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情幾人瘦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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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弛已經好久沒來糾纏我了,或許在大學那個自由的國度,愛情對她來說是氾濫成災的,何況是在一所男女失調的工科大學,又是一個百裡挑一的美女。
我總是在想起她時心在痛,總是心在痛時就想起她;抑或想起她與心痛已經是連在一起無法分割的整體。
掙扎問,你當初成績是不是很好?
我說,還行吧。
你的那個女朋友呢?
上大學去了。
那你們現在還在好嗎?
她走她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我暈,她真無恥。
別說那麼難聽,我們都太年輕,很多事情都不由我們選擇,或許那就是人們常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看來你還念著她?
打住,到此為止。
掙扎發了一個歉意的表情過來,對不起,女孩子都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但我忽略了這是在你的傷口上撒鹽。我是不是有點殘酷?
我說,沒關係。
掙扎說,高手指點一下,如何考大學?
我自嘲了一下,我有資格指點別人如何考大學嗎?
掙扎說,你太謙虛了,你的女朋友找你抄一抄都能考上大學,不是高手是什麼?噢,對不起,我又說錯話了……
我沉默,她的對不起應該是指她又提到張弛了。
掙扎說,我的成績不太好,刮個浮誇風也只能算箇中等,可是我又想上大學?聽說那是個天堂,不用天天背書做題,可以明目張膽的談戀愛。
我說,你到底是想上大學,還是想明目張膽的談戀愛?
掙扎說,魚和熊掌,兼而得之。
我說,毛主席教導我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掙扎發一個生氣的表情過來,廢話。
我說,我是說,你別天天上網,要多留點時間看書。
掙扎說,那我現在就回去看書,886!(拜拜羅)
我說,真乖。
一種情幾人瘦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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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麗越來越粘我,無視我從領班一下子到封箱區操作工的的落差,有時候中午吃飯都要有意無意的等我一起,我每次都能從她的眼裡讀到一股濃濃的情意,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現在落湯雞的我有什麼地方讓她這般奮不顧身的眷戀著,這讓我越來越覺得有必要“要快刀斬亂麻”,沒準她哪天忍不住就向我吐露心事。
我向大頭求助,大頭畢竟是大頭,那個大腦殼中裝的東西就是不同凡響,將別人要用洋洋千言才能表達的意思濃縮成短短的幾個字,就這幾個字,還引經據典,引用了三十六計裡面的最後一計――走為上。我看得吐血,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我轉而求流得很,沒想到那流氓狠狠罵了我一頓,說我腦袋是不是被張弛弄得出了問題,連帶那玩意也弄出問題來了,男人面對女人只有一條路,上!最後也來了一句*的詩:有花堪折直須折。我回了他一句老家土話:你他媽的大學讀到牛*裡去了!社會主義的大學就教育你這種流氓嗎?
射門?還是不找他算了,沒準兒那廝會教我射門,有兩個球門可射,那是場上射手們做夢都想的事,那樣的話就不會有烏龍球這個詞語誕生的機會了。他在高中的時候就對他女友實施了射門,率先從一個黃花小夥頹變成麻辣男人,並且還進了一球,比中國足球的前鋒們還有準頭兒。
事情的發展忽然急轉直下,這是我始料不及的。
那天中午吃完飯回來,田麗照例霸佔了我的位置,林菲菲和另外兩個小姑娘也搬了凳子圍著我擺工具的桌子坐了一圈,開始每天的“封箱區會議”,我無處可坐,就掛了半個屁股在桌子上。
正聊得熱火朝天,林菲菲摸到指甲上有一個尖刺,於是找我要指甲剪,我把鑰匙串遞給她才剪了一下,她就呀地叫了一聲,我們都以為她剪到手指了,卻聽她用很誇張的語氣說,有一張大頭貼!
田麗罵她大驚小怪,說誰的鑰匙串上沒有大頭貼呀,搞得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
林菲菲說,帥哥美女喲,不是蘇陽一個人的,還有咱家隔壁的小姐姐呢!
田麗說,才多大呀就眼神不好,腦子也不好使,你家隔壁的小姐姐怎麼會大老遠跑來跟他照大頭貼?傻瓜,那是奸商們隨便找個明星合成的!
林菲菲說,不是,真是我家隔壁的小姐姐,她在馬路對面的X達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