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麗從林菲菲手裡一把奪過鑰匙串,說,我看一下,怎麼可能……突然噎住,笑容漸漸凝固,小臉變得僵硬僵硬。
上班鈴聲炸響,炸得一群人一窩蜂地作鳥獸散,田麗咬著嘴唇逃也似地跑回辦公室,那臨去前的一眼中分明含著一層霧水,背影在空蕩蕩的走道上顯得落落寡歡。
我惶恐,又有點悵然若失。
那天中午表哥嘴裡說的“某一天”,是這個時候嗎?
我的鑰匙孤苦伶仃的躺在桌子中間彷彿一個棄兒,我撿起來,大頭貼裡面的我傻子似地樂著,秋桐扯著我的一隻耳朵正扮著鬼臉,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樣子。
那是上週在吳江公園溜完冰後拍的,拍完後秋桐拿著大頭貼興奮地說我像TOM貓而她像那隻JERRY鼠,天生的冤家鬥個不停。
我當時腦子裡閃過一個詞叫做歡喜冤家,不知她當時有沒有想到,反正說完那句話後她臉就紅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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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覺得自己在宿舍的待遇比課級還課級,雖然我只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操作工。
原因之一是山雞常常夜不歸宿,看來有的東西一旦沾上就會上癮,山雞的舍監相好顯然對於某一件事情上癮了,週末的兩個晚上不足以消耗她的旺盛的精力,於是幾次三番三番幾次的催促山雞開闢第二戰場,要全天候的。我之所以判斷是她上癮而不是山雞上癮,主要原因是山雞體質不足以支援一週七天都上戰場,每逢週一的早上,我看到山雞時都有點眼圈發黑,而他的那個舍監則容光煥發,這讓我有些懷疑傳說黃帝能採陰補陽純粹是無稽之談,女人好像倒是能透過那事滋養滋養。山雞開闢第二戰場之後,宿舍對於他來講就只是一個澡堂子了,我下班後不加班還能看到他光著屁股進浴室,加班的話連個屁都看不到。
原因之二是賤客忽然消聲匿跡了一樣,我不管加不加班都看不到他的影子,問雷老虎,雷老虎說那混蛋在追一個妹妹,我說追妹妹也用不著追到人間蒸發呀,雷老虎說那妹妹是個網蟲,白天上班睡覺,晚上通宵上網,那混蛋就整宿整宿的陪她。我羨慕得快要昏過去,問他們都是哪個部門的,上班還可以睡覺。雷老虎說,倉庫。我當時就有一股子衝動,要去找表哥,讓他把我調倉庫。
原因之三,是雷老虎上了夜班,早上我上班時他還沒下班,下午我下班時他已經吃晚飯去了,或者我加班下班後他已經上班了,基本上不照面。
於是這間原本八個人的宿舍現在晚上只有我一個人住。
課級宿舍還兩個人呢。
不過這種好事並沒有持續多久,大概十天後,我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賤客正在浴室洗澡,他看起來很疲憊,但特興奮,還邊洗澡邊唱歌,洗完後*都沒穿就赤條條地出來,站在我面前說,終於讓老子搞定了。
我露出明顯不相信的臉色,不是我卑視他,是全宿舍的人都卑視他,他在泡女孩子方面的確少了不止一兩根筋,而是十根筋全少了。
他表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罵我狗眼看人低,轉身就從浴室拿了還沒洗的*,在我面前像當年盟軍向全世界展示日本受降書一樣向我展示他的戰績,我急忙逃離,但還是聞到了一股那條頗為*的花*上散發出來的一股腐爛的腥味。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穿過那種花*,甚至懷疑那條*是他為了這十天的奮戰而專門買的,都快武裝到褲襠了,不成功還真對不住人。
看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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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賤客交待,當然他不會主動交待,他是在雷老虎的虎口虎牙下被迫坦白,雖然那件事是他一生中最值得濃墨重彩大書特書的一筆,第一次泡妞成功!
那個女孩是有來路的,跟賤客還頗具恩怨,就是她的哥哥黃毛橫刀奪愛拐走了賤客的夢中情人小翠,才讓賤客痛定思痛,路見美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其實那廝並未橫刀,更算不上奪愛,但賤客總是這麼苦大仇深地描述,三年的劍俠小說沒有白看,用詞都用得那麼劍客。賤客那時充其量只是處於愛的躁動期,根本沒來得及向小翠表白。
我忽然想起當初賤客怨毒的咒罵,沒有妹妹?老子先X他媽,給他X一個妹妹出來,再X他妹妹!竟然應驗了。這世道就是這樣,山不轉水轉,風水也輪流轉。
賤客羅裡吧索地開始描述,從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那黃毛有一個長得很符合賤客審美觀的妹妹在X寶二廠,於是千方百計百計千方地接近,然後死皮賴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