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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而是“男妓”。雖然這充其量只是一個極其變/態的角色扮演遊戲。

“男妓”扭過頭看著那支被插/進自己身體的玩意兒——哦,是一支酒瓶!啤酒瓶。

嫖客還在試圖將那支酒瓶往裡推,他拍打著“男妓”的屁股和腰肢,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從他那張酒臭氣足以燻死蟑螂的嘴裡噴出,隨即噴出的還有唾沫。

那個酒鬼,神志不清的將“男妓”翻了過來,用酒瓶開始一下一下的操著他,巴掌和拳頭,仿若這樣做他就會變成一個強者似的。

毆打和謾罵。毫無憐憫的性的另一種衍生形式——虐待。尹斻開始思考,開始冥想,他靈魂出竅,看著那具備受折磨的自己所使用的軀體,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感受到了他傷害的那個可憐的男/妓的心境,那種無力的恐懼,無法掙扎的厭惡……儘管他現在完全可以將那個在他身上肆虐的醉鬼打翻……

尹斻覺得自己可能這回是真的要死了,索性,不是在傷害別人的這個事實反而教他鬆了一口氣。他寧願自己以這種不堪的方式被/幹/死,也不願意自己再在床上乾死別的什麼無辜的人。畢竟,自虐的另一代名詞也叫:“救贖”。

他正在實現自己的自我救贖。就在此時此刻。

“操/死/你個騷/婊/子!哦!操/死你!”嫖客繼續發著酒瘋,在廉價的性/交易中他體會到了上位者的快/感,成功的快/感,統治的快/感……

“男妓”卻無比清醒而又冷漠的用靈魂體會、俯瞰著那具軀殼的瀕臨死亡以及痛苦……

“操/死/你!操/爛你的賤/屁/眼!哦!操/爛你!操/死你這個下賤胚子!”嫖客手上的酒瓶不知道什麼時候碎裂了,它在被拔出又捅進去的過程之中變成了“它們”——玻璃碎片即將割破他的腸子——“男妓”翻著白眼想著,他開始痙攣,開始頭暈噁心,他知道自己瀕臨死亡,這瀕死的快/感澆灌著他的靈魂和肉/體。如同灌進滾燙的鉛進/入骨髓,如同一點一點的剜去身上的脂肪……

哦,老兄——“男妓”暗自琢磨著——你難道就這點本事嗎?我可比你在這方面精通百倍千倍!直到現在你都沒有讓我更難過!

“男妓”笑著看著他的“客人”。那雙握著他小腿的粗糙的大手,手掌熱得幾乎將他燙傷一般,他的一條腿被抬起,另一條腿已經開始抽筋,然而即使只是在被一個玻璃酒瓶插/入,即使只是被一些碎片割傷身體/內部,他卻還是由於興奮勃/起不肯軟下去……

在我死後,“男妓”想,我還能夠再保持勃/起一段時間呢!並且還能射/精!——雖然等到了那個時候他已經不能感受到性/高/潮了……

生命就像是一個低俗的冷笑話,荒誕,沒有任何意義和滋味兒。“男妓”終於疲憊的閉上了他的眼睛。他想,他應該是等不到第五位“客人”的上門了——或許永遠也用不著了。

……

S市清晨的雨絲如此的綿軟,些微陽光照耀進來,慷慨的也灑進了這間充斥著醜惡的小房間。尹斻從那張斑駁的床上艱難的清醒過來,劇烈的疼痛感擴散至全身每一個角落,毫不誇張的說,他甚至錯覺的以為連自己的頭髮絲都在痛!

他沒能爬起來,身體整個兒僵硬的挺在床板上,乾涸著精/液的肚皮上平攤著一張軟趴趴的五十元紙幣,軟的就像是他的雞/巴。

三個小時以後,他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以這種價格來說,就算是賣十輩子的身也賺不到他的一雙襪子。可悲的,不公平的命運。沒有為什麼。

出現在了這個貧窮肆虐侵襲,瘟疫般擴散令人避之不及的街區的格格不入的人,現在不只有尹斻一個了。從他出了那間破敗的小旅館的同時,他就聞見了那個與之相悖的氣味——古龍水,高階貨。

趙博陽本來是沒有這個習慣的,所以他也就完全忽略了。

但是現在,這個傢伙就站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距離,正在注視著自己——趙博陽身後靠著一輛黑色的寶馬轎車,是在這個城市中最為平凡的一輛,卻是在這個蔓延驚懼匱乏的街區最為顯眼的。

那個穿高階定製,一板一眼還繫了領結的有錢少爺——想必昨晚又是什麼虛頭八腦的該死的晚會!想必他一定是被江秋桐,他們共同的發小兒拉去了某個通宵徹夜的狂歡派對——尹斻儘可能的保持著正常的姿勢走向了趙博陽,就在他發現對方臉上再自然不過的微笑的同時,他又放慢了一些腳步,他的嗓子有些沙啞了,卻還是裝作一副常態的模樣,說:“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的?你怎麼知道我在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