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爹的仇家柳相國雖因密謀造反而正法,可最近聽說他尚一子逍遙在外,這人隱姓埋名,至今仍不知其行蹤。”
“有這樣的事?”
“因為至今仍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有可能已經出現在我們身邊,讓我們防不勝防,所以我才提醒你得小心。”有明確目標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種連是誰都不知道的敵人。
單彤點了下頭,“我明白了。老太爺今天來是特地告訴單彤這件事嗎?”
“除了這事,還有另一件事。”南宮行雲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今天也是替我那不肖子孫道歉來的。”許久之前他就聽了單彤的丫環告的狀,說南宮豔到這兒來說了不少難以入耳的話。
單彤一笑,“老太爺不必那樣做。即使有錯該道歉的也是南宮豔,而不是你。”他指的大概是月餘前她到竹樓和南宮豔隔簾“對罵”的那一回吧。
前些日子他又跑來這裡咆哮的事,他大概還來不及知道。
一想到上回他臉色發青、氣得發抖的樣子,她就忍俊不住的想笑。南宮豔平常還算得上氣度不凡、文質彬彬,雖稱不上八風不動,可舉止行為也還算沉穩。因此她能氣得他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也算是了得。
那回她要萍兒關緊門扉不見客,由窗縫瞧出去,只見陸將軍陪同南宮豔前來,大概是見他一臉凶神惡煞樣,怕他惹出什麼事,因此才陪同前來。
南宮豔咬牙切齒的在門口大吼大叫, “單彤,你給我出來!”
“世侄,做啥這般生氣?有事慢慢說。”
她回到桌旁慢條斯理的看著書,一派悠閒的喝著參茶,偶爾則騰出些心思聽著外頭的對話。
“小姐,您做了什麼事?南宮公子一張臉都變得鐵青了。”萍兒壓低聲音問。
“八成兒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吧。”她昨天刺在他胸口的字,他今天回府更衣時八成看到了,這才前來找她算賬。
不過這事兒她並不打算告訴萍兒,畢竟這算是有些私密性,目的在向南宮豔宣告所有權。當事者知道就好,她毋需弄得眾所皆知。
雖只是隔著一道門,可門內的太平氣氛和門外的山雨欲來風滿樓,一觸即發之勢形成強烈的對比。
陸將軍阻攔著他。 “唉,世侄,你也見著了,單彤今兒個不在家,有什麼事改天再來吧!”他知道單彤在,只是故意這樣說。
最近也不知怎麼了,這對“冤家”吵得特別兇。原本這一對任誰看了都會說是天生一對,好似金童玉女,可就是彼此互看不順眼。
“我不信她不在!”南宮豔依舊不肯離去,對著門口大吼,“肉包女,你給我出來!敢做敢當,你這樣躲著算什麼!”這女人……這女人真夠令人髮指的!
她不知恥的趁他喝醉時,剝了他衣服偷窺身材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在他身上刺青留字。什麼叫“順我則昌,逆我則亡。娶我則生,負我者死!”
太過分了!這女人,他第一次這麼想吐血!
氣不過的他又繼續大吼,“你你真是醜人多作怪!以為你這麼做,我就非娶你不可嗎?別妄想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才是我要告訴你的!”
陸將軍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開口, “世侄,單彤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方才說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你也說出來讓我評評理。”很顯然的,單彤一定對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可他為什麼不索性說得清楚一點發洩出來?叫入聽了不太明白,可又勾起人家的好奇心。
“我……她……”南宮豔拳頭握得老緊,忽地一拂袖的沉默不語,一臉啞巴吃黃連的苦樣。
看萍兒耳朵都貼到牆上去了,單彤訕笑一聲,“甭費心思的想聽原因了,南宮豔死都不會說出來的。”
發生那樣失顏面的事,南宮豔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即使再生氣,他也不會把身上被刺了青的事說出來。這一說出,鐵定成為大笑柄,不但如此,更會令人暗忖他們的“親密”程度。這等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兒,不是南宮豔做得出來的。
果然,在陸將軍開始追問南宮豔生氣的原因時,他的氣焰明顯的弱了,又吼了幾句就離開。
這事兒老太爺應該還不知道,而她也不打算說。
南宮行雲長嘆了口氣道: “家教不嚴,才會教出這樣的子孫,我深感抱歉。”單彤是他難得看得上眼的孫媳婦人選。
他會非她不可的原因,除了他和她的父親是忘年之交外,也是因為單彤個人的才貌。這樣萬中選一的人選,他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