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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父安慰他:“人們有時會栽跟頭,但必須藉助天父的愛、天父的話,再次站起來。天父愛世人,它不會棄人於不顧,要有信心、常祈求,遵循神的旨意。”

他領悟的點頭,向修女領回自己的女兒,並把她取名為“寒穎”。

在寒冷的河水中仍能生存下去,這是天父的旨意。將會聰穎過人,永遠活在天父慈愛的羽翼下。

唐敬安滿心感恩的抱著寒穎離去。

沒有雪子他一樣能活下去,只因寒穎帶給他人生的新希望。

民國八十一年臺中太平鄉

一名坐在輪椅上、頭髮灰白、面容滄桑的孤獨老人,正兩眼呆滯的盯著墓碑。

雖是滄桑的老年人,但他昂貴的服飾、擦得雪亮的手杖,以及手上那隻價值非凡的鑽戒,在在顯示他是上流社會人士,擁有顯赫的家世。

細雨霏霏,就像老人的心情,有說不出的陰鬱與幽暗。

“老爺,是不是要回去休息了?”忠僕老劉低語。

“老劉,我有話對你說。”老人凝視著墓碑,“在我的妻子兆鈴面前。”

老劉敬畏地點點頭。

“我的生命將盡,”他傷感著,“這是我立的遺囑。”

老劉接過他遞來的信封,面色蒼白的看著,“老爺,你這……遺囑……”他有一絲驚愕。

“只有兆驥是最教我掛心的。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兆鈴。”他一臉哀怨,“她生下兆驥,我唯一的兒子,可是我卻無法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姓。”老人嘆了一口氣。

“我一生中擁有三個女人,第一個女人是兆鈴,她是我的最愛,可惜為了錢,我負了她,也負了我唯一的兒子。第二個女人為我贏得不少財富,只可惜她不能生育。第三個女人陳花絨精明幹練,幫我掌管盛氏集團的一切,只是,一場無情的車禍,使我成為無法生育的男人。”老人痛苦著。

“兆驥是我唯一的命根子,盛家不能絕後。老劉,答應我,好好照顧兆驥,不管如何,兆驥要改姓,縱使盛氏企業將來一蹶不振,盛家傾家蕩產,也要讓兆驥改姓盛。”他陡然握住忠僕的手,“老劉,兆鈴的墓、兆家的山及古厝,以及盛家的後代,都託你照料了。”

“老爺,別這麼說,這是您託負給我的重責,我守著少奶奶的墓也將近十年了,心裡始終是無怨無悔。”老劉忠心地說,“二十年前,您派我到兆家當長工,為的是保護少奶奶,照顧您的兒子。”他滿臉感傷。

“少奶奶終生只愛您一人,她的痴情、她的苦,無人能體會,以致鬱鬱寡歡,才三十多歲就離開世間。我知道她不愛我,所以我只求躲在角落伴著她,就像現在一樣,守著她的墓、守著古厝,就此終老一生,我也心甘情願。”老劉道出心底的秘密。

“老劉,謝謝你,我和兆鈴、兆驥欠你太多了,只有來世再報答。”

大雨滂沱,淋溼他倆,兩個真情的男子翹著望著墓碑——他們所摯愛的女人。

民國八十二年

盛氏集團大樓坐落於價值非凡的信義區。

陳花絨佇立窗前,眺望車水馬龍的臺北市——直到淡霞在遠方盤桓,路燈亮起,把街道襯托得熠熠生輝,她才回過神來,霍然手上的紙張撕得爛碎。

她一轉身,方才注意到來訪的女子尚未離去,盛怒的臉霎時換成笑靨。

“小姐,你說……這是盛董事長生前立的遺囑?”陳花絨迷人的笑道。

“是的,盛夫人。”王仙仙小心翼翼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女人十分可怕。

她像一頭優雅的母豹,即使把她這頭不起眼的小鹿吃了,恐怕也只會舔舔雙手,不當一回事。這個比喻太完美了,她自忖。

“你是……”

“我是沈瞭然律師的秘書王仙仙。是沈律師特地派我來通知您,有關盛董事長生前所立遺囑的事。”她的心七上八下。

“沈瞭然?”陳花絨雙眼大睜。

“是的,盛董事長生前的一切法律事務,皆由他全權負責。”王仙仙自行詳細回答。

“我知道。沈瞭然,四十歲,日本法律研究所畢業,在臺灣是頂尖的名嘴,也是個正直公義的大律師。十多年來,他所經辦的案件從未敗訴,名氣無人可比,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他孤傲的個性使人敬而遠之。”陳花絨一語道出她對沈瞭然的瞭解。

“盛夫人真是高明,了不起。”王仙仙趕緊拍馬屁,十分訝異於她對自己老闆的認識程度。

陳花絨瞅著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