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見楊潮和胡全。
但是顧湄秀髮如雲,桃花滿面,確實是一等一的美女,而且貨真價實,既沒有化妝,更不可能整過容。不過此時好似剛睡醒,又好似還沒睡,熬了一個通宵的樣子,微帶倦容,卻更惹人心。
“是河東君和香扇墜讓你來請我的?”
顧湄一開口就問道,口氣中充滿質疑。
楊潮笑道:“顧姑娘不用多疑。確實是在下冒用了。不過是想一見姑娘而已。”
顧湄笑了笑:“那你現在見了,如何?”
說著昂起頭來,一手輕攏秀髮,一臉自信。
楊潮道:“甚好。”
顧湄不滿道:“比香扇墜如何?比河東君又如何?”
香扇墜是李香君的別名暱稱,一般只有很親密的人才會叫她這個名字,河東君則是柳如是的別號。
楊潮笑道:“姑娘風姿綽約,柳、李二位姑娘,也是風華絕代,各有千秋!”
顧湄突然哼道:“油嘴滑舌!說,這請柬是怎麼回事?”
楊潮知道請柬騙不住顧湄,因為從康悔哪裡早就知道了南京這些名妓的許多情況,顧湄比李香君出道要早,在李香君之前,顧湄的名氣大的多。
南京有種賣藝不賣身的妓行,這種妓稱作南曲,而顧湄則是南曲第一。
只是後來李香君突然竄起,以自己的容貌、才情很快的把顧湄給壓了下去,風頭無兩。當然不是說顧湄才品不如李香君,而是世人本來就喜新厭舊,中意更為年輕的李香君不足為奇,而顧湄能在李香君之後,依然是南京一等一的名妓,不能不否認她超絕的實力,因為她可比李香君要大了足足五歲呢。
一個是過去的南曲第一,一個是現在的第一名妓,因此兩人雖然沒有交惡,可是暗地裡卻少不了較勁。
楊潮笑道:“不敢瞞著顧姑娘。小人幫人做一個會。柳、李二位姑娘已經答應參加了。”
顧湄哼道:“她們都參加了,你還找我做什麼?”
楊潮沉聲道:“不瞞顧姑娘,這是一次盛會。所邀皆是南京一等一的名妓。有柳、李,怎能沒有顧呢?”
楊潮特別將柳、李和顧並列說,並且暗示這是一次盛會,全城的名妓都回去,如果顧湄不去,就要落於人後了。
顧湄卻不買賬:“少賣關子了。老老實實告訴我到底是幹什麼。要邀集整個南京的名妓,這麼大的手筆,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到底是誰要宴客?”
楊潮道:“錢牧齋公。”
顧湄搖頭:“牧齋公雖然風流倜儻,年逾花甲不輸弱冠,但是牧齋公不喜這種譁眾取寵之會。”
楊潮再道:“張天如公。”
顧湄微微皺眉:“張天如性情淡泊,志向高遠,不喜秦淮金粉之氣。豈會做這種一擲千金的勾當。”
楊潮天嘆道:“真是瞞不過顧姑娘啊。”
說著探過頭去,做耳語狀。
顧湄也灑脫,不躲不避,任由楊潮在她耳邊輕語,當即聽到:“為謀周玉繩公再相,張天如公、錢牧齋公都會捧場,姑娘去不去,一句話!”
顧湄一愣,竟然是這樣的大事,她不參加豈不可惜,當即道:“有這個足以。我去!”
“好,在下告辭,姑娘保重,下月初一,在下會派馬車來接姑娘。”
說著,楊潮拱手,慢慢後退,到了門邊,才轉身走下樓去。
第三十七節顧沙卞(2)
第二個去的是沙家。
沙才身材極好,高挑,曼妙。
手指修長,楊潮覺得是一雙天生彈鋼琴的好手,就衝這雙手,楊潮都有想造一架鋼琴的衝動。
沙才穿著留仙裙,石華廣袖,絲毫掩蓋不了風韻,只會顯得衣服有些多餘,她自身才是寶貝。
楊潮不得不承認,雖然李香君和顧湄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但是沙才的身材才是最好的。
沙才聽到楊潮的來意,也沒計較楊潮冒用柳如是和李香君的名頭,只聽到錢謙益會去,就當即答應會去。
如此容易,倒是讓楊潮有些無聊。
南京名妓,李卞為首,沙顧次之,李香君早已答應去,顧湄和沙才也同意去了,就剩下了一個卞玉京,真名卞賽。
到了卞家,遞上請柬,可是很快門裡就衝出來四個龜公。
這幾個龜公一個個孔武有力,不是普通的龜公,而是妓院中的打手。
他們四個氣勢洶洶一下子就將楊潮和胡全擒拿住,押著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