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格外清晰刺耳。

“我很抱歉。”

尹斻蹲下/身來,真誠的說著,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又會失去控制。該死的!他捏碎了這個小可憐兒的骨頭!該死的!

“……”對方一瞬間沉默了,艱難地仰著頭看著他,似乎是在恐懼,即使他明明已經有在真誠的道歉了。人們都是這樣,要麼厭惡他,要麼就總是在他身上打些不可告人的壞主意,要麼就是這樣——恐懼他。

“我說,”他伸手捧住了那顆不斷冒著冷汗的漂亮腦袋,“我真的很抱歉,真的真的很抱歉!”我應該讓你用繩子勒住我的脖子,讓你控制我,傷害我——這樣我也就不會傷害你了——哦!天吶!為什麼你們都不能忍受傷害呢?

而他能夠忍受,所以說如果他想要做/愛,那麼也就必須有一個人要被傷害,要受傷、流血、哀嚎尖叫。所以說,這個人只能是他了……

“我會給你錢的,好嗎?”

尹斻還是沒有放開他的手,即使他已經感受到了對方強烈的反抗意味以及顫抖,但是他卻還是捧著那顆漂亮腦袋,甚至湊上去親吻了一下對方佈滿淚水的臉,“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給你治療的,好嗎?”似乎是詢問,但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他只是自顧自地在述說著不知道已經對多少人做過的承諾,“所以,我真的很抱歉,我也不想要傷害你的。相信我,我已經很控制自己了,也很久沒這麼做過了……”

很久嗎?——有多久?

就在上個星期前,他還“控制不住”地害得一個本來擁有著大好前途的年輕小夥子這輩子都只能坐輪椅了!——這該死的“控制不住”和“我不想傷害你”!

作者有話要說: 遮蔽章節請鍵入作者部落格。

☆、7、

7、

冬季S市的一場小雨,連綿不絕,溫柔的輕撫著每一個人的發。尹斻這一次並沒有和趙博陽坐同一班航班,而是在其後偷偷摸摸的來。是的,他並沒有告訴趙博陽自己的日程和行程。所以說,大概現在還在家中和父母哥哥吃著晚飯的趙博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也腳踏著這個城市的土地。

紅燈區。黑街。渣滓的搖籃和墳墓。

啊!那些僥倖沒有被自己老媽衝進馬桶裡的人渣賴以生存,暗自發黴的天堂!

自己走在這裡似乎總是那樣的格格不入。他那張只被人看作乾淨漂亮的臉蛋兒,一副不諳世事又有些小反叛的公子哥兒大少爺的做派;他那副被晝夜顛倒和毒品削砍得骨感修長的軀體,如此的脆弱、病態、沒有自衛能力;他那種給人以錯覺的溫和氣場,散發著友善甜蜜的芬芳——顯然易見的一副小白兔的樣子,一副天生的獵物模樣。

他的軀殼還未長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人,而只是一個少年、男孩兒——然而,如果我告訴你這個看似美好無暇的軀殼內建的實際上卻是一個腐爛發臭的骯髒靈魂,一個變/態的,蒼老的、猥瑣又幼稚的男人的話——你是否還會想要和他上床?

看不見的靈魂,矇蔽了世人的雙眼——他就是那個隱藏了的惡魔。

尹斻熱愛女性——尤其的,所以說當他不願意跪倒在女性腳下,又不願意傷害那些女人的情況下,他折中選擇了男人——算了,只要不是畜牲,只要不是屍體,是人就行了!他當時那麼消極的認定了自己的本質。渴望破壞、毀滅,總是把那些和他親密的人們傷得體無完膚,否則他就滿足不了……

直到……

逼仄的空間,不怎麼結實的床,骯髒黴變的床單被褥——嘎吱嘎吱的響聲映襯之下,白花花的肉體,黃膩膩的欲/望。口水、眼淚、精/液。這些都組成了一次簡單的性。

嘎吱嘎吱——

嘎吱——

嘎——吱——

性結束了,全部總結起來似乎也就只有一句話: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只有操。

你/操/我,我/操/你,操完了穿上衣服連再見也不用說。

當然,雖然沒有再見,但是至少還有一張皺巴巴的人民幣——他扮演著那個幾天之前被他傷害的可憐人的角色,一個男/妓。他用最最沒有自尊的方式出賣自己給任何人,讓他們把他之前所作的傷害都傷害回來——這已經是他的第三個“客人”了。

第四個進來的時候只對他說了一句話:“都松成這樣了,只能給你五十。”

接著——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哦!操!”

罵出來的並不是那個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