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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又講起高中時候的各種劣跡斑斑,大笑開懷。有人提起:“你們知道班長當年喜歡誰麼?”話題一開,大家譁然。唐宋兒只覺心頭一緊一緊,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臉上竟泛起了紅暈。紀嫣然帶著酒氣“簌”的站起來,手舞足蹈道:“當然是我紀嫣然啦!”說著,又豪氣萬丈的一飲而盡。

班會很成功,唯一遺憾的是,班長缺席。

☆、番外一:唐宋兒篇(3)

2009年的春末夏始,書店生意低迷,只請了一個僱員幫忙看店,其他瑣碎事兼得唐宋兒自己出馬。那日雨下得如泣如訴纏綿悱惻,唐宋兒開著車去花市場,從城東到城西,穿越半個城市去買花。市場裡數人寥寥,花香鋪天蓋地的的襲面而來,地上溼漉漉的水混雜著泥土髒雜不堪讓人難以下腳。唐宋兒走進相熟的店鋪,老闆早已準備好訂購的花種,見唐宋兒來了,連忙出店迎接熱心招待。

除了店裡擺弄需要的花之外,唐宋兒又選了幾隻玫瑰要老闆包起來,正在交談間,忽聽見有人叫了一聲:“唐宋兒?!”她回頭一看,只覺天旋地轉,喉口發緊,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她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出門的時候連護膚霜也沒擦,素面朝天。頭髮兩日未洗,油膩膩的幾乎貼在腦皮上。身上還穿著加大碼的長袖t恤,胡亂搭著一條打底褲,赤腳夾一雙人字拖。

那人正是班長,唐宋兒暗戀多年未果的物件,夏然同學。

夏然淺笑:“聽說你開了書店,終於實現你的夢想了。小妹,我真替你開心。”此去經年,多少年過去,無人再如此喚她,連她自己也快要忘記這個小名。她怔仲了良久,那些年少悸動的記憶忽的齊齊湧上心頭,眼角濛濛泛起一層霧水。

十餘年過去,高中、大學、出國、工作、治病、回國、開店,他們之間說話次數總共不過十次,從未透過電話,與他關聯的事也少得可憐,無非總是那樣遙遙相望。她心裡一直有他,卻一直故意無視他遺忘他,但此刻,他就那麼隨隨便便喚了一聲,她心中高築的萬丈城牆就瞬間土崩瓦解轟然倒塌,塵土揚起,迷霧其中。

後來才知道,這家店竟是夏然家開得最早的一家分店,每隔一段時間便要親自過來監察。而唐宋兒開書店也有差不多八年,從開張便在這家店買花,一直都不曾間斷和更換。有時她剛一走,他後腿就來了。有時,她的花甚至是他幫忙包裝準備的。

八年的時間,多少次的擦肩,竟一次也未曾撞見過。

夏然三下五除二將鮮花全部搬至唐宋兒車裡,對著後視鏡整了整西裝,才轉過頭對唐宋兒笑:“雛菊呢?”她連忙將手中一束包好嫩黃小雛菊遞給他,笑嘻嘻問:“這麼浪漫,送給老婆呀?”夏然愣了愣,自然而然道:“去相親。”

彷彿是石破天驚,五雷轟頂,幾乎讓她眩暈過去。她以為,他這樣的男人,早該是女人的囊中物,怎會淪落到相親地步。她的愛一直埋在心底,低微在塵土裡,以為他是最不可高攀的星辰皓月,永不可及。

幾乎脫口而出,她眼巴巴的祈求:“能不去麼?和我去喝杯咖啡。”

他皺眉不解,怔仲許久,才緩緩跨步朝她走過去,他的臉慢慢靠近眼底,手中雛菊輕散著淡香旖旎身側。他微笑著伸手將花遞給她,一雙眼睛深邃清澈,像極了晨霧裡玫瑰花瓣上滴落的晶瑩水珠。

2010年的夏至,唐宋兒結婚了,新郎是夏然。

她問他:“以前別人都叫我小妹的時候,你叫我唐宋兒,如今別人都叫我唐宋兒,你卻偏偏要喚我小妹。為什麼?”夏然將剝開的橘子遞給她,笑笑:“第一,當年你確實比我大。第二,現在你確實比我矮。”說完,又掰了一片橘瓣扔進嘴裡,拿起遙控器換臺。唐宋兒看著他慵懶怠倦的窩在沙發角落裡,淡淡的揚起笑意。

☆、番外二:艾唯唯篇:枉歡喜(1)

南國初春細雨連綿,好不容易停歇會,天空也是陰黑著臉烏雲密集。咋暖還寒的天氣,真叫人作死。艾玲瓏哆嗦著身體站在公交站臺下等人,她只穿著月白齊膝的長袖春裙,配著淺薄的黑色打底絲襪,頭髮長而微卷,抹著淡妝。

冷風一吹,髮絲揉過臉面,她來不及去撥弄,忙把帆布包抱在了胸口,以為能抵擋一點寒氣。她翹首以盼,終於看見煙雨迷霧中快步走來的紅影,她大聲喚:“江綾波!”又將擋在胸口的包斜跨,迎上前去。

青春洋溢的少女抱在細雨中歡呼,煙雨朦朧了她們的模樣,月白與鮮紅的裙角隨風纏繞,引人注目。

她們也只不過半月未見而已,戲劇學院大四的學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