花一個驚喜。想起桃花,我的精神莫名地振奮。如果此生註定命賤如蟻,我也要做只闊葉林中的翹尾蟻,經常翹起帶有螯針的尾端,躍躍欲試,隨時準備向命運發起挑戰,向生活發起進攻!
我在街頭僱了一輛卡車,以及攬活的兩個農民工朋友,驅車到一家頗有聲譽的傢俱市場。電視機、席夢思、高階太空棉、化妝臺……反正新婚不應缺少的東西,我都橫下心來,一樣都不能少地添置了。結婚是終身大事,我不能在這骨節眼上委屈了桃花。
等到滿載而歸,老媽揹著老爸偷偷塞給我的五萬塊錢,已經花去大半。我現在10張銀行卡的錢加起來攏共不超過5000塊,有的還在透支狀態。唉,以前刷得太狠了,那時恨不能買盒牙籤都刷卡,恨不能買棵大白菜都掏出卡來對著空氣刷一刷,人稱外號:喜刷刷。不過,我並沒有驚出一身冷汗,錢是賤種,越花越湧,過一種有品質的生活是對自己的尊重與自信。何況,現在有了個桃花,我必須尊重她。愛一個人,就別給她委屈,是這樣的吧?
忙到下午兩點多鐘,終於讓房子煥然一新,多少營造幾分喜慶的色彩。將手中的一個囍字貼到臥室房門,我掏出手機給桃花回資訊。她已經發了N條資訊問我在幹嘛,我一直懸而未決。現在,我理直氣壯地告訴她:乖乖在那別動,我馬上來接新娘入洞房。
坐了幾站電車,我在衚衕口下車,往旅店所在的那條小巷子走去。初春的陽光,溫暖地打在每個人臉上,讓大家似乎都變得懶洋洋起來。就在這時,我看到一條步履匆匆的人影,在前方不遠處一閃而過。我的心裡忽然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因為這條人影有些熟悉,好像塵封在記憶的某個角落。
我掏出墨鏡戴上,加快腳步與那個人齊肩,然後側過臉去打量他。讓我大吃一驚的是,這個人居然是苗子楓,我以前在北京報社的同事!那時我做城市新聞記者,他是財經記者,雖然平時很少接觸,但由於楊曉的關係,我和他之間就浮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薄膜。
苗子楓胳膊裡夾著公文包,氣宇軒昂,臉上完全沒有出差的僕僕風塵。我呆在街邊,這世間的事難道真有這麼巧,他苗子楓也漂到這座城市來了?他一直對楊曉窮追不捨,如今不知戰況如何?對了,楊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