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冷漠地說。
“臣再問,這九龍佩從何而來?”
梁王冷冷地:“這與魏大人無關!”
魏徽臉上掛不住,身為三朝元老他哪裡受過這樣的氣,他硬氣地:“四皇子!”
一個清脆的女音略帶嘲諷地響起:“的確與魏大人無關!”
皇后見魏徽面色極差,開口申斥梁王妃:“放肆!梁氏,朝堂之上你一婦道之人插什麼嘴!”
王妃向皇后:“母后,臣媳只是以為魏大人與其追問九龍佩來歷,不如審問骨咒是如何進的九龍佩,有是誰放進去的,來得實在!”
皇后本就不喜歡她,又被她這樣頂撞,面上掛不住,怒氣橫生,正要開口責斥卻生生被皇上威嚴的聲音打斷:“王妃所言有理,魏卿,不要在來歷上糾纏了!”
魏徽見過黎元皇后自然明白皇上偏疼王妃,不敢多言,拱手應是,又問梁王:“四皇子可知骨咒?”
“可是苗疆的一種蠱咒?”他淡淡地問。
“四皇子竟然知道?”魏徽詫異地。
他冷然一笑:“多年征戰,怎會不知!”
這時,朝臣中忽然走出一人來,“皇上,可否容臣說幾句?”謙卑的笑容綻放在襄陽郡王的臉上。
“準!”
“四皇子不介意吧?”郡王溫和地笑,“請問四皇子,你獻九龍佩之前經幾人接手?”
梁王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才沉聲說道:“只有本王一人。”
“四皇子肯定?”
“是!”
郡王得意一笑,魏徽身後陪審的大臣陳翔忙問:“臣請問四皇子,骨咒可是你所為?”
殿內所有人都屏足了呼吸,等著梁王的回答。
梁王妃絞著手上的絲絹,太子妃也是一臉緊張,她的雙手在袖中握成了拳!
靜跪著的梁王手撐住大理石地板,慢慢站起來,冷漠犀利的目光掃過郡王及他手下的三公五侯,定格在靖武侯身上,嘴角冷冷地上揚,擲地有聲地:“除了本王,難道就不能有其他人了嗎?”
郡王似是漫不驚心地問:“四皇子,你說的其他人又是誰?”
梁王劍眉如寒星,冷冷地看著他:“難道就不能是王叔嗎?”
“四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郡王顯然也震驚不小,鐵青著臉瞪向梁王,“四皇子可是在大殿之上,眾目睽睽下親口承認的,各位公侯王爺都能做證,和老夫又有何干系?”
皇上看一眼梁王,認真地說:“襄陽,稍安勿躁!朕想聽聽老四要說什麼!”
“遵旨!”皇上開口,有誰還敢多言?
梁王長身玉立,眼神淡淡冷冷地望著郡王,聲音銳利如刀刃,微微揚起的嘴角有一絲戲虐的笑紋。他緩慢地,平靜地說道:“聽說王叔平素和坦桑苗疆之人也有來往,府裡還養了不少出自苗疆的姬妾侍女。不知本王是否說錯了?”
朝臣們彼此懷疑地互相看看對方,一時也分不出真相,理不清頭緒。
郡王定了定神,沒有料想到梁王居然將他的舉動查得如此清楚。只是就算他知道再多,如果沒有證據,一切不過都是憑空臆斷。他淡淡地:“四皇子好清閒!不過本郡府上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兩人不溫不火地繼續針鋒相對,再看看龍椅上的皇上似乎沒有要制止的意思,臣下們只能膽戰心驚地立著,甚至不敢喘一口大氣。齊王看了一眼低頭沉思的王妃,眼中滿是不理解。
“那王叔想來也該知道這骨咒的來歷!”梁王眼底的嘲弄和冰冷更加明顯,他不顧所有人驚異的目光,直直地看著郡王,步步迫進。
“是,本郡是知道,那又如何?難道九龍佩是本郡獻予皇上?難道骨咒是本郡放進九龍佩的嗎?四皇子,你不要欺人太甚!”郡王面色鐵青陰沉,恨聲說道。
三司老臣面面相覷,難以分辨事實。皇上眯著雙眼,心下已經瞭然。他看一眼那雙忽然明澈的琥珀眸子,輕輕地拂了拂龍袍衣袖。
梁王看到王妃與父親的異樣,心中也更有了底氣,冷漠地看著郡王,鄭重地:“若本王說是呢!”
郡王一揮衣袖,怒氣橫生:“那你倒是說說本郡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有證據嗎?”
“本王可以認為王叔是惱羞成怒了嗎?”梁王目光深邃,隱隱透著精明,“本王與王叔各執半璧虎符,分掌大燕各部兵馬,本王可以認為是王叔為了權掌大燕兵馬設計此事陷害本王!而且,本王被禁一百日,王叔不也在收編本王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