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坐騎換回,也省得統帥寶座黑牛受驚。”
李雲豹冷笑道:“若將坐騎換回,你我豈有今日?現我為統帥,你為副職,這軍中之令可是非同兒戲。今後若再提換騎之事,以抗命論處!”
牛二趕緊俯首道:“屬下遵命!”
話說到了第二天,牛二點齊三萬兵馬師出南門,一路上逢山開路、遇水疊橋,山行一個多月,這才來到三江隘口的第一江——沱江。
沱江北岸有一座城池,名叫旅糧城。這裡地勢險要,危城高聳,居高臨下,乃易守難攻之所,又是陸入三江的必經之路。
牛二來到城前,拉開陣勢。見旅糧城大門緊閉,吊橋高聳,無人敢出城應戰。
牛二派軍校到城門前高呼:“三江諸侯烏合叛逆,拒不來朝。今天兵十萬,討伐三江,明智者速出城投降,牛副帥愛兵愛將,軍紀嚴明,引兵過境,不犯秋毫。若不識時務,擁兵相抗,天兵破城之日,便是諸位末日到來之時!”
軍校喊話回來,沒過多時,只見城上號炮三聲,城門大開,吊橋落下。從城內衝出一隊人馬,打的是“鬱”字旗號。
牛二見出城的軍隊沿城池分列成一字橫隊,待旗幡立定,煙塵漸消,牛二驅神牛來到陣前,對方見牛二威風凜凜,單騎出列,便有人在陣中高呼:“來將通名!”
牛二尋聲望去,見一匹白飈馬後面露出了一個大腦袋瓜子。原來,這人是個五短身材,拿現在話說就是侏儒。
牛二以手向前一指說道:“你是何人?近前答話!”
這位催馬上前十幾步,邊走邊說道:“在下御城都督鬱摩達是也!你是何人?”
牛二見來人身材短小,騎在高頭大馬上那模樣實在有點滑稽可笑,便說道:“你先別管我是誰,你沒資格跟我說話,換你家主帥出來,我欲與他大戰三百回合!”
鬱摩達一聲怪笑:“哈哈——少來廢話!我家御城總兵染病在床無法應戰,城中只有我一個都督,三千兵馬,你戰也得戰;不戰也得戰!”
牛二一聽心中暗笑,心說:哪有這麼蠢的將官?連軍事機密都順口往外禿嚕,一看便是個庸庸之輩!
牛二將臉一沉道:“既如此,你打馬近前來戰!”
鬱摩達這傢伙倒挺聽話,只見他一伸手,從座下抽出一對雙槍。牛二一看:啊——原來是個使槍的!更不把鬱摩達放在眼裡。
鬱摩達舉著雙槍催馬上前,邊走邊呼道:“在下不殺無名之鬼,報名送死!”
牛二見鬱摩達湊上前來,口中胡言亂語,剛聽清這小子口中說出“送死”二字。牛二隻一鋤刨下去,鬱摩達挺雙槍奮力一架,哪裡架得住!牛二這一鋤正刨在鬱摩達的大腦瓜子上,頓時腦漿迸濺!
門外計程車兵一見都督上前一個照面還沒到,腦瓜子就開瓢兒啦,紛紛逃回城去。
正是:
旅糧危城百丈高
斬得儒將小試刀
塞外青山高入雲
引得三江出天驕
再說牛二回到軍中,軍校來報:“啟稟副帥,軍中將士長途疲憊,請求安營紮寨,進餐休整。”
牛二道:“傳令軍中,將旗幡佇列整齊,人員整裝,準備進城後再行休息。”
軍校暗暗一吐舌頭,心說:攻城尚未開始,這得等到啥時候才能進城休息?
軍校心裡不高興,但軍令如山,這軍校只得依令行事。
過了沒多久,但聞城上金鼓齊鳴,城門重啟,從城中又擺出一行隊伍。牛二一看:這一隊跟前面的沒啥區別,只是打頭的換成了一面白旗。
牛二正在遲疑,只見隊伍中閃出一匹棗紅馬,這馬快步來到近前。馬上之人見了牛二,翻身下馬,跪地叩道:“在下護城校尉江淮英,奉總兵大人之命迎接牛副帥入城。”
牛二聞聽心中暗喜,心說:此番首戰告捷,竟不費一兵一將,安然入城,真乃天助也!
牛二跟隨江淮英進城,來到總兵府,聞總兵家人哭報:“總兵大人已在府中懸樑自盡。”
牛二命總兵家人妥善處理後事,又對江淮英說道:“你獻城有功,可接替總兵之位。你且去修一紙降書,將城上張掛殷商旗號,我大軍可秋毫不犯。”
牛二將城內之事處理完畢,帶領隊伍出了旅糧城,在城外安營紮寨,休整旗鼓。
隔日,牛二整頓隊伍,正準備起兵渡江南下。這時,聞聽小校來報:“新任旅糧總兵江淮英求見。”
牛二請江淮英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