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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走到外面見著那一張標誌性撲克臉,徐秀清秀的小臉兒一繃,“為什麼你也會在這裡。”

徐輝一臉嚴肅的牽著一頭小毛驢道:“與秀弟同行。”

沒辦法,徐秀不得不承認,這個徐輝是除了小羊外關係最好的朋友了,朋友之間需要包容,所以他一直對這張撲克臉很是包容,可是,此人看上去很嚴肅,但自從自己腦袋發昏賣了一次文縐縐的酸腐話後,這人就一直用這個腔調和自己說話了。

也不知道是抱有什麼樣的心思,也不想想一個剛剛束髮十五歲的小男生學著大人說話的語調是有多麼的委和。

徐秀深吸了一口氣道:“早就說了,那天在學堂是阿弟腦袋發昏,可你也不用次次都提醒我啊!”

徐輝繼續道:“何解。”

“你就是故意的,隨便了,跟在後面吃灰!”三步並作兩步,利索的爬上小毛的背上,小毛不爽的打了一個噴嚏,小羊手起刀落,一下劈在小毛的頭頂,毛驢再有不爽也只好慢悠悠的在他的拉扯之下行走。

徐輝則沒帶僕從,上了小毛驢拿著根竿子就跟著前面的二人,臉上依舊什麼表情都沒有,身下的毛驢如果有靈,牠可能就會懷疑的想一想,好像有那麼一絲的錯覺,這人的嘴角剛才上翹了。

…………

松江府地處江南,小河密佈,林林總總的各色拱橋很多,一路行走很是賞欣悅目,除了徐輝外,阿牛同小羊一路上嘻嘻鬧鬧很是歡樂。

路上的行人匆匆,很多人推著獨輪車挑著擔子,從走的方向來看,都是前往華亭縣城的,對這幾個小傢伙也沒什麼別樣的注目,只因世道平和,孩子又早熟,三個孩子兩頭毛驢獨自出門,朗朗乾坤之下,也很難會有人起下不良之心。

三人走一陣就停下來,只因徐秀見著美景走不了道,非要駐足觀看,然後和小羊換著騎小毛,當然,徐秀那一點點比古人還腐朽的思維是絕對不會去主動給小羊牽驢的。

小羊見著遠方的送親隊伍連忙道:“阿牛,輝少爺,你們看你們看,那邊有人家送親呢。”

“哪兒呢哪兒呢。”

徐秀對這個時代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古籍上記載的文字是死的,只有親眼得見,才是真。

徐輝淡定的指了指送親隊伍道:“秀弟有眼疾?”

雖然不太遠,但的確沒看到的徐秀一聽徐輝的立馬反擊道:“你才有眼疾,你不光有眼疾,你還有面疾,快去叫郎中給你扎扎針,保不齊就好了!”

徐輝瞟了一下他,“呵呵。”

“呵你個鬼。”

徐秀雖然和他拌了嘴,但還是尋著方向望過去,最前方有四人撫著竹竿兒,上面有挑的很高的燈籠,他不由“哇”了一聲,向後看去,則有七個人的送親樂隊,兩吹號的,兩打鼓的,兩吹笛子的,還有一人吹笙。

再後有倆人拿著手提的燈籠,一位挑夫挑著兩壇酒牽著一隻羊。

徐秀很感興趣,走的更近了,道“這就是嫁女兒呀?”

小羊也跟著起鬨,“是啊是啊,阿牛,你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娶親呀。”

徐秀本想敲一下小羊的腦袋,可惜他坐在毛驢上面,打不到,只好掐了下他的小腿道:“你還小呢,急什麼啊!”

小羊委屈的不敢言語:什麼嘛,小就不能想一想娶媳婦了?

走的近來,四人抬著轎子,轎子裝飾的很美很喜慶,旁邊有幾人身穿綾羅綢緞的長輩女眷,最後則有一個健壯的男人頭頂著一個看上去就沉甸甸的箱子。

徐秀不明覺厲的問道:“好厲害,那是什麼?”

“嫁妝。”徐輝道。

“嫁妝竟然是頂在腦袋上的啊,不明覺厲,不明覺厲。”徐秀對這個時代好奇極了,看什麼都新鮮,看來,根本不用故意去忘記什麼前世的年齡,本色就不見得老成到哪裡去也。

送親隊伍熱熱鬧鬧的走過,幾人再次上路,華亭縣已經不遠,路上的行人更多,也能見到六匹大馬拉著的貨車,徐秀更期待了,這麼真實的古代場景,別有一番魅力。

沒過多久,已經能夠看到諸多運船。

由於華亭縣能夠從水路連線運河,並且直通通州通惠河抵達北京城,華亭縣城外的碼頭也就變得極為熱鬧,數量眾多的縴夫拉著船停靠岸邊,零零總總的貨物堆滿了空地,城外各種酒館驛站,還有各種租賃的店鋪,從馬車,獨輪推車,甚至人力車都有。

徐秀張大著嘴巴,手指頭指著前面的那輛低矮的小板車說不出話,只因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