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髮絲狂舞,前仰後翻。
眾人莫名奇妙的看著顧輕寒。
“你笑什麼?”江閣老厲聲道。
“笑什麼,笑你們愚蠢。就憑一張來路不明的遺詔,就想讓朕退位?流國的女皇之位 ,都來得這麼荒唐嗎?遺詔上的筆跡,就不能是有人臨摹先皇的筆跡嗎?璽印就不能是有心人設計從朕身邊偷走,印在這道假遺詔裡嗎?”
“荒唐,璽印是何等貴重之物,豈會隨便讓人偷走,再說,你會有機會讓別人偷走傳國玉璽嗎?”
顧輕寒一甩手,將撕成碎片的遺詔飄灑空中,片片雪花形狀的絹布漫天的飄揚,在空中如同精靈一般,飛旋狂舞一翻,才掉落地上。
雙手負後,似笑非笑的盯著年大人,勾唇一笑,“年大人,你的話,確實有道理。玉璽這麼重要的東西,朕怎麼會讓人偷走呢?”
年大人一怔,對顧輕寒思維的大反轉,有些反應不過來。
顧輕寒傲然一笑,“就算先皇要將皇位傳位於大皇女,那又怎樣?這個江山,還是由朕說了算。朕若不想下臺,誰也逼不了宮。”
“你,你的意思是,你承認先皇沒有傳位於你,而是傳給大皇女,你中途篡改了遺詔,是不是。”江閣老大聲道。
“朕有這個能力,讓流國的百姓過得更好,朕與大皇女,都是皇家後裔,誰當皇帝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若不是先皇傳位,那便是,來歷不明,謀朝篡位,該滿門抄斬的。”凌尚書與朝中幾個忠義的官員站了出來,義正嚴詞的道,私毫沒有偏袒任何一方。
顧輕寒笑了笑,不以為意,繼續道,“幾位大人,你們確定不是先皇遺詔,就屬謀朝篡位,該滿門抄斬?”
“沒錯,我國的律法就是這樣。”
“可是朕,管轄流國多年,治水患,平瘟疫,解蝗災,救黎明百姓於水火之中,更是護佑我流國,安排得當,讓強敵不敢進攻來犯,開放國門,讓各國前來我朝經商,將商業推向一個巔峰,這些功勞豈是大皇女所能比擬的。”
李尚書嘆了一口氣,當先道,“陛下,無論您的功勞有多大,如果篡改遺詔,那便是死罪,多少功勞都無法抵擋。您對流國有功,亦有過。身為女皇,強大流國,是陛下的責任,這是無可推卸的,但是瘟疫一案,到目前為止,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出,雖然這是刑部的責任,但陛下您,身為女皇,瘟疫一案,遲遲沒有查出結果,也是罪責難辭,當初瘟疫一案,死的可是數十萬百姓啊。”
顧輕寒挑眉,看著口直心快的李尚書,蹙眉。
原以來,開口說這話的人,會是徐老將軍的女兒,又或者是朝中的另外幾個老頑固,沒想到又是這個李尚書。
這個李尚書也算是個忠臣,但是太難纏了,什麼話都敢話,每次開口頂她的話,也不怕掉腦袋。
忽然想起,剛穿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左相,帝師,還有她,等幾個老臣,跪在她的寢宮門口,要求她上朝。當初,就是她,破口大罵,罵她再不上朝,流國就要國破家亡,還罵什麼,天道不公,皇道不仁,天要亡流國等等犯上之類的話。
這麼一想,顧輕寒似乎也釋然了。
老東西,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不是她,而是其它人,她這條小命就要玩完了。
數落陛下的不是,這世上有幾個人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還是當著她的面,這不是存心找死嗎?真想不明白,當初納蘭傾怎麼會留她到現在。
不過,她此時說的話,也正應了她的下懷,挑眉,輕輕的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當初瘟疫一案,下毒的人,罪大惡極,必須找出來,讓她伏首,否則,愧對那死去的數十萬百姓對不對?”
“那是自然,無論這個人是誰,上至陛下,下至乞丐,都必須找出來,誅她九族都不為過,故意讓貂鼠發生病變,產生瘟疫,毒害十幾萬百姓,這種罪責,是何等的大。”
顧輕寒摸了摸下巴,贊同道,“李尚書,你說的極是啊,這種人心思歹毒之人,確實該滅了她。不過,朕有一事,想問諸位大臣,如果瘟疫的主謀人是大皇女,你們是不是也要滅大皇女的九族?”
顧輕寒此話一出來,人人變色,交頭接耳,互相討論,諾大祭天台,此起彼付的聲音不斷。
大皇女臉色一變,沉聲道,“皇妹,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是說瘟疫的主謀是我嗎?”
“哪裡,皇妹不過是做個例子,皇姐這麼著急做什麼?莫不是,那場瘟疫,真的是大皇姐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