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忙傾身奪了許靖傑手裡的糖餅:“不許你吃!這可是我告訴懷瑾做法,讓懷瑾做出來給我吃的!你今兒要是不給我做個保證,你一口都不許吃!”
“是姑母和她說的做法?”許靖傑疑惑的看楊懷瑾:“可是我也讓別人做了……”
“那是懷瑾有天分!”大長公主迅速打斷他的話,撇撇嘴說道:“再說了,就你那舌頭,也就能吃出白糖和食鹽的區別!行了,你就說,我剛才的話,你答不答應吧?要是不答應,我立馬叫人去請你爹,回頭你就別想出門了!”
“我……咳,姑母,咱們說了大半天的話,我也餓的狠了,讓我先吃個糖餅,一邊吃一邊想?”許靖傑正要犯犟,瞧見那食盒裡各個都捏著花邊兒的糖餅,出口的話就又變了。
大長公主冷笑:“做夢!”
許靖傑捂著肚子皺眉:“姑母,我真的很餓啊。”
“那你就說你答應了!”大長公主瞪著他,許靖傑猶猶豫豫,就是不說準話,以前萱陽可是說了,男子漢大丈夫,那是說到做到的,言而無信是小人,他可不能當小人。
“殿下,這是怎麼了?”楊懷瑾有些不明白,母女倆也不分外人,大長公主被氣狠了,也就不瞞著楊懷瑾,將事情前前後後的說了一遍:“你說說,我這都是為了誰!他還不領情!那邊關是好去的嗎?”
許靖傑也一肚子氣:“我也不是為了我自己!萱陽的事情不明不白的,我這輩子要是不給萱陽報仇了,我死了都沒臉去見她!既然知道王佑安那裡有線索,我怎麼可能不去?姑母總是說邊關有危險,可是邊關和平了這麼些年,連邊關集市都打算建立起來了,能危險到什麼地方去?這又不是打仗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就會出事兒,這會兒可是最最和平的時候了,皇上治國有方,王佑安他敢隨隨意意的弄死個人嗎?”
“光明正大的他倒是不敢,可悄無聲息的弄死一個遮遮掩掩的人,他還是很有手段的!”大長公主冷笑,眼看兩個人又要掐上了,楊懷瑾輕咳一聲:“其實,許世子的意思就是想要為萱陽郡主報仇,找出來是誰害死了萱陽郡主是不是?”
許靖傑瞧她一眼,心裡確定,自己很是不喜歡這丫頭,長的和萱陽有幾分相似也就罷了,怎麼連性子都有幾分相似,是哪個多嘴的給她說萱陽的事情了?要是讓自己查出來,一家子發賣出去才行!
“要調查兇手,不一定要去邊關啊。”楊懷瑾笑著說道:“我們懷疑王佑安是兇手,但事情是在長安侯府發生的,王佑安去邊關,難不成能將當天所有在長安侯府伺候的下人都帶走?咱們只要查清楚長安侯府那天的下人都在做什麼,不是比調查王佑安做了些什麼更簡單嗎?”
大長公主和許靖傑都不說話,楊懷瑾以為自己說錯了,想了想,又說道:“長安侯府是事情發生的地方,王佑安一個人,肯定是不能自己就佈置出來這個局的,他總得有藉口將當日在園子裡伺候的人都調走,事後也得有人去收拾現場,另外,比起王佑安,我覺得,華陽郡主是不是更可疑些?”
許靖傑轉頭看大長公主:“姑母,這些事情,是您告訴她的?”
關鍵時候,大長公主必須得為親閨女打掩護啊,果斷點頭:“是啊,我想不明白,所以就告訴了懷瑾,讓她幫我拿個主意,懷瑾是局外人,看事情的角度和我們不一樣,說不定就能發現點兒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7 章
許靖傑有些說不出話,私心裡,他是不願意外人知道萱陽的事情的,哪怕是說個名字都不行。萱陽是他心裡的寶貝,可不是任由外人在舌尖上一遍遍過的雜談笑話。可是姑母又是孤零零的,萱陽過世之後一年都沒見過笑容,這會兒好不容易能有個讓她開心的……
只他年紀輕,臉上稍微露出那麼點兒糾結,大長公主就給瞧出來了:“你放心吧,懷瑾是個嘴嚴的,這些事情,定是不會說出去的……”
沒等大長公主說完,許靖傑就不高興的嘟囔道:“嘴嚴?那外面傳王佑安是兇手的話是哪兒傳出來的?”
“這個是我讓她故意說出來的。”大長公主忙為楊懷瑾正名,許靖傑卻是不怎麼相信,斜睨了一眼楊懷瑾,坐在椅子上不說話。楊懷瑾也不去搭理他,瞧他對自己孃親使臉色,就拉了大長公主說話:“就是按照您上次說的辦法,這糖餅裡放了些蜂蜜,並未放白糖,這花邊是用竹篾割出來的,少了鐵腥味,上面是抹了一層蛋黃,用爐子烤出來的,您嚐嚐,外面酥脆,裡面鬆軟,我覺得還是挺好吃的。”
大長公主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