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了點頭,道:“從昨日她不肯捨身救你,到今日晏峰說出晏同和她合夥陷害你我,我就明白了,我一直糊塗著,讓你受了一年多的委屈,花落,原諒我,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古花落終於放聲大哭了起來。將這一年多來的委屈統統在這一刻化為淚水肆意地宣洩了出來。
一旁的三個兒女都跟著喜極而泣,知道這個家已經是苦盡甘來。
事後,晏逸擔心晏同出去給趙氏報信,兩個人會做出更為可怕的事情,於是先將晏同關押起來,由晏祿接管了晏同的事情,管理起晏家寨的事物來,晏逸則每日陪在古花落的身邊,親自伺候她吃藥,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八日,雖古花落還是不時會嘔吐,但是氣色已經大好,能少許進些流食了。
杜文浩這一日送走了何釗,到了五味堂還未看一個病人,就見楊千戶的馬車停在了門口,柯堯走到杜文浩身邊低聲說道:“哥,生意上門了。”
杜文浩知道柯堯是在嘲諷楊睿,只是淡淡一笑,起身相迎。
“老爺子怎麼過來了,趕緊裡面請。”杜文浩笑著將楊千戶請到內室說話,夥計端來茶水退下了。
楊千戶也不坐,見夥計下去。直接跪在了杜文浩面前。
杜文浩趕緊下身去扶:“老爺子這是為何,趕緊起來,你這樣豈不是折殺我了。”
楊千戶起身顫顫巍巍地從袖中取出一摞紙來,遞給杜文浩,道:“這是我楊家一半的產業,今天我給賢侄送過來了。”
杜文浩道:“老爺子這是從何說起?”說著,將楊千戶扶到椅子前。
楊千戶道:“我知道你不是一個貪財之人,但是我卻拿不出任何的東西讓你救我那不成器的孫兒,他娘已經不在了,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孫小兒。求先生一定一定要收下,救我睿兒一命。”
杜尖浩道:“老爺子將這些東西收起,不是我杜雲帆見死不救,只怕是楊睿放不下這個身段讓我去為他醫治。”
楊千戶道:“只要先生點點頭。老夫不管他怎麼想,因為我知道只有你才能治好抽的病了,你不知道如今睿兒只有出的氣,沒,沒有進的氣了。”說完,掩面哭泣起來。
杜文浩想了想,道:“好吧,我隨你去便是,只是你將這些東西收起來,你已經將這個客棧給我開了醫館,再不要將你養老的東西拿了出來,這樣我就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了。”
楊千戶道:“你若是不收,那就當我沒有來過,我也沒有什麼顏面讓你給我睿兒看病。”說完轉身便走。
杜文浩叫住楊千戶,道:“老爺子這個時候執拗什麼呢?”
楊千戶道:“不是老夫執拗。而是救命之恩本該有所表示,你救過我的命,如今又要你去救我睿兒的命,不過是一牛的家產,已經顯得老夫吝嗇,若不是要給我那敗家的睿兒留些東西,我斷然是傾囊相增的。”
杜文浩道:“那我萬一治不好呢?”楊千戶道:“那我也相信先生是盡力而為,這些東西你也該收下。”
杜文浩道:“要不這樣,容我先看看楊睿的病情再說,萬一真是我無法醫治的病,這些東西我斷不的接受,若是醫治好了,我再收下也不遲。
楊千戶道:“你就不怕出爾反爾?”
杜文浩笑了,道:“本不屬於我,出爾反爾又如何?”
楊千戶感激地握住杜文浩的手,道:“先生為人實在讓老夫欽佩不已,好吧,那老夫暫且替先生收著,日後交給先生的時候,請先生就不要推辭了。”
杜文浩道:“好吧,那我現在就叫了憨頭隨老爺子過去看看。”
楊千戶道:“那是最好了。”
出了門,卻見慕容玉蘭來了。陰沉著臉十分的不高興,杜文浩便叫憨頭提著藥箱先隨楊千戶上了馬車。
“玉蘭怎麼來了?”杜文浩微笑著走上前去。
柯堯道:“說是先生過分的很,竟然用戒尺打了玉蘭,玉蘭氣不過這才過來的。”
杜文浩示意柯堯走開,然後輕聲勸慰道:“打在哪裡了,疼嗎?”
慕容玉蘭還未說話,臉先紅了。半晌才說道:“打了手心,說我不好好練字,還說讓背的書沒有背出來,老爺,豆兒他們都笑話我,我不想去了。”
杜文浩知道慕容玉蘭也實在不易。為了試探柳子旭的人品竟然讓她去讀書,記性和接受能力自然不能和六七歲的孩子相比,便道:“好了。好了,今天就留在這裡幫忙。回頭我讓雪兒去給先生說,你不去便是”
慕容玉蘭聽見杜文浩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