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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使勁抽。我有勁,但不能使在這上面。張蕊忍無可忍,跳下床,奪過鞭子,照我身上就是兩下子。按照張蕊的要求,我抽她時必須要裸體,她只有看著我的裸體挨抽時才能興奮起來。在我的記憶中,我是第一次被人用鞭子抽打,火辣辣的疼痛感像電流一樣傳遍我的全身,我從她手中奪過鞭子,掄圓了抽了下去。她怪叫一聲,鼓勵我抽得好,接著抽。我找準了火候,隔三差五就把她抽個遍體鱗傷。

錯亂 二十八(6)

在我的抽打下,張蕊很快就傷痕累累了,她在床上滾來滾去,又哭又叫,她興奮起來喜歡大哭,這是她的又一個怪癖,在她冷靜下來時我問過她原因,她說這是喜極而泣。她現在喜極而泣了,而我的怒火卻有增無減,鞭子越抽越狠。我來拯救美國,卻被美國總統冷落,我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美國人民,你美國總統有什麼了不起,公務再繁忙也應該抽出時間來見我,我是個要改造世界的偉人,你美國不號稱世界警察嗎,我要改造世界了,你美國總統、世界警察的頭子居然不關心,這不是莫名其妙的事嗎?見他的鬼去吧,沒有美國總統的幫助,我一樣能夠拯救美國,改造世界。

張蕊滾下床,撲到我跟前。按照以往的程式,我該強Jian她了,她喜歡把作愛稱為強Jian,她說這樣更有刺激性。她追求的就是要死要活的刺激,她要體驗她這個生命載體所能承受的極限歡樂,極限痛苦,她認為只有這樣才活得有滋有味。

我中止了以往的程式,我的怒火還沒有發洩完。我把她推回到床上,繼續我的抽打。我的鞭子抽得又急又狠,她的滾動停止了,哭叫聲越來越弱。我抽累了,扔下鞭子,坐在床邊。我推推她說:“翻過身來,我該強Jian你了。”

張蕊沒有動靜,這讓我覺得奇怪。我扳過她的身子,發現她已經昏死過去。她的渾身到處都是血印,眼睛緊閉著,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你醒醒,你別嚇唬我。”我心中的怒火被恐懼所佔據,我拍打著她的臉叫她:“你可千萬別死,求求你快醒醒。”

張蕊渾身軟得像麵條,任憑我拍打就是不睜開眼睛。

怎麼辦?如果她死了,我也就完了。我想上樓叫黃醫生,他有妙手回春的本領,在藥店牆上,掛著好幾面這樣的錦旗。可他萬一救不活張蕊,就會報告警察局,我可能會因此而坐上送人下地獄的電椅。我下了地獄,我的歷史使命就無法完成了。三十六計走為上,我還是一走了之。張蕊要是命大活過來,接著讀她的博士學位,萬一就此了卻塵緣,她也別怪我。我是在發怒失控之後才要了她的命的,我發怒的原因是因為美國總統對我的怠慢,他要安排出時間來見我,我就不會發怒了,張蕊也不會死在我的鞭下。要怪就怪美國總統,他才是殺害張蕊的兇手。

我迅速收好能夠隨身帶走的東西,包括沾滿張蕊鮮血的鞭子。我的衣物一樣不能留,這可以證明我從未在這裡住過。但《雷鋒日記》卻不能帶走,在其他地方如果出現《雷鋒日記》,一但被警察抓住,就變成了置我於死罪的證據。從我身上找不到《雷鋒日記》,即使我不幸落入警察之手,他們也抓不到我的把柄。張蕊的同學,還有黃醫生,黃河旅館的老闆和夥計,都沒有證據證明《雷鋒日記》是我的。美國的司法制度講究證據,沒有物證,就沒有辦法證明我是殺害張蕊的兇手。

在拉滅燈之前,我最後看了一眼張蕊,她的胸脯還在緩慢地起伏。願上帝保佑她醒來,她願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吧,只要她能從昏迷中醒來。

錯亂 二十九(1)

我走進被夜色籠罩的唐人街。街上空無一人,夜風吹來,我昏熱的頭腦清醒了許多。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我上車了。司機是個黑人,他說的話我聽不懂。我想他大概是問我去哪兒。我無法回答。我用手往前指了指,隨他開吧,前面的路任重而道遠,是沒有盡頭的。

黑人司機不停地扭頭問我,我聽不懂他的話,他問我一次,我就舉手往前指一次,在我第五次舉手後,黑人司機來了個急剎車,接著跳下車,繞到我這邊,拉開車門,嘴裡在不停咆哮著我聽不懂的話。我不理解他是什麼意思,用手往前指,前面是一條筆直的高速公路,一直通向茫茫的黑夜。他一連說了幾個“NO”,伸手把我從車裡拽了出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不願意往前走了。在我下車後,他使勁關上車門,然後從後車箱裡拿出我的提包,隨便往路邊一摔,把後車箱的蓋子蓋好,鑽進車裡,調轉車頭揚長而去。

我看出他逃跑的意圖後想堵截他,但車門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