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陳喜背脊嚇了一身冷汗,還好秋意已寒,衣裳尚多,汗意還透不出衣裳來,叫涼風吹過,忍不住打顫,好在天色昏暗,蒼白的臉色也不是那麼分明。
看出疑點,陳喜不敢再在糧營久留,急著要去與糧營外、普阿馬給他充場面的百餘扈兵匯合,與周斌說道:“柴山糧秣、民夫都好,看過我也就放心了,今夜還要趕著回南岸回稟阿濟格將軍,待明天再請周校尉請城洗塵……”
“陳將軍,還有一處,您倒是一定要看一看的!”周斌眯眼笑著攙住陳喜的胳膊,要請他往左手邊一處營帳走,邊走邊笑道,“那裡是柴山王相王大人叫末將帶來孝敬各位爺的好物什,還請陳將軍先挑……”
就如外軍不得隨便入城,糧營再簡陋也是軍營,外軍不得隨便入軍營——陳喜進糧營來檢校糧草、民壯,他隨行的那些扈兵都聚集在營門前的空地上等候。
看著左右都是柴山尉周斌身邊的健卒,陳喜身子僵硬,不敢掙扎,只能跟著周斌往一座帳篷裡走去。
剛掀開簾子,陳喜還想緩和神色掩飾的說什麼,只是周斌沒有給他機會,陳喜只覺脖子一緊,沉悶的喊出一聲,就叫周斌粗壯的胳膊就從後面勒住、動彈不得。
周斌拿腰刀將陳喜的脖子割斷,看著他抽搐斷了氣才鬆開手,丟下屍體,將腰刀插回刀鞘,拿汗巾將臂甲上沾染的血跡擦乾。
這時候黃祖禹掀簾子走進來,周斌說道:“這廝眼睛毒,但眼睛毒反而死得早——我們要提前動手!”
任何計劃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