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有了,有個成語叫秀色可餐,一個美女就是一道佳餚。要不我就地取材,以你身上的零部件給你做菜解饞?
桃花整個人蜷縮在被窩裡,撇嘴斜眼,神態活脫脫一個老佛爺。現在,她就用老佛爺吩咐李蓮英的口氣對我說道:好吧,那你做吧,瞧能玩出什麼花樣兒。對了,有兩個注意事項,一個是君子動口不動手,拒絕肢體接觸;一個是講究技術含量,清蒸桃花之類的,趁早免談。
我點點,雙目炯炯地打量桃花,彷彿第一次初見。我的目光就像兩把油刷子,上下左右地在她身上刷來刷去。在我目光的嚴刑拷打下,桃花開始輕輕扭動身子,咬著嘴唇說:狗屎,你再這樣色迷迷地盯人,我非把你兩隻賊眼珠子挖出來,哼,可別不信。
我卻若有所思地說道:聽好了,我開始做菜了。桃花啊,我剛發現,你簡直就是個活寶,渾身都是菜。別樂,你聽我慢慢道來。第一道菜,麻婆豆腐,瞧瞧你的身子板,白白嫩嫩,切下來做豆腐,再撒點花椒,麻酥酥熱燙燙的麻婆豆腐就出鍋了。當然,若干年後,等你老得哪裡也去不了、整個兒一麻婆的時候,這道菜就更名副其實了。
桃花笑得合不攏嘴,我繼續燒製第二道菜:你那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簡直就是魚目混珠——放心,魚是活魚,左口魚,又叫比目魚;那珠嘛,就是鵪鶉小*。所以,這道菜就叫魚目混珠,好吃不貴。
桃花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眼睛,發現眼珠還在,就咬牙聽我往下瞎掰:瞧你那細腰,哇靠,盈盈一握,比隔壁王老二家種的豆芽菜還細,如果斬下來,去粗取精去偽存真來個熗炒豆菜的話,絕對不會難吃。
桃花樂得在被窩裡打滾,我神色凝重,儼然國家特級廚師,繼續一本正經地燒製下面的菜餚:你那烏黑的長髮迎風招展,給我們飯店送髮菜的人,眼睛都紅了,他沮喪地對我說,那丫頭上的貨,怎麼我沒早發現呢……
桃花繃起臉說:你這是損我吧?髮菜我知道,它是一種不規則的絲狀體,怎麼就能跟我頭髮相比呢?我呸!
我忍住笑接著說道:當你抬起頭,用溫柔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不知道有多幸福呢——我們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呀,我們飯店的招牌菜,就是王八煮綠豆,大補的……
桃花急了,在我背上狠狠掐了一下,冷冷地說道:為什麼不是綠豆煮王八?我是綠豆,你丫才是王八!
我忍住疼痛,一臉無辜地說:王八綠豆都擱一鍋煮,混在一起了,分不清誰是綠豆,誰是王八了。哦,如果你不喜歡這道菜,那就撤掉重做。其實我最想做的,就是你的這雙玉手。十指纖纖,白裡透紅,軟如無骨,外焦裡嫩……
我厚著臉皮使勁兒地誇,桃花居然知道害羞,紅著臉低下了頭。等這些形容詞用得差不多了,我才手起刀落,切入主題:桃花,如果用你的玉手來做紅燒豬蹄,絕對能賣個天價;妻貴夫榮,我也能沾沾光,混個食神的光榮稱號……
話音未落,桃花飛起鴛鴦腳,連環踢在我大腿上。這一不留神的,我登時咕咚一聲,從床上墮落到床下,摔得眼冒金星。我委屈地叫道:你個龜兒子,不是說好了動口不動手的嗎?你丫實在太狠,看來跪搓衣板的日子離我不遠了。蒼天啊大地,我到底犯了什麼罪啊!
桃花居高臨下,得意洋洋地說道:你哪雙眼睛看我動手了?我動的只是腳好不好?雖然效果是一樣的,可你手腳都分不清楚,你說你都二到啥程度了。
她如此強辭奪理,我也無可奈何,只是哭喪著臉往床上爬。可我爬到哪裡,桃花的腳就攔到哪裡,完全把人往死衚衕裡趕。如此再三,我終於滿腔悲憤地抗議:桃花!我萬能的主啊,您能賜給我一席之地嗎?我現在不奢望跟您老人家天人合一了,我現在只要求拿回*,這也很難嗎?
桃花絲毫不為所動。我就苦口婆心地勸她,我說你老這樣堅壁清野,到最後就剩下孤家寡人了。對男人,你應該採取恩威並施寬猛相濟的方針,不能一味鐵面無情,你得經常丟根骨頭棒子給他啃啃。男人都是偷腥的貓,你得隔三差五地給他一點腥味……
我吃裡扒外的苦肉計似乎有所見效,桃花抿嘴直樂,笑嘻嘻地問我:還啃骨頭棒子,你是狗嗎?實話告訴你,我這裡沒有骨頭棒子,只有狼牙棒,你要再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就隨時給你當頭一棒子。對了,前面的菜全部作廢,你再給我做個主食。姑奶奶滿意了,就網開一面,放你上來。
我搔搔頭,心想我這人向來喜歡焚琴煮鶴,這回不能再拿她身上的零件做材料了。想了想,我就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