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禁咒也不在乎。就和我被那個半妖精打敗一樣,根本不能承認失敗,而是給自己找上一大堆的理由。如果不是看到貝漢因為我的錯而負上的傷口,我想我一定會恨上她,然後會想一切辦法報復。
所有指導過我的人都告訴過我不要太過於在意失敗,失敗對於一個年輕人是難免的,而且是很有幫助的。從失敗中學習教訓,汲取經驗,會讓我更加強大。但是我發現我現在已經無法從失敗中學習到什麼,我得到的只有憤怒,不甘心,而且尋找種種辯解的理由。根本不去想什麼,只是盲目的繼續前進。
精靈們不肯接納我是正常的,因為我確實太驕傲了。除了自己和自己親近的幾個同伴外,我從來不去考慮過別人的感受。不是那些同在僱傭兵中的魔法師排斥我,是我在刻意排斥他們啊!因為我覺得他們不配當我的同伴!所以在那場伏擊戰中,我幫助了那些雷特士兵。我把自己當作神一樣,認為自己有資格來決定別人,把自己放到一個超然的立場上。
當莉絲問我為什麼要獲得力量的時候,我回答她“我想要守護我想守護的人”,現在看起來真是可笑。我居然想要守護?我有什麼資格認為別人需要我的守護?守護我親人嗎?他們過著安定又平穩的生活,需要我的守護嗎?守護夥伴們嗎?他們哪個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是要我守護的呢?那麼當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指的人到底是誰?
我居然在害怕那個答案而不願意去想……
……
“嗯!”貝漢鬆了口氣,把大地之劍放了下來。
莉絲掀開帳篷門,走了進來,她穿戴的很整齊,只是沒有戴平時的那個連面頭盔。半妖精的頭上沒有什麼髮飾,柔順光潔的金色的頭髮直接披灑到肩膀上。
“貝漢哥哥,你沒有事吧?”少女走近一點,然後坐到貝漢的身邊。
“沒事,放心!”貝漢這樣回答,但是這也是說說罷了。沒有及時處理的傷口現在已經發炎了,紅腫的厲害,大腿看上去整個粗了一圈。這一天的行程是一種殘酷的折磨,每一步都帶來一陣新的痛苦。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貝漢重新躺下來,把自己的腿用一種最舒服的姿勢伸直,好減少傷口的痛苦,他決定扯開話題,這個女孩已經承受了太大的壓力了,他不願意再給那纖細的肩膀再上增加一份了。
莉絲沒有回答,她似乎沉默了下來。當貝漢發覺不對頭並且重新爬起來的時候,他看到莉絲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淚水,沿著她略顯憔悴的臉頰不停的掛下來。
“怎麼了?莉絲?”貝漢訝然問到。
“爸爸……爸爸……爸爸他死了……”少女再也控制不住,她撲在貝漢的懷裡面,低聲哭出聲。幾天以來強行自我壓抑,用堅強的面具偽裝著自己,隱藏起害怕和悲傷,少女也已經到了極限,此時此刻,她終於露出真正的一面。
“我什麼也做不了……”
“這不是你錯……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貝漢輕輕的撫摩著莉絲的柔順的頭髮,安撫著她的情緒。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加里戰死時候的樣子。當加里中了那致命的一箭倒在戰場時,那隻巨大的鷹從天上飛掠而下,一把抓起加里的屍體騰空而去。這個舉動也向帝國軍暴露了他們為什麼總能夠洞察先機。
少女突然抬起頭,看著貝漢的臉,她的臉上滿是淚痕。
“接下去要怎麼做?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要去哪裡……我什麼都不知道……雖然我裝出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但是那都是假的……”她又開始啜泣起來。
貝漢用手捧住少女淚眼婆娑的臉,突然間,他明白此刻她在他眼中已經不再是當年用哭鬧威脅他和她一起玩結婚遊戲的小女孩,雖然不自覺的,但是他現在確實是把她當作一個女人來看……
魔劍士輕輕的吻去少女臉上的淚,然後他的嘴唇落到那似乎帶著顫抖的紅唇上。他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摟住半妖精的身體,摟的那樣緊,簡直像要把她折成兩段……
……
很快的,列夫就到了他的目的地。他掏出兩把小刀捏在手裡,然後慢慢的搜尋前進。
附近似乎沒有什麼東西,既聽不到人聲,也看不到有人影移動。列夫小心的把整個可能的區域都搜尋上一遍,但是沒有任何發現。
也許是錯覺!盜賊對自己解釋了一下這個現象,很可能是雲彩的影子投射到樹林裡面驚動了鳥群。在白天,這些警覺性很高的野鳥總是很容易受驚的。
盜賊從隱蔽的位置站了出來,順手把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