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次是皮特森迅速地走向畫架。他把自己潤色過的那張速寫扔進廢紙簍,加一句“你不介意吧,反正被我糟蹋了”,讓第二張婦女單獨留在架上。他再走到文森特那兒,一起坐了下來。牧師開口說了幾次,但前言不搭後語。最後他說:“文森特,我很不願意承認,不過我真的相信,我幾乎喜歡上了那個女人,起初,我以為她是可怕的,但她的某些東西使你漸漸喜歡起她來。”
“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呢?”文森特問。
“因為我是不應該喜歡的。整個兒的畫是不正確的,完全不正確!藝術學校的任何一堂基礎課都會使你把它撕毀,重新再畫。可是,她的某些東西抓住了我。我差不多能發誓,我從前在什麼地方曾經見到過那個女人。”
“也許你曾經在博里納日見到過她,”文森特天真地說。
皮特森迅速地看了他一眼,想知道他是否在說俏皮話,然後開口道:“我想,你講的不錯。她是沒有臉部的,她並不是某一個特定的人。應該說,她是博里納日礦工妻子們的綜合形象。在這個礦工妻子的精神裡,你已經抓住了某些東西,文森特,這比任何正確的描繪,重要千百倍。是的,我喜歡你的女人。她直接地對我訴說了某些東西。”
文森特感到一陣戰慄,但他怕說。皮特森是一個有經驗的藝術家,一個內行,如果他要這張畫,真的喜歡到要……
“你能給我嗎,文森特?我很希望把它掛在我的牆上。我想她和我會成為好朋友的。”
文森特決定最好還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