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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抿著唇。“替我約個時間,我要會見沈律師。”

“好的,沒問題。我先告辭了。”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

“等一下,王小姐。”陳花絨喚住這女孩,發光的眼眸斜睨著她,“你能想像你們事務所倒閉的情景嗎?”

王仙仙愣了愣,“您說笑了,盛夫人。沈律師財務穩定,事務所不會面臨倒閉的。”她機伶地回答。

“喔?”陳花絨一臉詭笑。“再見,王小姐。”

“再見,盛夫人。”

王仙仙走後,陳花絨凝視一地被撕爛的紙片,陰晦的雙眼更是深沉。

她忍辱負重了十幾年,為的是什麼?

就是要得到那一輩子吃喝不完、享用不盡的金銀珠寶。可是,盛得勝居然反咬她一口。

他生前虧待她,沒想到死後也不讓她稱心如意,所立的遺囑竟是如此絕情。

“很好,兆驥,雖然我不知你,但我發誓,將用盡一切手段、一切力量,得到盛得勝那塊土地。”她咬牙切齒地望著窗外,回想遺囑的內容——

第一,如果兆驥改姓盛,將可獲得我名下所有的財產,兆驥亦將繼任盛氏集團的董事長。

第二,位於T區兩千多坪的土地,市價約值十億,如果兆驥願意認祖歸宗,此地將由陳花絨所有;若兆驥不願,此地由兆驥繼承。

第三,陽明山的別墅……

兆驥不過是個私生子罷了,竟能獲得如此龐大的遺產。而她呢?盛得勝啊!做了十六年的夫妻,到頭來,她竟比一個逢場作戲生下的野孩子還不如?

倏地,她的雙眼充滿陰霾。

她二十歲時嫁給盛得勝,當時的他已是六十五歲的老頭子,為了錢,她犧牲女人最寶貴的青春,也由一個落魄閉塞的鄉野村婦搖身一變而為精明幹練、冷若冰霜的貴婦。

盛氏集團自他病重以來,一直由她“垂簾聽政”,她只處於幕後,所以許多人只聞其名,不知其人。

也因此,沈瞭然才幸運的沒見著她的面。

沈瞭然!這麼多年來,她都差點忘了這個名字,或許不曾忘記,只是刻意不去想起。

反正“仇”都報過了,何必再互揭瘡疤?!

現在最重要的是,遺囑該如何解決。

事實上,這些年來她不斷暗中牟取暴利,再轉帳至瑞士銀行,盛氏集團早已出現危機。

但這些她都不在乎,畢竟錢才是最重要的,誰希望空有一個頭銜,卻一無所有呢?所以她寧可讓盛氏倒閉,也不惜要得到那塊地。

那塊位於T區的土地是盛得勝年輕時,有鑑於一些從大陸來臺的老榮民無家可歸,而購地提供他們在那兒自建自住的。

誰知四十年後的今天,那塊土地竟值十億多。

美國的“兆億集團”私下頻頻與她接觸,希望收購那塊土地,她始終是樂觀其成,一心以為,盛得勝死後,這塊土地就將會是她的了。

結果呢?

兆驥若不改姓盛,這個私生子將平白擁有這塊地,那她多年的心血不都白費了嗎?

不!不可以!用盡一切手段、所有力量,她也要得到那塊土地的繼承權。

陳花絨自嘲的笑了,“可憐沈瞭然,你的末日快到了。盛得勝,你的遺囑將會引發仇恨,掀起殺戮戰爭。”

沈瞭然律師事務所

唐寒穎一手拿著抹布,一手提著水桶,準備進會議室整理。

剛剛沈老頭及律師們開完會,桌面凌亂不堪,她得速速整理乾淨,否則上課鐵定會遲到。

她開啟門,赫然見到沈瞭然靜靜地坐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

她惴惴不安的緩緩拿起杯子,用抹布擦拭桌面,深怕吵醒發他。

職員們都清楚沈瞭然的脾氣,他在失控時尤其嚇人,寒穎繃緊神經,心想,若有一絲差錯鐵定會捱罵。

玻璃細小的碰撞聲,還是驚醒了沈瞭然,面無表情地直視寒穎。

“你明知道我在休息還進來吵我,分明是故意和我過不去。”他不悅的罵道。

“對不起,老闆,因為我趕著上課,無法留下來加班。”雖然寒穎低聲下氣地認錯,但沈瞭然還是瞥見她熠熠發亮的雙眼,知道她是個口服心不服的倔強女子。

他有絲訝異,從不知道公司有位這麼美的女孩。

只可惜他是個律師,又已過了不惑之齡,讚美女子的詞都忘了,只能用“美麗動人”四字來形容眼前的女孩。

“你叫什麼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