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紫菱已有薄田倚靠,我再無牽掛,如何說我塵緣為了?”
惠濟輕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林旋兒正想再問,只見一個小尼提著燈籠忙過來說:“官府來人了!”
惠濟聽了,忙道:“姑娘先走吧!我去應付那些人,原不知是姑娘才報的官,這些日子以來,常有人過來將軍冢周圍盤旋,想是那些貪婪之徒,以為老爺殉國,又是國葬,便自是有許多金銀財物陪葬,為的這個主觀臆斷,便生出許多歹心來,我原以為是那些人才帶人來拿你的!誰知差點兒害了姑娘!”
林旋兒聽了,忙問她:“既是如此,何不與林家說這個?”
“怎麼不說!卻是說了也無用,不過一月過來看上兩三次,卻也無甚大用處。”惠濟嘆道:“咱們原是修行的人,只能點到為止,若說得多了,倒犯了一個貪嗔痴念,雲夫人只以為咱們偷懶,臉上不好看,反倒招來羞辱,唯有自家多看著些罷了。”
林旋兒又道了謝,見她趕著走,便也往回走。
又走了一段,她仔細想了想,此事不妥,這將軍冢惹得眾賊惡人眼饞,便是這家廟祭田都有的地方兒也敢過來叨擾,若知道了後頭山上的入口,該怎麼辦呢?
交代給惠濟大師也不妥當,雖她盡心盡力,卻也是少一個人知道更好些,不如索性自己趁著今夜出發了,到那裡也去看一看,才好安心,若露在外頭,也好找個東西遮掩一番。
想著便又折了回去,往後山上去了。
行了約莫半個時辰,才來到洞口,卻見雜草叢生,四處都是亂石,與她和舅舅離開的時候是一樣兒的,只怕也沒有被人發現,心中也才安了。
忽然林間一陣涼風,林旋兒打了個冷戰,又想了一想,便索性拉開那些小石塊兒,從縫隙中鑽了進去,來時只是想在前頭等著母親出來,卻並未想到會到這裡來,所以身上也未帶著火摺子,只抹著溼漉漉的石壁慢慢向前走,雙手劃破了些也顧不得,身上的衣裳也掛破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