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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將腦袋一揚,笑容如荷花般圓潤,糯著嗓子道:“既然殿下如此信任月兒,月兒怎能辜負殿下呢!不過,月兒要去學習祝舞,恐怕午飯要殿下自行解決了。”

景樂之唇角一勾,流露出一股說不出的落拓,只瀟灑地揚手,道:“正巧小王日間要出門辦事,既然月兒姑娘有事要忙,小王便遣隨從送些吃食進來,孟婆婆年事已高,不能沒人照顧。”

他體貼入微地說完,眼神在蘇月白身前溜了一圈,滿目的清新,竟讓人後脊背發涼。

蘇月白的雙手在袍袖裡攥得緊緊的,但面上卻是一派清和。她仰著臉,微笑著感激:“勞煩殿下惦念,月兒感激不盡。”

一頓早飯就這麼各懷心思勾心鬥角地吃完了,席間,蘇月白和景樂之偶有對視,眼光中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長。

飯後,蘇月白隨孟老爹出門學舞,景樂之被高頭大馬接走,二人就此擦肩,不再交流。

孟老爹不是傻子,不會嗅不出早上的火藥味,他牽著蘇月白,在老宅後的空地上踱步,憂心忡忡地轉頭問:“月兒對長殿下可是有什麼偏見?”

“爹爹,他有問題。”蘇月白湊過去,小聲道,並毫無保留地將今早見到的殺人事件和盤托出。

孟老爹若有所思,眼神飄忽不定,最後落在光禿禿的乾草堆裡,低沉地開口:“這些年,孟家之所以與孤傲清高為伍,並非喜歡,只是無奈。皇家爭權奪利,世間英雄輩出,我等既有別人豔羨的才能,定要被人利用受人指使,這便是避之不及的事情。而今,你已擔起孟家的祖業,有些事卻是要趨利避害的。”

“月兒明白,可是……”蘇月白惆悵地垂下頭,底氣不足道:“月兒討厭爾虞我詐,討厭惺惺作態,討厭兩面三刀,討厭……”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乾脆蹲在地上,憂傷地畫起了圈圈。她覺得,這種話講出來不是博得同情,而是找抽。既然大老遠穿越而來,又不能死,她還這麼多要求,不是找虐麼?本來挺平靜的生活,卻被景樂之攪亂了。他就是那顆老鼠屎,深深地汙染了她這碗蛋花湯。

孟老爹站在人文關懷的角度,很是深沉地扶著她的肩膀,左半邊傷痕累累的臉抽動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幾乎淌下水來。

“月兒啊,是爹爹沒本事,要你為孟家受苦。”

聽到孟老爹如此滄桑的言語,蘇月白也沒必要斤斤計較了。就算世界崩塌於她的面前,還會有一個飄渺如塵的男人第一個衝出來陪他一起赴死。這個人,就是他身上的一半血肉,也是最愛她的男人。

這樣就好了,至少她不是一個人。不管孟老爹還有多大本事,她都想珍惜,只因為他一直在為自己著想。這份心意,才是她承擔不起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 她和他不緊不慢挖野菜

蘇月白對自己的節奏感日夜焦慮,不想在孟老爹的教導下,竟然輕易克服。她隨便扭動手臂,隨便轉兩個圈,孟老爹都鼓掌稱讚,口口聲聲地說:“我家月兒真是聰明,無師自通。”

想必,這位質樸大叔正在把蘇月白與傻子月兒做比較,他的起點很低,所以他眼前的蘇月白註定是個天才。但是,祝舞這樣跳,真的好麼?

按理說祝舞是神婆的基本功,跳大神也是從這個舞蹈中衍伸來的,每個舉手投足的小動作都應該透著神秘、詭異、甚至是驚恐,最好在外人看來,可以懾人心魄,從根本上營造恐怖的氣氛。但是,蘇月白的祝舞,不是恐怖而是滑稽。

她惆悵了,不禁扭頭看著孟老爹,問道:“爹爹,祝舞真的這麼簡單麼?可上次,聽寒明明……很優美……”

“聽寒乃上古神獸,跟著孟家幾千年,他的祝舞是冥界最正統的。你不用那麼認真!”孟老爹敷衍地擺手,眼窩中正醞釀著小小的縱容。

蘇月白皺眉,表情越發沉重,她停下隨意揮舞的胳膊,往他身前蹭了蹭,小聲道:“如此草率,皇上不會生氣麼?”

“祝舞是神婆的專屬技能,旁人很少得見,皇上又哪裡知道這舞蹈原本是什麼樣子。再說,祝舞本身是祭祀靈魂的儀式,有靈魂的地方註定會有鬼吏,孟家與冥界老死不相往來,自然不願意與鬼吏有所糾纏,大致做做就好。”孟老爹道出真意,唇角驕傲地勾了勾。

蘇月白點點頭,有點明白孟家為什麼如此落魄了。原來,孟家的老老小小都有一種過分隨便的心態,對待生活不夠熱情。口口聲聲不願意與冥界有所糾葛,實則信心不足,害怕被全滅。就連一直窩在孟家老宅的主要原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