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這一睡直到入夜,睜眼後匆匆起身,開啟房門喚來管家又問道:“飛聲回來了嗎?”
吳昊元答道:“林公子剛剛回來,門主一日未曾進食,可要用些晚膳?”“好,把飛聲叫來,我和他一起吃。”
半個時辰後,林飛聲帶著浴後的香氣,換了一身淺碧色的長衫,來與司徒炎共進晚膳。
司徒炎忙殷勤地把一片嫩筍夾到林飛聲碟中,道:“飛聲,這些都是你愛吃的菜,多吃些。”林飛聲微微挑起眉:“門主怎麼知道我的喜好?”司徒炎頓了頓,方道:“我欽慕飛聲已久,自然知道你的事情了。對了,今天去哪兒了?”林飛聲黑眸中閃過一絲玩味:“門主有心,既派了暗衛“保護”我,想必飛聲的行蹤他會如實稟報門主的,此時又何必多問呢?”
司徒炎語氣稍稍強硬了幾分:“不錯,我是想知道你的行蹤,才會派人跟著你,但你我新婚,你一個人在外面現在才回來,難道不需要向我交代一下麼?”
“不錯”林飛聲美麗的眼眸微微眯起,在司徒炎耳邊輕聲道:“那林某就交代一下。林某流連秦樓楚館已久,這這習慣一時改不過來,今日也去那裡消遣一下。因身上沾染到女子的胭脂香氣太濃,回房後沐浴更衣才來與門主用膳。”說完站起身來,道“我已在外面用過晚膳,若門主沒有其他要在下交代的事情,在下先去休息了”說完,也不看司徒炎的臉色,轉身施施然離去,那背影仍是意態風流。
司徒炎呆呆地看著林飛聲離去的背影,心中似乎出現了一個冰冷的空穴,寒風呼嘯,從每寸肌膚鑽入,再刺入心中。他無悲無喜地對著一席精心準備的菜餚坐了許久,才突然站起來,恨聲道:“把跟著飛聲的暗衛叫來。”
次日,林飛聲又一大早出了門,可是他一走入胭脂巷口,就發現昨日的暗衛也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
林飛聲微微挑眉,如常步入暗香閣,老鴇一看到他的身影,忙不迭迎上前來:“林公子,今日可還是讓綠萼姑娘相陪呢?”
“媽媽做主吧。”林飛聲隨著老鴇的引領前往綠萼的房間,暗衛見狀也急急跟上。
綠萼懷抱琵琶,盈盈而來。
那纖秀麗人還未走到林飛聲身邊,暗衛已閃電般上前,攔在綠萼與林飛聲之間,不動如山。綠萼與老鴇見狀,已是瞠目結舌,林飛聲到覺得有趣:“你這是為何?”
“門主有令,不讓任何人接近林公子。”暗衛答得倒也乾脆。
“那你把我直接抓回金烏門豈不更加方便?”
“門主有令,不得為難林公子。”暗衛還是一臉忠心耿耿。
林飛聲靜默片刻,悠閒地展開摺扇:“你叫什麼名字?”“在下無姓,門主賜名隱夜。”
“那好,我去郊外逛逛,勞煩你繼續保護了,隱夜。”說完,林飛聲當真轉身離開,倒也毫不拖泥帶水。
這一逛就逛到九曲橋上,時日已是傍晚,橋上也無旁人,林飛聲靜靜看著橋下的流水,突然對著隱夜,笑了。他這一笑,端的是風華無雙,隱夜堅如磐石的心也不覺一震。正在他發愣之時,林飛聲突然從橋上跳入河中。
“不要!”隱夜大喝一聲,隨著林飛聲的身影躍入河中,在水中及時攬住了林飛聲的腰間。水下的人突然睜開雙目,目如暗夜之星,林飛聲的長髮在水中散開,宛如一朵綻放的花。
隱夜如同遇到水中精魅,剎那間驚豔而惶恐。
林飛聲被隱夜救上岸後,被水嗆得咳嗽不止。隱夜忙問道:“林公子,你,你怎樣?”
“咳咳……你說,你這樣算不算沒有保護好我呢?”林飛聲稍稍平息氣息,調侃道。
隱夜怔住,悶聲道:“屬下自會回去請門主責罰。林公子,你身上已經溼透,屬下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先帶我去換身衣服再回去”林飛聲湊近隱夜耳邊,輕聲道:“我不會告訴門主的。”他齒間的蘭麝香氣彷彿從耳間一直飄入隱夜的心底。
接下來的幾日,司徒炎和林飛聲之間倒也相安無事。司徒炎接到隱夜告知林飛聲每日出門只是閒逛,並未再去過花街柳巷後倒也稍稍安心。夜間林飛聲對於司徒炎的求口歡也從不拒絕,只是表現得毫無興致,總要司徒炎挑逗許久兩人才能結合。
“飛聲……”歡愛過後,司徒炎帶著一身的汗水與傷痕,緊緊將林飛聲擁入懷中:“我怎樣能讓你開心一點?飛聲……”他總要這樣呢喃許久,直到倦極了睡去。林飛聲默然無言,白玉般的面龐上波瀾不驚。
兩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