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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了下拳頭,別過頭。

陸朝雲聲音中含了幾分歉意,“是為夫孟浪了,還望娘子包涵二一。”

她沒作聲,只是腰腿間的痠疼讓她忍不住蹙眉。

他湊過去輕輕地幫她按壓痠疼的腰,繼續軟聲好語,“也是娘子太惹我生氣,否則我不會如此失了分寸,這次總是力道太過,還望娘子恕罪……”

半晌之後,就在陸朝雲以為她已經睡著時,任盈月輕輕地說:“以後,別這樣了。”她會忍不住出手的,到時候只怕受傷的就是他了。

他用力摟住了她,保證道:“不會了。”

“再這樣就真的不讓你碰了。”

陸朝雲聞此話心花怒放,用力扳過她的身子,“此話當真?”始終是將他放在心上,不再一味抗拒躲避了。

任盈月伸手推開他的臉,不語。

她到底拿這廝怎麼辦?無賴、痴纏,她越是抗拒,他越是打死不退,讓她只能豎白旗。烈女怕纏郎,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唉。

翌日,皇上便召了陸朝雲過去。

“逸風啊。”

“皇上。”

“你就不能忍忍嗎?”皇上忍不住嘆氣,“你這樣讓朕很為難啊。”

一邊是一母同胞的皇妹,一邊是自幼的伴讀如今的重臣,夾在中間,他是左右為難。縱容了妹妹,又不好強壓臣下;維護了臣下,又難免要受胞妹埋怨。

“皇上,臣也只是血肉之軀。”

“朕這身體也不知道還能拖過幾日,實在不想被容華那丫頭三天兩頭的哭訴折騰。”他停頓了下等呼吸勻了,才繼續說:“咱們不只有君臣之誼還有同窗之好,便是做為朋友,你也不能不幫朕擔待二一。”

陸朝雲肅身而立,沒開口。

皇上幽幽道:“還是送任小姐出宮吧。”

“臣遵旨。”

“你放心,朕既然答應你不會下旨賜嫁容華予你,就絕不會食言。”

“臣知道。”

“朕所託之事,希望你也不要辜負。”

“皇上放心,臣絕不負所托。”

皇上點點頭,“你去吧。”

“臣告退。”

不久,當太子到御前哭訴太傅將師孃搶走時,皇上終於明白某人何以那麼幹脆的答應送人出宮。

逸風,愛卿,陸朝雲,朕的丞相,你真不是好人吶!

那個時候,任盈月已經坐著轎子出了宮門在回任府的路上。

雖然陸朝雲很想將人直接帶回丞相府,但如今名不正言不順,御史千金成為下堂婦京城早就人盡皆知,他只能恨恨不已地送人回孃家。

小姐下轎入門,任府大門便毫不客氣地當著當朝丞相的面重重地合上了。

陸朝雲用力握了下手中的摺扇,輕哼一聲,轉身上轎,回六部官署。

給母親請過安之後,任盈月便回了繡樓。

讓紅袖打了熱水淨身沐浴,再換過乾淨的衣物,她就上床補眠了。

夢中各種影像交雜,最後竟是一身冷汗的醒來。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竟迷迷糊糊地睡去大半天。

半倚在床頭,她沒有叫紅袖進來服侍,只是靜靜地透過窗戶望著灰沉的天邊。

不知過了多久,前面有酒宴喧譁之聲隱約傳來。

任盈月不由得蹙眉。今晚父親在府中宴客?

“紅袖。”

很快,紅袖便推門進來,“小姐,你要起身嗎?”

“給我端水淨面,再拿些吃的進來,我就不起身梳妝,反正已經晚上了。”

“好的,奴婢這就去準備。”

任盈月趿鞋下地,任由長髮披散在身後到窗前站定,舒展一下四肢,掩唇打了一個呵欠。

果然睡一覺起來舒服多了。

伸手在左胸按了下,抿抿唇,眼中閃過懊惱。那個男人簡直就是禽獸,竟然咬得那麼狠。

面上漸漸發燙起來。那人床上床下儼然兩種作風,斯文與禽獸一體兩面。

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右手食指與拇指摩挲著自己腫脹的唇瓣,垂眸無聲而笑。

他既然不肯放手,那麼就一起終老吧。

仔細想想,他其實也挺不錯,倒是個能託付終身的人。

不多時,紅袖便將洗臉水和飯菜都端了進來。

任盈月洗著臉,紅袖則將飯菜擺上桌。

“小姐,”她遲疑了下,“相爺在府上飲