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皇女,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到底誰才是先皇指定的下任女皇?
就在人群熱切討論的時候,江閣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帝師,我們都老了,難免記性不好,你啊,記錯了,陛下從來都沒有親口說過,要將皇位傳給陛下,這道遺詔就是最好的證明。”
帝師一甩袖子,怒道,“我腦子清醒得很,記性也好得很,老眼昏花的人是你吧。我是說過,這道遺詔上的筆跡,還有璽印是真的無疑,但我可沒說過,這道遺詔是在先皇親自下的。”
帝師將手上的遺詔遞給顧輕寒檢視,一雙不怒自威的眸子,掃向在場的各位。
“帝師,那你的意思是,這道遺詔是我假造的?”大皇女臉上沒有怒氣,但聲音沉重,隱隱有一股暴風雨欲來的前奏。
“我可沒說,這道遺詔是大皇女你偽造的。”帝師冷哼一聲,鼻孔朝天。
一直處處諷刺帝師的年大人,忍不住又暗諷道,“帝師,明人不說暗話,遺詔是在大皇女手上,你又說,這道遺蹟的筆跡,璽印都是真的,偏偏下這道遺詔的人不是先皇,你這不是在暗諷大皇女捏造遺詔,意圖登基嗎?”
“大皇女就是意圖不詭,圖謀皇位,這還需要說嗎?都說陛下荒淫無道,不理政事,但 是在場的官員,哪個不是心知肚明,陛下雖然不在,遠在千里之外,還是將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條,如今流國天下太平,四海生歌,衣食有障,雖說沒有統一三國,卻也凌駕與三國之上,開創了我流國的盛世繁華,而這,僅僅只是一年半的時間。”郭佩佩忍不住站出來,慷慨激昂,義正嚴詞。
晴小暖也踏前一步,點頭道,“就是就是,郭大人說得太對了,看看現在的流國,還有多少個哪個百姓挨餓受凍的。”
“郭大人說的沒錯,不管陛下以前是否犯過錯誤,但一年多前,流國陷入危機,蝗災,水患,瘟疫,遍地餓蜉,民不聊生,因為某些天災人禍,我們流國險些亡國,撐起這片天地,是我們的陛下,創下這盛世太平天下的,也是我們的陛下,這些功,與以前的過,足以相抵,也只有我們的陛下,才能帶領我們流國,走向輝煌。大皇女,你所說的陛下荒淫無道,不理政事,貪圖酒色,根本就不成立。”綾緋夜雖然斷了一臂,卻絲毫不影響她的清雅氣質。
她講話的時候,嘴角一直帶著笑容,卻又讓人無法反駁。
江閣老忍不住瞪向郭佩佩,晴小暖,凌緋夜,這三個黃毛丫頭,趕著送死是不是,處處與她們做對。
冷哼一聲,陰惻惻的笑道,“禍從口出,你們三個年輕人,最好悠著點,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番警告,莫說他們三個,在場的所有人,有哪個聽不出來。
不等她們三個出口反駁,夜溪茗忽然輕斥一聲,“江閣老,您這翻話,莫不是想說,我們這些文武百官說的話,都要順著您的心意,否則,您就要派人,將我們滅口了?還是您認為,我們這些貧民百姓,不配與您這世家貴族,又是三朝元老說話?更或者,無論是誰,只要官職比你小的,若是說的話不順您的話,就犯了您的大諱,隨時有可能人頭落地。”
夜溪茗這一翻話出來,在場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江閣老更是氣得渾身發抖,這些寒門仕子,實在太可能了,怒聲反駁,“你胡說,胡說,你在詆譭我的清譽,來人,把夜溪茗給拿下,拉出去,砍了。”
“江閣老,你急什麼,夜大人,不過說了幾句,你就想把她拿下,還想將她砍了。陛下在此,沒有陛下命令,就想斬殺朝廷重臣,你一個臣子,配嗎?你這是無視君王,藐視皇威。還是說,夜大人說中了你的心事,所以你急著想殺人滅口。”
帝師大人忽然指著江閣老,控聲指責。
“帝師,你少在這裡冤枉好人。”
這裡吵得熱火朝天的,顧輕寒微微抬眸,將在場的眾人全部掃視了一遍。
將手的遺詔,嘶拉一聲,撕掉。
遺詔被撕,將吵架聲打斷,紛紛被顧輕寒所吸引。
大皇女的臉色拉了下來。
“你敢撕下先皇的遺詔,這可是大罪。”
“你撕爛先皇的遺詔,你是做賊心虛。””
“先皇的遺詔你都敢撕,篡改遺詔的事情,你會不做嗎??”
“她當然敢做,她要是不敢做,她能當女皇這麼多年。”
“……”
你一言我一語,站在大皇女身邊的人,不忘落井下石。
顧輕寒看著她們罵得歡,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