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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這邊獨孤冷月腳底生根,威武地立在崖頂,拽住錦帶,雖不卑不亢,卻也是咬牙硬撐。

冷月影承上啟下,至關重要,雙臂被扯的如要撕裂,大叫道:“林天鴻,你這個混蛋,再不上來,我可撐不住了。”一會兒又叫道:“如月你放手,不要管他了。”

沈如月自是決不肯聽從的。

林天鴻想聽從,想盡快往上爬,卻力不從心。

好在張新成在林天鴻搜尋落腳之處時投來了示意的目光。

林天鴻心中會意,說道:“雷星拿好東西,閉上眼睛。”也不等雷星答應,他喝一聲“起”,奮力一甩,把雷星扔了出去。

與此同時,冷月影又發出了一聲哀鳴。

雷星如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雙腳亂蹬亂踢,可雙手卻緊緊抱在懷中,唯恐失落了護身寶盒。

張新成深吸一口氣,雙掌一託一扣,躬身蹲步,接住雷星後原地轉身一圈,振臂一舉,又把雷星拋了上去。

雷星如射出的礌石般沖天而起,又是一次騰雲駕霧的飛掠,被崖頂上的陸同章一把接住。被連拋了兩次的雷星,落地後還閉著眼睛大叫不止。

林天鴻也不敢再遲疑,一晃盪身,手掌在崖壁上一拍,雙腳連環抬蹬,掠上凸石,即爾登頂。

當沈如月飛身上崖,和林天鴻一起接過那條靈動如蛇的錦帶後,獨孤冷月萎頓在地。

冷月影被林天、沈如月拖上崖頂時,已是朝日初升。海天相連,一派金輝,萬千金蛇亂舞。冷月影蒼白的面孔上汗凝若珠,琉璃溢彩,咻咻地喘氣不迭。

林天鴻心中湧起了感激,便依沈如月的稱呼,誠懇說道:“多謝月影師姐相救。”

獨孤冷月一怔,“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冷月影說道:“呸!幹嘛叫我師姐?誰是你師姐?我們冷月宮跟你泰山派有什麼關係?你先時不是還對我們視若水火嗎?若不是有沈師妹,我才懶得管你呢。”她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話,又喘起了粗氣。

沈如月說道:“哎?師姐,我們冷月宮跟泰山派沒關係,但跟他可大有淵源。”

獨孤冷月又一怔,立時明白了沈如月所指,又“哼”了一聲,也不說話。

冷月影問道:“有什麼淵源?從你身上論嗎?哼!他要入贅我們冷月宮,師父還未必答應呢。”

沈如月面上一紅,說道:“他是魏師伯的傳人,怎會跟我們沒有淵源?稱你一聲師姐也是應該的。”

冷月影橫了林天鴻一眼,說道:“哪又怎樣?他為什麼老是分不清尺長寸短,胳膊肘子往外拐?若不是他從中阻撓,我們早把那盒子到手了,又怎會流落到這破地方?”

沈如月與林天鴻對望一眼,沒再說話。

另一撥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岩石上,哀嘆叫罵了好一陣。

杜飛虎向崖下一看,說道:“嗨!他孃的!要知道下面是這樣,還不如鬆手,大家掉下去呢。”

眾人這才俯身看下去,只見崖高數丈,剛才掛身處壁如刀削,石如斧鑿,但崖下卻有礁石錯雜露出海面,水漫處也可隱約看到暗礁亂石,倒也並非是極險惡之地。只因剛才天色黑暗又有大浪,眾人都不得瞧見。

王興說道:“是啊!若早知這樣,憑我的水性掉下去也能遊個三五圈。”

杜飛虎“啪”的一巴掌拍在王興頭上,瞪著眼罵道:“孃的!憑你那笨樣,掉下去準被浪打進深海。還說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看你給我弄的。”他用手扯起了褲腰,又把光腳抬起來,扭動分開的腳趾。模樣狼狽又滑稽,實在有失漕幫堂主的身份。

王興心中愧對,脫下自己的已經磨出破洞的靴子遞過去,歉意說道:“杜大哥,不好意思,我這雙你先穿上。等回到中原,我賠你十雙新的。”

杜飛虎一把扯過來,沒好氣地說道:“這不是廢話嗎?到了中原還用得著你來賠?那我這褲子呢?褲子怎麼辦?”

王興一愣,說道:“褲子我是萬萬不能給你的,我不如你皮白,黑的要命,要是露了屁股可羞死人了!不能給,不能給的。”說著,搖搖晃晃地跑開了。

眾人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獨孤冷月師徒三人羞於聽到這般言語,忙轉身走向一旁。

海風溫潤,細密如雨的潮溼水汽漸漸退卻,太陽由紅變白,又有了灼人之勢。

船沒了,鍋也沒了,無法再餾水飲用,眾人又開始擔心如何苦度今日。

站在崖頂高處的沈如月突然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