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一個孩子。”
我尋思著,或許是這些被時光遺忘塵封的往事在瑛姑的心裡鬱積得太久了,也想找到一個傾訴的出口吧。不過她能這麼大大方方地說出來,說明她已經多少擺脫了一些過去的陰影,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很強了。老頑童絕對是功不可沒啊。
我想了想說:“皇爺或許不是為了天下第一,而是因為那個孩子非他所生,非他所喜。他雖然是個皇帝,也有普通男人的弱點,也會斤斤計較感情的得失。”
瑛姑怒道:“他段智興有幾十個妃子,計較什麼得失?我入宮兩年,除了教過我兩手武功,他幾時理睬過人家?我雖身為貴妃,一年到頭連他的人影都見不到幾次。”
我低聲說:“阿孃,這你可錯怪皇爺了。他那時候要專心習練王重陽的先天功,需得不近女色。因此他雖然沒有跟你親近,卻也沒有和別的女人怎樣。”
歐陽克有些神遊天外:“天下第一真的那麼重要嗎?武功練得再高,沒有心愛之人相伴,又有什麼樂趣?”
楊康點點頭:“不錯。人生在世,該享的福份一定要享。夫妻恩愛,天倫之樂,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得不到天下第一,就得第二第三第四,不是也很好嗎?”
瑛姑冷聲道:“段智興之冷酷無情,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我和伯通的事情出了以後,他連眉頭都不曾皺過一下,說聲‘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就要將我當成東西送出去。伯通不肯答應,離了皇宮,他就把我丟在一邊不聞不問,任我自生自滅。難道我還敢自作多情地以為他是在乎我的嗎?”
歐陽克嘆道:“這也許是英雄人物的通病了。他們明明心裡喜歡得緊,卻要擺著架子,不肯露出半分情意,殊不知這樣做是將自己的心上人越推越遠了。”
我沒好氣地說:“段皇爺是這樣,別人卻未必了吧。”又對瑛姑道:“阿孃,你怎麼知道皇爺沒去看過你?他看過的,只是聽到你房中傳出孩子的哭聲,才沒有進去,霜濃風寒地在你屋頂之上站了半宿,還生了一場大病,大半年都不得好。”
瑛姑略一愣神:“你是聽武三通那廝說的吧?他是段智興的走狗,為虎作倀,自然要為他的主子辯護。”停了片刻,又道:“我離開皇宮之後,到處亂闖亂撞,遍尋江湖好手,學藝以求報仇。東奔西走了許多日子,竟然毫無所獲,直到我遇到了歐陽先生。他指點了我一段日子,還替我出主意,教我怎樣去報這喪子之仇。”
原來歐陽鋒也教過她功夫。瑛姑居然得到過段皇爺和歐陽鋒這兩大高手的指點,怪不得武功這麼厲害,也怪不得她對歐陽鋒這麼感恩戴德。只是這“喪子之仇”……裘千仞這傢伙隱藏得挺深那會子應該還沒暴露呀,怎麼針對他呢?
從瑛姑剛才的語氣中,我已經感覺到她對段皇爺的仇恨相當切齒,又聯想到原著中講過的郭靖黃蓉向段皇爺求醫之事,頓覺蹊蹺。瑛姑先是在黃蓉的九花玉露丸中摻上毒藥,隨即又親自找上門去動手,這份仇恨似乎並不下於裘千仞。再說那歐陽鋒又哪裡像是學雷鋒做好事的人了?他的力氣基本都花在刀刃上,必定是給瑛姑出了主意去謀害段皇爺的了。
我一個激靈,捉住她手:“阿孃,歐陽鋒那個人陰險毒辣,他純粹是利用你,要你去加害皇爺。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得到天下第一,是為了他自己,根本就沒安好心,更加不是在為你著想。”
瑛姑充耳不聞似的,說道:“歐陽先生既沒有遮遮掩掩,又沒有逼迫我非要照著他的話去做,只是替我謀劃而已,用不用卻在我。”拉住了我手,柔聲道:“你這孩子,平日裡說話不多,心思卻忒重,可是做出來的事情往往又傻里傻氣地不懂得迂迴,我還奇怪你這個怪脾氣到底是像誰呢,搞了半天,是像歐陽先生。”
我略一愣神,發現其餘三人面面相覷,歐陽克的眼中閃閃生光,楊康和穆姐姐都是連連點頭深以為然的樣子,心中十分不悅:“阿孃你說什麼呢?誰像他了?”
我說話不多,那是因為我嘴笨不想出醜;我心思重,那是因為我對這個世界有上升到理論高度的知識儲備,遇到事情的時候腦子裡不由自主地就會條件反射似地轉個不停;至於做事傻氣,那是天生的,說明我人不聰明智商有限。我活了兩輩子都是活我自己的,跟歐陽鋒有個毛關係啊?
瑛姑笑道:“我還沒說完呢,還有你這身段,比一般的南方姑娘都要高挑,自然也是隨著歐陽先生的了。如果放到西域,興許就不怎麼顯出來了。”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又道:“去年的時候,你才到我的下巴,今年已經高過我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