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夫人聽的入了神。
車伕在前頭咳了一聲,“夫人,前方有兩條岔路,一條路能回家,一條路能去京城有名的酒樓太白樓,咱們走哪條?”
“太白樓。”蘭夫人想都沒想。
“是,太白樓。”車伕笑著答應。
蘭夫人和陸先生低頭看看熟睡的無瑕,滿目憐愛。好容易出門一趟,不品嚐幾樣京城名菜,不四處逛逛,無瑕小姑娘能樂意麼?
馬車到了太白樓前,車停穩了,車伕跳下來,蘭夫人把無瑕遞給他。無瑕一下車就清醒了,抱在父親懷裡,揉揉眼睛,念出眼前酒樓的名字,“太白樓。”車伕笑咪咪,“我閨女真聰明,小小年紀,什麼字都認識!”無瑕得意,“我不光認識太白樓這三個字,我還會背李太白的詩呢,會好幾首!”車伕連聲誇獎,笑的見牙不見眼。
酒樓的夥計迎出來,暈了。馬車上太白樓來用酒飯,本就稀奇少見,這馬伕懷裡還抱著個漂亮的小姑娘,小姑娘這衣服,這首飾,件件精美,一看就很華貴……這是怎麼回事?
不會是拐來的孩子吧。
可這漂亮小姑娘心甘情願被馬伕抱著,還笑的很甜美。
再看到馬伕身邊的蘭夫人、陸先生,夥計更是瞪大了眼睛。中年夫人頭上戴著的那支大金釵可真是鑲珠嵌寶,璀璨耀眼,價值不匪,年輕姑娘雖是衣著樸素,可這相貌,這氣度,一看就是大家子出身……
這馬伕何許人也?夥計腿腳軟了。
“要個雅間。”車伕響亮的吩咐。
“對,雅間。”漂亮小姑娘笑嘻嘻的附合。
“雅間,要,二十兩銀子……”夥計結結巴巴的才開了口,車伕手一揮,空中劃過道優美的弧線,一錠黃燦燦的金子落到夥計手中,“多了賞你!”夥計顫抖著掂了掂,這麼沉,這得有多少?這可是金子!他一下子變機靈了,臉上堆起殷勤的笑容,“客官,裡頭請,裡頭請。”
“有馬伕到太白樓吃飯了呢。”“還抱著個漂亮的孩子,還跟著兩個女人!”這一行人往雅間走,一路之上,無數驚異的目光。
“要的雅間居然是將進酒!”將進酒,那可是太白樓最豪華,也是最貴的雅間了。
“將進酒。”進雅間之前,無瑕一個字一個字的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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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蘭臺(補齊)
無瑕唸完這三個字;車伕又是哈哈大笑,為她響亮的叫好,“這麼難的三個字也認識;我閨女真是小天才!”
將進酒的隔壁是靜夜思;車伕才叫過好,靜夜思的門開啟了,一位身穿葛布長袍的男子出現在門口。他有三十多歲的樣子;中等身材;面容瘦削,不知是對車伕的言行舉止不滿意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不悅的看著車伕,濃眉緊皺。
車伕和蘭夫人一心都在無瑕身上,並沒看見他。陸先生感覺到他的目光中滿是挑剔和敵意;心中一動。
夥計殷勤的把車伕一行人讓到了雅間;將進酒的門,關上了。
“義甫兄,在看什麼?”葛袍男子身後坐著幾位頭戴方巾身穿長袍的客人,笑著問道。
被稱為義甫兄的男子伸手捋著稀疏的幾綹鬍子,生氣的搖頭,“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眾人知他有些迂腐,不是看不慣這個,便是看不慣那個,入不了他的眼的人和事簡直多了去,便也沒有細問他原因,笑著拉他坐下喝酒,“義甫兄,這瓶梨花白是三十年的陳酒,實在難得,來來來,喝酒,喝酒。”
酒香撲鼻,“義甫兄”嗅了嗅,愜意的咪起眼睛。
果然是好酒,香氣十分純正,沁人心脾。
隔壁的雅間裡頭,車伕點了一桌子菜,八寶野鴨、佛手金卷、炒墨魚絲,炒珍珠雞,奶汁魚片,焦溜駝峰,白扒熊掌,清蒸鰣魚,樣樣色香味俱全。無瑕還不怎麼滿意,“爹爹,這雅間名字叫的多好呀,將進酒!酒呢,酒在哪裡?”車伕打個哈哈,“夫人,能喝酒麼?”父女二人一起眼巴巴的看向蘭夫人。
蘭夫人鐵面無私的搖頭,“小孩子家家的,喝的什麼酒?不許不許。無瑕小姑娘既不能喝,你也別喝了,省的孩子看著讒。”後半句話卻是衝著車伕說的。
車伕唯唯,“夫人說的是。”
無瑕還不肯死心,大眼睛轉來轉去,甜甜笑了,“娘,先生,你倆不喝酒麼?好容易出趟門,喝一點吧。聽說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